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的彈道滑過編輯的大臂上,“嘶啦”地一聲很快,他的大臂受到了這均勻的皮外傷,但“咯噔”他背後的一個舉着槍的白西裝打手應聲倒地了,那姿勢可謂是四仰八叉,“嗝”地幾聲難以言喻的慘叫,這人大概是被打到了那人的脖頸,濃重的血腥味連同騷氣一起放出,張翰自小就看過很多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他知道人死的時候是有多臭。
火藥味在他大臂上延伸開來,他又多了一道傷疤,“我現在就要這個答案啊,張家的孩子!”
說着伊正賢又立起了那把魯格手槍打算再來一發,作爲張家的後人就算是他不多的親人們都不知道這自己站的這一邊曾經是滅門張家的仇人,可他的心裡可過不去這麼一關,就算到死,他也決定抗爭下去。
“哈哈哈——”他長揚起笑聲來可視線始終注意着這個老狐狸,眼見着那把容易走火的手槍對準了自己另外一邊的大臂,他身後的血流聲還是不止可腳步聲卻起來了,這些白西裝的打手還是怕死的。
“乾爹!”
律師來了,這些白西裝的打手給她亮出了一條道來,編輯轉頭看向這位可能就算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女人,嘴角依舊帶着笑意,框框地血流從那整齊的傷口上滑下,這客廳裡現在滿是這樣的臭氣。
“小玉啊,”這會伊正賢已經把手槍都丟到了沙發上好像是沒事人一樣,可這屋子裡已經躺了兩具屍體了,怎麼能讓局外人不感到害怕,何況局外人肚子裡還有這重要局內人的孩子,“乾爹您這是要做什麼?”那律師馬上走到了自己身邊,此時的吳玉如身上穿着一身職業套裝,她眼見張翰這般模樣立刻將自己的袖口撕開,包紮在了編輯的身上。
伊正賢這會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難道這次要說張翰玩槍打着自己了,當時槍可是握在這江湖大佬的手中啊。
“只是和你乾爹聊了一些男人的事情,現在已經聊完了,”他在律師的耳邊輕念着,但房間就寬敞可並不通風,除了流血聲和呼吸聲以外就只剩下這句話了,“那伊前輩既然已經聊完了?”
“乾爹,我送送你。”
律師將包裹在編輯大臂上的包紮緊勒了一把後,擡眼看向他,兩人一對目光,他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些,也許是流血太多了,才短短的沒有多久他就感覺到了有些冰冷,看來那一槍大概是打到什麼重要的經脈亦或是真的過了許久,血液還在往外大放着。
律師的乾爹這會已經起身來,他轉過頭去,這時好像處於優勢的人也不是他而是這位乾女兒,伊正賢將頭往下低着直視地面上的點點血跡,好像地上真就有什麼不尋常的事物一樣,不過就是幾大攤鮮血而已。
腳步聲迭起,吳玉如首先將手送到了乾爹的臂彎裡,她在乾爹耳邊講了兩句悄悄話,小聲地就如一隻蚊子一般,那細聲細氣地讓編輯心頭倒是揚起一陣不快,可當律師呢喃完完這麼一句只有那伊正賢才聽明白的話過後,
他看見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可謂是在城市裡可以隻手遮天的大佬好像正打算說出什麼東西的樣子牙關大開着,隨後也沒有道出什麼話來,但好像這樣就把嘴巴合上又有一些不好意思,但那喉嚨裡最後只吐出了一聲模糊地:“啊呀”像是啞巴的叫喚一樣,讓人覺得有些搞笑,編輯眼瞅着這人逐漸走遠也不會上來再給自己一枚槍子準備笑着和這伊正賢打了聲招呼,可他見着這人的口齒並不是那麼不利索。
這身材精壯、穿着厚重反彈衣的傢伙正在打顫,轉身過後,那隻佈滿傷疤的手像是柴油發動機一樣大力抖動着,編輯嚥下了一口口水,大臂上的疼痛襲來,血還是沒有止住,往眼下的地板,和那兩具屍體的血融匯在一起,他有些暈,但腳步還似插在地面上一樣,笑意在嘴角延續着。
眼皮有些重,編輯的大腦還是持續運作着,他想到了一個很簡單但又粗暴、毫無根據的推理:伊正賢是紅義會派來的,吳玉如讓伊正賢嚇地沒了神,吳玉如是紅義會的人?
想着他竟然沒有辦法地走動起來,這並不是自己掌握的行動,像是直插在地面上的兩條腿往地上一蹬,他的頭腦也往下垂去,看見眼下鮮紅的地板,血液連同不知名的液體混雜在一起,但顏色總是暗紅的,他跪倒在茶几前,地上的血液濺起,青灰色的西裝外套被完全染色了,編輯心中低語着:“大概就是這兩個死人流的血太多了吧。”
他往茶几上摸了摸,那兩把手槍都在。
……
“和你。”
在季府的二樓,等這女人講出這麼一句話過後,他的眼神上馬上肅穆起來,往其他所有需要考慮的方面考慮起來,他將身體往一邊坐正,蘇夏的身體就在自己身邊,那沁人的香氣讓這時的他有些不太淡定。
“誒,那戒指算是我送你的吧?”
季慕風猛地一回眼來,難道說現在的蘇夏想起來了當時他們結婚時,那時候他們結婚時候,那結婚戒指就和束縛一樣套在對方的手上,相互都是満不樂意,當然那時他想的是:自己的鑽戒一定比這純金的戒指來的昂貴很多,那一場婚禮就和一個陌生人玩過家家一樣,雖然有所意義,可畢竟是兩個無情人,可眼下……
“怎麼說也是我給你套上的戒指吧,你也應該還一個給我。”
果然,蘇夏並不是想起了當初的記憶,季慕風輕笑了起來,笑自己的多心也笑蘇夏毫無道理的話,可笑容在蘇夏眼中顯得那樣的燦爛,原來季慕風的笑對於自己來說是那麼的可貴,這會他摸着那一枚金戒,她又一次不由的眩暈了起來,這樣的情況在今天已經出現了四次,每次都給自己帶來痛苦。
“過來!”
季慕風發下指令的同時,她好像清醒了一些,她從牀上極爲不容易地爬起,他將那自己的兩臂抱住,一隻手臂再一次地摸進了她的衣服,她無法抗拒更因爲這時的她又要不知什麼時候地昏睡過去。
四瓣嘴脣接觸的同時,她好像又變得清醒了很多,腦中好像忽地多了一點什麼東西,可她沒有顧忌,直將自己的身體靠向這個男人,身體緊擁在了一起,那隻溫暖的大手往自己的背部延伸過去,“嘟”地一聲,她脊背上bra的扣子鬆開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