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理了一下思緒,認真地看着南風嘯緩緩開口,“南風嘯,其實以前我們是兄妹。”
兄妹?南風嘯差點沒反應過來,他的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的養母嫁給了我爸爸,我們認識的時候你已經十五歲了,然後就理所當然在一起,有了朵朵。”
莫菲說着,省略了好多事情,因爲自己解釋不清楚。
南風嘯怔怔的凝視着她,就好像說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還有一個養母?”南風嘯冷冷地問道,爲什麼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
莫菲蒼白着臉,雖然現在南風嘯回憶沒事,但不可能立刻就回憶起來,莫菲不打算跟他說太多。
最多一個星期,他就能記起所有過去的事。
“可是,她已經過世了。”莫菲不敢說,朵朵的外婆是因爲救他而死的,她怕南風嘯會崩潰。
甚至,後面還會牽扯到所有的事,她怎麼敢說。
南風嘯好半天沒說話,表面看起來一點情緒的起伏都沒有。
莫菲怕南風嘯多想,立刻轉移話題,把頭靠在南風嘯的肩膀上,擡起自己的手,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藉着燈光顯得更加耀眼。
“南風嘯,這個戒指是你親手爲我戴上的,從戴上的那刻,我就再沒有摘下來過。”
莫菲輕聲說着,一滴眼淚跟着滑落,很快的擦去,沒任何發覺。
“南風嘯,問你個問題好不好?”
南風嘯低頭,嘴脣碰到莫菲的臉,南風嘯向前稍微傾身,嘴脣立刻從莫菲的臉滑到嘴脣上。
這次的吻,溫柔得不得了,莫菲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溫柔的南風嘯。
莫菲主動南風嘯的脖子,送上去自己的嘴脣,兩人不顧孩子在場,就是一番纏/綿,似乎要將對方揉進身體裡。
“羞羞。”朵朵看見自己的爸爸媽媽親親,立刻伸出手遮住眼睛,奈何手太小,根本遮不完。
莫菲輕輕推開,鼻尖與南風嘯的相對,眼眶紅紅的看着南風嘯,認真的問道:“如果你沒有突然發現朵朵是你女兒,沒有來中國找我們,你這輩子還會不會回中國?”
南風嘯蹙眉,沉默,渾身上下籠罩在陰霾之中。
“或者我換個問法,不知道我們的存在,你會不會娶愛的女人?”
莫菲問得十分冷靜,就算南風嘯現在回答是,她也不會怪罪他的。
“不會,我不會娶愛的女人。”最後一個問題,南風嘯沒有絲毫猶豫就給出答案,莫菲都有些吃驚。
“至於第一個問題,如果不知道你們存在,可能我這輩都不會回到中國。”南風嘯說着,嘴角突然揚起一抹微笑,“但是很顯然,你第一個問題的假設不成立。第一個假設不成立,第二個也就不會成立。”
南風嘯給莫菲分析着,根本不知道此時莫菲心中百感交集。
莫菲聽他說着,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淚,就是想哭。
“我不想你走。”莫菲突然抱住南風嘯,哭出聲音來。
南風嘯黑眸一冷,餘光瞥了眼茫然的朵朵和牆上的擺鐘,朝門外的雷霆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