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姘頭是什麼意思嗎
歡歡抿着果凍般的小嘴,水汪汪的大眼閃躲着劉嫂注視,就在她眼神就要出賣她時,安安不緩不急的接過話砸:“劉奶奶,她就是粘媽咪,有我在,沒人會欺負她。?洽”
說完話後朝妹妹投去一眼,歡歡自知葛葛眼裡的意思,飽含着委曲及怨念垂眸。
驟而,安安那肉乎乎的小手,有模有樣的扶起筷子,只是筷子被他拿的左橫右斜滑稽的很,但還是老神在在的伸進檯面上的肉盤裡,艱難的夾了一塊肉放進歡歡碗裡,“給你最喜歡吃的紅燒肉。”
歡歡憤怒小鳥般的眼神斜着安安,似乎在說:“想用這種招數就想買通我?”
安安白乎乎的小臉滿是淡然,“趕緊吃,吃完我教你畫芭比娃娃。”
歡歡喜歡芭比娃娃,所以就喜歡畫各種各樣的芭比娃娃,但她不擅長畫畫,安安卻能幾筆就勾勒出芭比娃娃的輪廓,所以歡歡常常央求安安教她畫畫。
歡歡聽了葛葛這話,才一副不大情願的端正肉圓圓的小身子,白乎乎的小手握住湯匙,笨拙的有一下沒一下的勺着飯塞進嘴裡。
安安也擺正他的身子,開始解決他跟前的午餐。
唐心嫵將兄妹倆的舉動,全數看進眼裡,可是她沒說什麼鈐。
兩傢伙似乎在隱瞞着什麼?
“葛葛,你上次說的水上漂是什麼呀!”歡歡突然擡起那蘑菇頭,一雙清靈大眼緊緊瞅着安安。
安安頓住動作,掀了掀眼皮,淡淡的說:“其實就是肉丸。”
歡歡眨了眨眼,“肉丸?”
“嗯。”安安淡淡的應了一聲,接着垂下眸子,繼續手中的動作。
“哎喲,怎麼肉丸取了個這麼個名字,真讓我這個老太婆開了眼界了。”一旁的劉嫂聽着兄妹倆的對話,感嘆的插了一句。
“劉嫂,現在的餐飲界,對菜譜名非常考究的,就商業性而言,是吸引客人的一種手段。”
唐心嫵邊說邊夾青菜擱進碗裡。
“看來我們這老一輩的,已經趕不上這個時代了。”劉嫂嘆息着。
兩小傢伙你看我,我看你的,對大人們的話題一點也沒興趣。
歡歡最有興趣的是對着餐桌上的美食進攻,粉嫩的小嘴在兩大人說話之際,塞的滿滿的。
嘴裡的食物有些燙,她用舌頭翻滾着食物,發出‘唆唆’聲響,那個樣子滑稽又可愛。
正夾着魚眼睛的安安看向妹妹,下一秒便閉上眼,沒眼看了。
說話的兩大人,受了聲音的牽引看過去,劉嫂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唐心嫵可能已經習慣了,一臉見怪不怪的伸手到歡歡跟前,拿起她的湯碗。
“先喝口湯。”
歡歡看着嘴邊的湯,張嘴,滋溜一聲,吸了滿的一口,伴着湯,嘴裡的食物算是消了下去。
唐心嫵不由伸手的彈了彈她的額頭,“貪吃
鬼。”
歡歡朝她露出六顆牙齒的笑容,憨厚的像只泰迪熊,惹的大家哈哈大笑,就算臉上有些愁容的唐心嫵也心情變的愉悅起來。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落在淡黃色的窗簾上,氳出淡淡的暖色,笑聲穿透在暖色中,營造出溫馨畫面。
第二天,唐心嫵送完孩子上學後,往辰天驅車。
今天開始上班,盛世的設計稿已經完成了,現在她手頭上還有昨天新籤的合約設計稿,現在她需要完成這設計稿,才能辭職離開。
剛到公司,端着水杯準備往茶水間走的藍沁見唐心嫵一身職業裝出現在門口,滿臉意外的奔到她身邊。
“唐工,你終於康復了。”
她投了個微笑:“嗯。”
“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當時你出事時,我真的嚇壞了,那滿滿的是血,真可怕。”藍沁拿着水杯,腳步卻跟着唐心嫵的腳步往回走,嘴裡叼叼喃着,臉上露出後怕的神色。
提起那次事故,唐心嫵沒有任何的面色,十分的平靜走到她的位置。
人停在桌前,桌面上,堆着一些雜物,沒有堆雜物的地方,蒙着一層灰塵。
藍沁跟着她的目光,片刻乾笑:“我立即把這些東西移走。”話落,把手上的水杯擱在一旁,搬移那些雜物夠。
完後,藍沁又說,“這一段時間你沒在這兒,而且總監位置一直空缺着,而且還走一位設計師,只有我和小雪兩人,事情多,也就沒打理,有灰塵你別見怪。”
其實唐心嫵心裡跟明鏡似的,這段時間辰天流失大量客戶,就算只有兩位設計師關,但平常的工作比以往減少一半,怎麼可能事情多?
