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蘇夏來說,倒是沒有什麼。
蘇夏看着傭人,笑着說道:“沒關係的。”
蘇夏意猶未盡的看着某人,她已經剛纔被某人給餵飽了。似乎好像也不怎麼餓了。
只是兩人才餐桌前坐定沒有多久,季慕風電話就響了起來。
蘇夏只見季慕風看見電話的神色不太好。
“什麼?”季慕風不可思議的衝着電話裡面的人喊道,似乎一點也不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蘇夏不用問,似乎已經從季慕風不好的神色中,看出了,好像是出了非常眼中的事情。
“怎麼會這樣!”
季慕風的聲音有嚴厲了了幾分,不光是蘇夏,連同着別墅裡面當傭人,似乎大氣都不敢多出一點點,深怕惹惱了季慕風。
“混蛋,廢物!”
季慕風這句話罵完,氣得掛掉電話,蘇夏還了個看見他被氣得臉有些紅。
“季慕風,發生什麼事情了?”
蘇夏顫顫巍巍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似乎不用等季慕風開口,就已經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黎世!
一定是跟蘇黎世有關!
上次蘇黎世中毒,就已經進了一次醫院,因爲沒有詳細的檢查出具體的原因,所以蘇黎世還待在醫院,
他們打算今天早上吃完飯,就去醫院看望蘇黎世的。
季慕風這時候越是不說話,空氣就隨着他低沉的呼吸變得越發的沉重起來,,
蘇夏緩緩繞到季慕風身邊,拽着季慕風的手,季慕風不回答她的問題,她問一次,季慕風不回答,她就再問一次,直到季慕風回答她的問題。
“季慕風,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蘇黎世?”
蘇夏扯着季慕風的衣服,只見季慕風就像是變成了一個木頭一樣,蘇夏拽一下,他就動一下,彷彿已經成了沒有生命的空殼一般。
“季慕風,你說話啊,是不是蘇黎世出了問題!”
蘇夏手狠狠用力抓着季慕風的手臂,希望這個男人能回答她的問題。
然而,一切似乎都是徒勞,蘇夏還沒有發音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季慕風直接拽住她的手,往屋子外面衝去。
“季慕風,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夏突然被這樣不知所措的季慕風弄得摸不着頭腦,一把甩開季慕風的手,不想和季慕風再多說什麼廢話。
她只是想要知道問題的答案而已,是不是她的寶貝兒子蘇黎世出了什麼問題。
可是,季慕風像是發了瘋一樣,就是不告訴她。
“夏夏,對不起。”季慕風突然一把將蘇夏摟在懷中,緊緊的,幾乎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季慕風,你放開我!”
蘇夏在季慕風懷裡掙扎着,她不想要什麼對不起,她只是想要知道問題的答案而已,爲什麼她最愛的男人,連這點微不足道的要求,都不能滿足她。
她只是作爲一個母親,想要知道自己的孩子怎麼樣了而已。
爲什麼好像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在變得無比的困難。
又是好像回到了她的噩夢一般,她總是想要抓住稍縱即逝的幸福,卻又在幸福最觸手可及的時候,轉瞬之間,變成她最遙不可及的一場噩夢。
爲什麼?
或許很多事情多沒有爲什麼,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這樣慢慢想着,蘇夏漸漸的忘記了在這個那人懷裡掙扎,只是變得無比的絕望,衝着季慕風問道:“季慕風,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這樣懲罰我,還有懲罰我們的孩子?”
其實在蘇夏說懲罰的時候,季慕風有何嘗不覺得,這是在懲罰他自己。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還能怎麼樣呢?
“夏夏,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還有我們的孩子。”
蘇夏突然聽到季慕風這樣的口氣,即便季慕風不多說什麼,她越是越覺得,一定是蘇黎世出了問題。
“季慕風,蘇黎世到底是怎了?求求你,告訴我,好好不好?”
蘇夏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說出來低手,眼眶早已經變得通紅,眼淚早已經從通紅通紅的眼眶裡面溢滿了出來。
季慕風何嘗又不心疼,他聽見蘇夏的在他懷裡小聲的哭泣聲,怎麼又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季慕風推開懷裡的蘇夏,手指撫摸上蘇夏的臉龐,指腹的溫度停留在蘇夏的眼角,眼睛裡面的歉意,看上去更是讓人心疼。
蘇夏慢慢的止住眼淚,嘴裡又是穩不住問道:“季慕風,蘇黎世到底怎麼了?”
蘇黎世在蘇夏心裡面有多麼重要,恐怕只有蘇夏自己知道,在沒有季慕風的那五年,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清清楚楚,到底是什麼樣的信念,讓她可以那麼堅強下去,那是出於一個來自母親的本能。
“夏夏。”季慕風擦乾蘇夏眼角的淚水,“蘇黎世,又住院了。”
是這樣的,他們的兒子蘇黎世又住院了。
季慕風覺得很抱歉,因爲總是覺得是他沒有保護好他們的兒子,所以纔會有那麼多的歉意。
“醫院,你馬上帶我去醫院!”
蘇夏扯着季慕風的衣服,眼裡的緊張自然不用說,彷彿一切的事情,只要去了醫院,就可以解決一樣。
季慕風點點頭,打開車門。
他早就想這麼做的,只是好像沒法跟蘇夏交代而已。
蘇夏站在車門邊,見季慕風開了門,迫不及待的鑽進去,她想要去遠看看自己的兒子蘇黎世,到底怎麼樣了。
季慕風見蘇夏上了車,替蘇夏繫好好全帶,然後關上門了,繞到司機的位置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然後猛踩油門,去了醫院。
醫院的門口,似乎總是喜歡發生些什麼,蘇夏從車上下來,就看見一輛救護車停在醫院門口,醫生和護士急急忙忙的圍了上來,蘇夏只是站在一旁遠遠的看着,似乎就聞到了空氣中血腥的味道。
有些難受,甚至是有些觸目驚心。
聽說是一場意外的車禍。
蘇夏站在原地,突然之間好像連走路都變得無比的困難,雙腳像是被灌鉛似的,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連走路對她來說,都變成了一件如此困難的事情。
“走吧,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