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祁擇伸手一拍腦袋，虧爺爺想的出來。
“擇兒，你留下，我還有話要單獨跟你說。”祁老爺子故意支開祁東明。
祁東明雖然差異，以及不滿，但臉上卻沒表現出來，他心知肚明，雖然老爺子看重他，但老爺子心眼裡最寵愛的卻是最小的弟弟祁擇。
見大哥離開，祁擇顯得不耐煩，“爺爺，你到底要說什麼？”
“你還有臉大小聲，我不知道是誰借給你的膽子，居然瞞着我結婚。”祁老爺子十分震怒，“不跟家裡人說一聲，你到底結的什麼婚？我祁向雄的孫子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你結婚需要這麼藏着掖着？”
“爺爺，是你逼着我去挑選那些千金小姐，況且，如果我不早點結婚，萬一悠然被其他男人盯上，難道爺爺你要看我一輩子孤家寡人？”祁擇冷哼一聲，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那個女孩子叫悠然？”祁老爺子皺眉，突然想起來，祁燁身邊有個叫悠然的秘書，估計就是了。
“爲什麼不領回家讓我看看，難道你連這點信心都沒有，爺爺還能把你的人弄沒了？”老爺子沒好氣的反問。
“還真是有些擔心呢，我生怕爺爺你把我的人嚇跑。”在老爺子面前，祁擇向來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你這個死小子！”老爺子捂住心臟，被氣的不輕。
“爺爺，你吃點藥吧，我等你能接受我媳婦，肯定把人領回家給你看看。”老爺子的心思，祁擇是知道的，爺爺肯定沒有接受悠然，否則不會故意支開大哥，明擺着是不想讓悠然名分。
但祁擇卻不會做出這種拋棄老婆的事情來。
既然悠然已經是他的妻子，他就要對悠然負責到底。
“不是我說，而是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那個女人不能留，就因爲那個女人在你耳邊吹枕邊風，如今你和你大哥的關係都僵着，你自己都沒發現，你對你二哥什麼時候這麼親了？”祁老爺子不悅的問。
“不是悠然跟我說了什麼，而是我就是覺得，爺爺你出爾反爾，很不好！”丟下這句話，祁擇打開書房的門，轉身離開。
“擇。”祁東明在門外等着這個最年幼的弟弟，問，“爺爺跟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我的一些私事。”祁擇嘆氣。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兄弟倆的關係，這麼僵硬了，倒是你，一直在幫那個人說話，擇，我纔是你哥哥。”祁東明冷哼，“這點，你給我好好記住，哪一天你有困難，會出手幫你的，只有我。”
“哥。”祁擇按住眉頭，“他從來就沒有爭搶過什麼，不要這麼小心眼，是爺爺叫他上位的，這件事我知道。現在突然讓他離開，這麼做，不對！”
“擇。”祁東明沒想到，祁擇居然幫着祁燁說話，而且不止說了一句，回想起小時候，他和祁擇經常欺負祁燁，而祁燁不知道是太能忍，還是根本就是個傻子，不知道回手，也不知道回嘴。
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現在這個弟弟的心，根本不向着自己，祁東明冷笑着問，“我聽說你結婚了，爲什麼不找大哥參加？我連一份禮都沒送出去。傳出去，簡直讓人恥笑。”
“其實，我當初是想叫你來着的，但是，我不想讓爺爺知道。”祁擇敢肯定，如果他叫來大哥，到時候爺爺一定知道，那婚，是結不成的。
“沒想到，在你眼中我這個大哥，就是這麼個人，你覺得我會向爺爺告密嗎？”祁東明反問。
祁擇不說話，然而，他的沉默，便是默認。
“擇，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祁東明有些動怒，一伸手抓住祁擇的手臂。
“大哥，你向來很優異，但是你這個人卻沒什麼特點，因爲你太聽爺爺的話了。”祁擇搖頭，“但我卻不是這樣。二哥也不是這樣。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祁東明眯起眼睛，“那麼你告訴我，那天的選舉，你打算怎麼投？”
“我暫時還不知道！”這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祁擇搖頭，他真的不知道，到時候投票會發生什麼。