但是她並不打算揭穿,因爲沒有必要了。
嗡脣笑:“我一會清理一下就好。”
“一會我幫你清理。”藍沁討好的說。
“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個清理就行了!”
話落,唐心嫵彎腰,拿起檯面下的小抹布,越過藍沁,往洗手間去。
藍沁望着她的背影,撇嘴聳肩,然後拿着她的水杯往茶水間去。
收拾乾淨,唐心嫵開始工作,但藍沁卻轉過頭。
“唐工,你腦後邊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她眼也未擡,視線落在手中的設計稿上,但還是淡淡的迴應了一句。
“偶爾可能會頭暈。”
“喬姿芙真是心狠手辣,這樣也敢下手,不過她也算是罪有應得了。”藍沁提到喬姿芙時,語氣簡直是咬牙切齒的。
唐心嫵自知她跟藍沁的交情,還達不到爲她打抱不平的境地,能這樣說,是因爲平常受多了喬姿芙的壓迫。
可見一個人,對誰都需要寬容些。
接下來藍沁的嘰嘰喳喳,唐心嫵並沒有怎麼認真去聽,目光依舊落在手中的設計稿上。
“唐工,她判刑你知道判了多久嗎?”藍沁突然提出個問題。
唐心嫵頓住動作,前段時間翟瑾瑜說過挺重的型,但她並沒有追問有多重,所以迴應藍沁的話便是:“沒去關注。”
“聽說她判了五年,翟總沒跟你說?”
唐心嫵愕然,擡頭,“你聽誰說的?”
“整個公司都在傳呀!可見小三的下場有多慘了。”藍沁呵呵一笑。
唐心嫵有瞬間的恍惚,不知道爲什麼聽見這話,她心頭會不好受。
同時也想起邵博寅說,他離婚,也因爲她。
突然間,心情十分的糟糕。
十點半時,接到翟逸辰的電話,讓她上去一趟。
趁此,她拿着打好的辭職報告一同前往他辦公室。
她立在跟翟逸辰跟前,在他還沒說任何話前,先遞了辭職報告。
一直看着她的翟逸辰,目光蹙了蹙。
“辭職?”
“是的,以我們現在的關係,我留在這兒實在不妥,所以我打算完成周董這次的合約後,就離職。”
她淡淡的回視他,眸底平靜的像面鏡子。
翟逸辰怔了片刻,接着冷哼一笑:“不妥?你媽還在翟家,你跟翟家永遠不可能劃清界線,這怎麼不妥法?”
“你以前不是最討厭我媽的嗎?”唐心嫵面無表情的反擊過去。
翟逸辰受堵了,“就算如此,但存在那層關係,你想撇清,撇不清。”
唐心嫵嘴角微微彎着,“怎麼?現在突然利用這層關係了?”
翟逸辰沒跟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軟了軟語氣:“以後你帶着孩子回翟家大宅去住,工作你也不用擔心,就在辰天上班,現在我正式升你爲設計部的總監。”
這就是他叫她上來的原因。
唐心嫵隨即伸手捂住嘴,輕笑出聲:“真是受寵若驚呀!”
僅片刻,她斂笑,冷若冰霜的說:“可是我不稀罕,我辭職也不是做戲的,而是打定主意了。”
頓了頓,才說:“你叫我上來就是說剛纔的事?”
