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誇他？
什麼？他的女兒說他一個男人……漂亮？
“你都教了女兒什麼？”南風嘯看了眼朵朵，蹙眉說道。
一個兩歲的小屁孩，簡直亂用詞語。
男人能用漂亮形容？
莫菲一聽就來氣，隨手抓起玩具就往他身上砸去。
“別什麼錯都往我身上推，我也不知道她從哪裡學來的。”
她女兒精着呢，好多話她明明沒有說過，朵朵卻知道。
她有工作，哪有那麼多時間追究這種事情。
……
他也知道，她獨自帶孩子很委屈。
南風嘯擡起手，盯着她忙碌的身影，最終還是無力垂下。
沒再說什麼，將朵朵抱起來，回過頭對莫菲說：“下樓，吃飯。”
莫菲一個人愣了了幾秒，將弄亂的玩具收好，才慢吞吞地下樓。
餐桌上，佳餚已經擺好，莫向陽和蘇萍正坐着。
南風嘯站在窗邊打電話，絲毫不關心裡面發生了什麼。
莫菲快步走到餐桌前，坐挨着朵朵，方便喂她吃飯。
這頓飯吃得那叫一個壓抑，除了朵朵偶爾要菜菜的聲音，幾乎沒聽見其他的雜音。
莫向陽看了莫菲一眼，又看了南風嘯一眼，放下筷子，緩緩說道：“菲菲，我發現陸啓佑那孩子不錯。”
“嗯，他挺好的。”莫菲沒在意，繼續喂朵朵飯，“再嚼碎一點，嗯，乖！”
南風嘯的手，則是一頓，繼而像沒事兒人一樣，繼續夾菜。
嚼了一口香菇，南風嘯就皺眉了，忍着吞了下去。
陸媽今天做的菜，真是難吃！
莫向陽輕咳一聲，莫菲才停下來，認真聽莫向陽說話。
蘇萍也放下筷子，看着南風嘯的表情變化。
再怎麼瞞，也逃不過她做母親的眼睛。
蘇萍眼裡滿是擔憂，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明顯。
她擔心的事兒，終究還是要發生了。
“爸爸，您剛纔說了什麼？”莫菲低下頭，心虛地問道。
她確實沒聽進去。
“我說，陸啓佑那孩子挺好的。”
莫向陽又重複了一遍，莫菲算是聽出了弦外之音，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爸爸，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同學和朋友。”莫菲急於解釋。
爸爸到底是想什麼，居然將她和陸啓佑放到一起？
莫向陽一個哈哈，“沒什麼？可是我看陸家那個孩子，對你很是上心吶。”
莫菲一怔，愣是說不出反駁的話。
陸啓佑表達得那麼明顯，她早就明白了，只不過是想保住這份友誼罷了。
“爸爸，我和他不可能。”
莫菲完全不敢看南風嘯什麼表情，是面無表情，還是什麼？
南風嘯放下碗，拿着紙巾慢悠悠的擦嘴，動作高貴利落。
莫向陽將對象轉到南風嘯身上，問道：“阿嘯，你覺得呢？”
南風嘯手中的紙巾幾乎被捏成灰燼，微微挑眉，紙團一個拋物線，便落入了垃圾簍裡。
“陸啓佑？”南風嘯冷哼，“就是那個拿着家裡的錢，不知好歹跟集團做對的蠢貨？”
南風嘯說話一點口德也不積，何況是在被刺激的情況下，說出的話更加難聽。
莫菲瞥了他一眼，無心的話脫口而出，“陸啓佑哪有你說的這麼糟糕？最起碼，人家比你會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