“是麼？我以爲，你會毫不猶豫把票給我，擇，你是大股東，你有充足的話語權。”祁東明說，”我當然希望，你能投給我，而不是那個人。”
低頭，祁擇咬脣，“我不知道。”
“好了，我沒什麼想說的了。”搖頭，祁東明的語氣帶着失望，卻還是不忘提醒祁擇，“記住，如果你到時候不知道投給誰，你大可以棄權，不要讓我失望。”
猛然的，祁擇擡頭看向大哥，他盯着祁東明深邃的眼睛，許久，點了點頭。
——
選舉的前一天，秦七七再次遇到祁東明，不過這一次應該不是祁東明的設計，而是偶然撞見。
秦七七正和顧心瑤逛街，她跟祁東明打了一聲招呼。
“嗯，我今天定了位置，等會想請兩位美女一起吃個便飯。”祁東明紳士有禮的說。
“好啊。”秦七七點頭，明天就是大選的日子，她倒要看看，祁東明有什麼話要說。
“七七，他不就是咱們的新副總嗎？聽說，明天就是大選的日子？我們這麼私下和副總見面，真的好嗎？”顧心瑤擔心的問。
“怕什麼，又不是單獨相處，這不是還有你嗎？”揚起下顎，秦七七說，“再說了，有些事情，只有到了明天才能真正的定下來。”
“我倒是覺得，祁副總已經胸有成竹了，不過說起來，這件事要怪老爺子，手心手背都分的這麼清楚。”咬牙，顧心瑤突然爲祁燁鳴不平。
“是啊是啊，誰說不是呢，早知道有今天，當初都幹啥去了。”秦七七一拍腦袋。
“七七，你有沒有覺得，副總好像想算計你。”在商場上跌爬滾打有六年，顧心瑤相信自己的直覺。
“我當然知道。”只是，秦七七猜不透原因，難道只是因爲，她是祁燁的女人嗎？
取出手機，秦七七稍微猶豫，原本想知會祁燁，祁東明又來找她，可想了想，秦七七放棄聯繫祁燁。
在節骨眼上，秦七七不想讓祁燁分心。
到了下午六點，秦七七接到祁東明的電話，去了約定的飯店。
這次好歹有顧心瑤相陪，秦七七表現的還算淡定。
“二位是來購物的？”挑眉，祁東明問，“爲什麼不去祁氏旗下的公司，還能打折。”
“經常去祁氏百貨，都沒什麼新鮮感了。”秦七七擺擺手，“副總，您怎麼單獨逛街，不覺得無聊嗎？”
“原本約了佳人，卻被爽約。”祁東明似笑非笑，說的煞有其事。
“誰啊，居然敢爽約副總，真是沒眼力勁。”顧心瑤笑着打趣。
“司徒夫人，你說話我喜歡聽，但天底下，就是有這麼一些不知好歹的女人啊，叫人頭疼。”可能祁東明只是隨便一說，但秦七七還是抓住了一個關鍵詞，不知好歹，指的是誰，那個爽約了祁東明的佳人，還是她？
“明天就是大選了，副總您都不做準備嗎？”擦了擦脣角，秦七七開門見山的問，她來見祁東明，就是想問這件事來着，雖然祁東明不會多透露什麼，但也會說一些擦邊的話。
“呵，你在爲那個人打探軍情嗎，不至於吧，他是個相當自信的男人。”祁東明通常用那個人，來形容祁燁，除非在一些公衆的場合，纔會和祁燁像兄弟那般稱呼，可見這兩人的關係十分僵硬。
“瞧副總這話說的，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如果我的話，讓副總覺得不高興，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這樣好不好，我先自罰三杯？”如今，秦七七的酒量可比當年好太多，可謂千杯不醉，而且她又很會利用女人的優勢，實在不行可以裝醉。
“勸你還是少喝一些，再讓他看到，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祁東明說，“一般男人都不喜歡女人喝得太多。”
“纔不是。”秦七七搖頭，笑靨如花道，“沒什麼比男人這種生物更壞了，都喜歡把女人灌醉，但從副總的話音聽來，副總不一樣，你是個君子吧？”
“不一定。”祁東明搖頭，笑着說，“有時候。”
秦七七眼神沉了下來，“我以爲，副總今天會約擇少爺敘舊呢。”
“嗯，昨天已經談過了。”祁東明的話，讓秦七七十分感興趣。
“他恐怕不會參與投票。”祁東明把話說到這裡，臨時接到一通電話，於是付了帳，轉身離開。
約祁東明的是盛歌。
“爲什麼什麼都要跟他爭呢？”盛歌端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你現在是副總，權利，地位，也不比他差，能不能放手？”
“明天就是大選了，你現在卻叫我放手，你是不是瘋了？”嗤笑，祁東明一伸手捏住盛歌的下顎，“你覺得你算什麼東西，居然約我出來談這種沒營養的話題，就算秦七七都比你聰明一些，至少她還知道，要來套我的話，而不是叫我放棄，眼下換做是誰，都不會放棄，勝者爲王，敗者爲寇，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