她猜到了翟逸辰的如意算盤了,無非就想讓她替他賺錢,真是把她當傻子。
翟逸辰雙手環胸的看着她:“你別太固執,你身無分文,還帶着兩個孩子,不在辰天,你還想去哪兒?”
“翟總,我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不管以後我過的好壞,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現在我們只是上下屬關係。”唐心嫵一點也不給臉,迎面給了他一盆冷水。
“沒什麼事我就出去工作了。”準備轉身,似乎想到什麼,頓住步子,轉頭說。
“離婚證,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去辦了。”
翟逸辰冷着臉,“最近沒空,等有空了再說。”
“只需要一個小時就行,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既然離,就乾脆點。”
說完這話,唐心嫵也不顧翟逸辰的臉色有多難看,轉身離開。
有了離婚協議書,她根不需要擔心他的反變。
下班,唐心嫵開車去接孩子,站在門口,遠遠的看到兩個小傢伙頭低低的站着,身旁還跟着老師。
她走進校門,老師臉帶笑意相迎,但兩個小傢伙依舊垂着頭,一副做錯事後的神態,沒擡頭看她。
“安安媽媽,你來了。”老師一臉笑容可掬。
“老師,你好。”唐心嫵笑應。
“安安,歡歡,跟媽媽說下午好。”老師低頭對兩小傢伙說。
安安這才擡頭,只是這一擡頭,卻驚嚇了唐心嫵。
“這是怎麼了?”
安安臉頰上,一片鮮紅血跡,明顯是擦傷的。
“安安媽媽,安安和小朋友們發生爭執,安安便動手打了小朋友,因爲小朋友人數多,安安後來被推倒,擦傷了臉。”老師解釋着。
唐心嫵沒想到素來沉着的兒子竟然會跟小朋友動手,但是她也十分了解安安的性子,除非真的是惹怒了他,否則他是不會打架的。
想到昨天兄妹倆奇怪的表情,唐心嫵便蹲下身子,和安安平視。
“安安,怎麼和小朋友打架?”
她的語氣很平和。
一旁的歡歡噙着水珠,抽噎接話:“媽咪,因爲他們說我和葛葛的壞話。”
唐心嫵轉看一旁的歡歡,倒是安安,胖乎乎的小手拉了拉歡歡的手,唐心嫵蹙眉:“安安,爲什麼不讓妹妹說,是不是你做錯事情了?”
歡歡見媽咪責怪葛葛,就全抖了出來。
“媽咪,是那些小朋友說我們的爸爸不愛我們,還說爸爸有那麼多女人,也不愛媽咪,說我們是沒人要的孩子,葛葛氣的就跟他們動手了。”
歡歡的話讓唐心嫵大吃一驚,她難以想象這麼小的孩子會說出這樣的話,再說翟逸辰的事學校的孩子們怎麼會知道?
意識到這個問題時,唐心嫵站了起來,望着老師。
“老師,這是怎麼回事?”
老師也一臉尷尬,“孩子嘛,都口無遮攔,所謂童言無忌嘛。”
聽到這樣的解釋,唐心嫵心頭即時陡升怒火,“老師,這是學校,外頭流傳怎麼會在小孩子口中傳出?”
面對唐心嫵的責問,老師只好如實相告了。
“安安媽媽,你別生氣,上次歡歡爸爸來過學校後,這些事便成了那些老師茶餘飯後的話題,不巧,一次被一位學生的家長聽見了,那位家長正好聽過你的名字,便說到你跟安安爸爸之間是什麼情況,這些話,被一旁的孩子聽到,就在班上說,被安安聽到了,便有後來的事發生。”
竟是因爲邵博寅的出現才引起這場事端?
唐心嫵也來不及思索其他,只對老師說:“老師,學校是教育孩子的,希望這種流言不要再有,至於安安,我會回去好好教育他。”
“好的,安安媽,我保證,不會再讓這種流言在學校流傳。”
“那就麻煩你了。”
面對這種情況,唐心嫵除了無奈,更多的是心疼。
不是因爲兒子臉上的傷,而是兄妹倆心靈上的傷害,她一直希望他們能夠在一個好的環境成長,卻不想,竟然是在學校裡出現這種事。
就在唐心嫵心痛的領孩子走了幾步後,身後傳來一洪亮憤怒的女聲:“老師,打我兒子的學生家長在哪兒?”
