也罷,無論是中國人,還是意大利人,只要不是他,她都不嫁。
只是,唐黎眼眶紅了起來。
他,永遠回不來了……
聽到聲音,中國男人立刻回頭,沒有剛纔的不耐煩,一臉媚笑。
男人作勢就要與唐黎握手,唐黎雙手抱着,冷眼看着面前這雙手,滿眼的厭惡。
三十歲,小眼睛,塌鼻樑。
真是夠難看的!
氣氛驟然冷下來。
男人尷尬的縮回手,笑得有些僵硬。
“二當家,我是——”
“你叫什麼,我沒有興趣!”男人的話,被唐黎直接打斷。
男人的笑容徹底消失,迫於唐家的勢力,也不敢對唐黎放肆,只得強忍住。
臭女人,等我娶了你,拿到唐家的大權,再好好收拾你。
男人心裡暗想。
唐黎自顧自的坐下來,雙腿交疊,一雙長腿十分勻稱漂亮。
“自便!”
唐黎拿出手機玩,隨便甩出兩個字。
男人咬緊牙關,雙拳握緊,他好歹也是意大利有名望家族之一,她竟然不將他放在眼裡。
“二當家的,奉大當家的命令,我來和你先了解。”男人說得隱晦,意思就擺在面前,不怕她不清楚。
唐黎專心注視着手機,突然擡起頭,看着男人,“你剛纔說什麼?”
男人終於忍不下去,娶了這樣的女人,他還活不活了?
這女人,簡直比石頭還冷。
唐黎見差不多了,站起來,冷笑着,“你可以走了,門主不會怪罪你。”
她會給母親說,是她沒看上人家。
這個藉口,屢試不爽。
男人一甩手,黑着張臉,大步離開,頭都不回。
唐黎伸手扇着空氣裡的塵埃,冷冷地笑着,如同春日裡綻放的玫瑰。
將手機收好,表情如初,擡腳向謝如清的臥室走去。
密室設在臥室的內堂裡,唐黎到的時候,謝如清剛剛從裡面出來。
她的氣色,很不好!
“母親!”唐黎站起來,恭敬地低頭問安。
看着突然出現的女兒,謝如清的臉瞬間拉下去,擡手,讓傭人出去。
傭人轉身出去,順便將門拉上。
唐黎知道謝如清接下來要說什麼,也知道她爲什麼生氣。
“黎兒,又沒看上眼?”謝如清雙手搭在輪椅兩邊,殘廢的腿上蓋着厚厚的毛毯,語氣很不好。
唐黎坐下來,老實交代,“看不上!”
那些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男人,不知母親是怎麼看上的?
謝如清一聽急了,“這都多少次了,總不能一個都看不上。你二十八,不小了,怎麼就不知道爲自己打算?”
唐黎把玩手指的動作停下來,妖柔的雙眸如同暗夜裡的繁星,紅脣蠕動着,慢慢開口。
“母親,我是有婚約的人。”
“胡鬧!”
謝如清一聽急了,一掌拍在輪椅上,盤得精緻的頭髮隨着動作而劇烈抖動,胸口大量的怒氣堆積起來。
唐黎適時閉嘴,就算她是她的女兒,是唐門未來的接班人,她依然不敢跟自己的母親作對。
她的狠,她十幾年前就見識過了。
想到十幾年前,唐黎心狠狠地抽痛,脫口而出的欲/望,似乎將她吞噬。
她不敢問出口,她怕得到的結果,不是她所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