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機前季慕風牽着蘇夏的手,明明剛剛還顯得有一些壓抑的氣氛似乎被面前的這個儀器弄地舒緩了許多,這個工作人員看起來比剛剛那個人來說正常地太多了,可正是這個工作人員,他看着那手臂也在打顫,好像是患有小兒麻痹症的患者一樣,看起來怎麼也不會適合任何工作。
“季先生,您和蘇女士準備好了就摁下你手上握着的那個按鈕,”這個工作人員是一個胖子,他的假笑簡直是明顯地不能再明顯,和他目光對上的時候,也感覺到這個正在逃避自己眼神,好像情況有一些不太對,難道說自己兜中揣着的這把手槍讓這個攝像師有了什麼想法,季慕風將自己自己身體擺正了,不管怎樣還是先把照片給拍了會好一些吧,他調整了一番自己的衣領對着那個攝像頭說道:“蘇夏,好了嗎?”
早在兩分鐘之前蘇夏就坐在她的身邊了,這個女人像是總也不能結束眼下的事務一樣,將兩隻手在自己的手心中掙扎着,好像很糾結的樣子,“好了嗎?”季慕風又是一聲催促,可這個傻女人好像更加焦急了起來,她將自己的身體搖擺着,嘴巴里好像是有什麼東西一樣,眼下那櫻桃小嘴好像正咀嚼着什麼東西,“我……慕風你幹嘛不事先提醒我一下呢?”
“媽咪,你害羞了呀?”
“咔嚓——”
閃光燈打在他的臉上,但不是季慕風摁下的開關,是對面坐在機器前的那個年輕人用手機拍下了什麼照片,“您在幹什麼?”季慕風壓低了聲音念出這麼一句話,對面坐着的那個人猛地從自己的位置上彈了一下,就像那摺疊椅上有什麼開關一樣,隨後就是目光呆滯地望了季慕風一眼,就這會他們兩人的目光才交匯在了一起,這個工作人員全沒有什麼血性,他敢說這個男人一定不會也是紅義會的會員。
“沒有手機就手機壞了,”可這時這個男人沒有在掰弄自己的手機而是將手機放回了口袋中,如果說這個男人就只是見證了他們兩個人的婚姻於是拍下一張照片留作紀念然後再發個微博,隨後再發個微信?這些他都無所謂,可是這個男人這時從自己的位置上起身了,“季先生,您等會摁一下開關以後,照片就會自動調轉到那個同事的電腦裡,我先出去上個廁所。”
看來這個人還是一個演戲技巧極差的戲精啊,這人將自己的身體往前倚靠了一會像是自己有什麼生理需求一樣還傻笑了兩聲,季慕風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打算賣什麼關子,就這樣這個人起身了,蘇黎世拿着睿智的小眼睛望着這個演技還不如自己的大人,這個大人將自己的腦袋摸了摸好像也不知道該怎麼迴應自己於是乾脆沒有說話用動作來代替了,“叔叔再見!”
“哦,好,小朋友再見!”
但就算是這個房間中智商最低的蘇夏也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巴不得馬上離開,根本沒有打算和季慕風以及她打聲招呼的意思,“真是沒有禮貌啊~”蘇夏在自己身邊說出這麼一句話,也不由得長嘆出一口氣,這口氣帶着一股淡香,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要嘆息,但就是將心裡的一陣氣息放了出來,等到氣息放出過後像是自如了一些,她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人,閉着眼睛將自己的吻送上前去,這個男人熟悉的古龍水香和獨特雄性荷爾蒙馬上將自己的身體包圍住了,男人堅毅的臉靠住自己柔軟的兩瓣脣。
“我們拍照吧!”
蘇夏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便將自己的視線投向那個細小的攝像機前,真不知道馬上要見到的呈像會是怎麼樣的,她展開了一絲自然的微笑,他看着身邊這個女人臉上好不容易洋溢起的笑容,將自己手輕搭在了蘇夏的手上,“那麼。”
“三。”
蘇夏大睜着眼睛,不希望等到拍下照片時候自己是閉眼的,他也長舒緩出一口氣,終於,終於將自己的一樁心事了結了,他也露出笑意,五年了,五年他等待的時間已經太久了,可當他要按下這個即將開啓自己的新婚姻生活的時候他想到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對,他爲了保護蘇夏在那協議上寫下如果蘇夏出了任何生命問題,(任何意外包括自然死亡、乃至生命安全,就算是重感冒)她的所有名下財產將由他來繼承,也就是那位叫做“蘇望海留下的無數黃金”,有了這個婚約他就有了保護女人的權力,他可以以此和紅義會一搏。
“二!”
像是一鼓作氣一般他將自己的身體擺正了,在自己再次喊下下一個數字以後這個女人將由自己來守護,他又一次瞥了一眼女人,這時的蘇黎世已經拖着自己的腮幫子等待已久了,這兩個大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完事”呢?他還想早點和叔叔還有自己的笨媽咪來上一張全家福呢?
“轟——”
這一聲炸響極快,好在季慕風在這之前一秒就將按鈕摁下了,他們的結婚照片已經開始打印,他們的婚約馬上也要擁有法律意義,一切都在按照想要的方向行進着,反擊即將開始了,而這聲大響倒是出乎意料,門沒有壞,但走進的人着裝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這是特種部隊,那黑色頭盔和黑色防彈衣,他輕笑地站起身來,“季先生你已經被包圍了,請馬上將槍交出來,別做無謂的掙扎。”
真是嚇人啊,可是說這句話的人此時正站在門外,聲音也是由電子處理的大喇叭中徜徉出來的,口袋中的那把手槍如果現在開出一槍來的話那麼算是這場“戰爭”的第一槍吧?幾把他們國家的陸軍標配步槍此時正指着自己的腦袋,紅外線在自己的眼睛前面晃悠來晃悠去,真不清楚這羣人到底打算甩什麼花樣。
背後的蘇夏早就見怪不怪了,蘇黎世好好地這會也坐在這些特種部隊叔叔身邊的一個摺疊椅子上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您要是再不將武器交出來,那麼我們就要開槍了!”
“您唬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