唐心嫵剎住腳,轉身,看見一身材有些發福的女人和老師對面而站,女人的面容向她這邊,以至可以看的清楚女人的面容。
女人化着精緻妝容,可掩飾不住臉上皮膚的下垂,眼神兇歷的瞪着老師,身邊立着一微胖的小男孩,小男孩的臉頰上黑的像中毒後的症狀,兩隻眼睛也是一派青淤。
唐心嫵驚駭的轉看自已兒子,相比之下,兒子臉上的傷十分之輕微,她才發現,兒子竟然打架能出手這麼重。
“越越媽媽,剛纔我已經和那位家長反映過情況了,那位家長說會好好教育孩子的,這次的事......”在唐心嫵驚駭的同時,老師那頭開始安撫對方的家長了。
“教育又怎麼樣,我兒子都被打成什麼樣了?小小年紀就這麼野蠻了,我看是骨子裡透出來的東西,怎麼教訓也改變不了。這樣的學生怎麼能進這種好學校,這樣的學生必須開除出學校,不然,我絕不罷休。”那位婦女大吼大叫。
老師面這樣的情況,一時間也不知如何迴應了。
能進這學校,一般都是富裕的家庭,老師哪敢亂得罪人,特別又聽到唐心嫵和丈夫是這種關係,想着沒必要爲了他們而得罪其他的家長。
唐心嫵見狀,低頭對着安安及歡歡說:“你們倆個先去車上等媽咪,媽咪一會就來。”
安安搖了搖頭,歡歡見哥哥不去,也搖頭。
唐心嫵耐心勸導:“你們兩乖乖的,媽咪跟那位家長說兩句,就來,沒事的。”
可是安安態度很堅決,一臉正色的說:“媽咪,這禍是我闖下的,就必須由我自已面對,就算我不能解決,但也不能逃避,你別擔心,什麼話我都可以經受住。”
唐心嫵面對兒子的懂事,心頭既欣慰,又心酸。
伸手揉着他烏黑的頭,眼裡流過一股熱流。
一旁的歡歡聽着哥哥的話,也是點頭,兩隻大眼盯住唐心嫵:“媽咪,我們不走。”
唐心嫵領着兩個孩子走回到老師和那位家長跟前。
她的出現,引來那位學生家長的一瞥。
這一瞥,讓那位家長停住目光,打量唐心嫵,心頭想着,怎麼有這麼年輕漂亮的家長,然後再看向她身旁的安安。
那位家長看見安安臉上的傷,心頭已經明瞭,目光頓時凶神惡煞的。
“原來就是你兒子把我兒子打成這樣?”
“這位媽媽,我兒子動手先打你兒子實不對,但因爲是你兒子先用語言傷我兒子,這點我希望你能夠清楚。”唐心嫵面色平靜的望着對方。
“語言傷你兒子?滑稽的理由?那你拿出驗傷單嗎?我兒子這身上的傷倒是可以驗出來?”對方一副不示弱。
唐心嫵遇上的是一位不講理的家長,無奈,但也沒有示弱:“想必這位家長一身名頭,讀的書自然也不少,不會不知道冷爆力這詞吧!這比動手更能傷人無形,孩子心裡的承受能力本弱,話語更是容易傷害到他們的心靈。";
對方冷笑一聲:“我兒子說的話有錯嗎?”
唐心嫵被這一句話堵的啞口無言,確實那些傳聞是真的,孩子說的沒錯,可是她能當面承認嗎?這讓孩子以後在學校怎麼呆下去。
對方看着唐心嫵欲言又止的表情,嘴角噙着笑意:“怎麼,不敢說了。”
唐心嫵望着對方得意的面色,抿了抿脣,準備反擊時,確聽到安安說了這麼一句:“範越唸的爸爸外頭不一樣有姘\\頭,可是我從來沒有去揭穿他的短,這究竟是誰的人品有問題?”
衆人震驚了,半響才望向安安。
難以置信小小年紀竟然說出這種有力度的反擊。
坐在車上,唐心嫵心不在焉的駕着車,目光偶爾落在後座的兄妹倆身上。
“安安,你知道姘\\頭是什麼意思嗎?”
唐心嫵實在忍不住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