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臉還痛嗎?”房門被易少川體貼的關上,葉歡的辦公室裡只剩下他們父女兩人,葉光年關切的聲音響起。
其實她的臉早就不痛了,不過現在經葉光年一提醒,頓時又火辣辣起來,只是葉歡卻一笑,那笑帶着嘲諷,“不痛,一點都不痛!”
葉光年聽到這話,緊繃的臉色微微緩和,不料下一秒就聽到葉歡又說,“我痛的是心。”
葉光年的臉剎那僵硬,看着葉歡的眼中充盈着痛楚,半天,纔再開口,“歡歡,那天是爸爸太沖動了……你別生氣,原諒爸爸好不好?”
原諒,這本不該是父親對女兒說的字眼,可是葉光年已經不止一次的對她說過了,葉歡每聽一次,就覺得她和父親之間的距離鴻溝又擴大一米。
這樣下去,是不是他們父女……
葉歡忽的不敢想下去,只覺得此刻他低低的聲線,字字都像錐子剜着她的心,她聽不下去,猛的打斷,“你是我老子,別說打我一巴掌,就是打死我,也是你的權利,誰讓你生了我呢,是不是?”
葉歡的嘴如鋒利的刀子,格外的犀利刺人,葉光年的臉色再次難看至極,只是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看着葉歡,看她生氣噘嘴的樣子,看着她眉頭緊鎖的神情,腦海裡浮過另一張臉,最後緩緩的重合在一起……
像,真像啊!
葉光年痛楚的眸底,因爲這個念想又柔軟下來,已經二十多年了,他還是忘不了她,忘不了……
“歡歡,以後別那樣說你小媽,她,其實是個好女人,”在一陣沉默後,葉光年再次開口,卻再次遭遇葉歡的冷笑。
“她當然是好女人了,不好怎麼能入你老的眼,是吧?”葉歡又是諷刺。
葉光年早就習慣了她這樣挖苦自己,苦澀的一笑,“歡歡,其實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麼?那是什麼樣?”
“其實……”這一刻,葉光年忽的很想把一切事實都說出來,有些東西在心底積壓的太久,就會生黴變質,他委屈無所謂,可是景碧心沒有錯,她不該承受那樣的委屈,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房門推開的聲音打斷——
“姐,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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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葉樂,她笑吟吟的進來,也只有在葉光年面前,她纔會叫葉歡一聲姐,“我要來公司上班,已經給姐夫打過招呼了,就當她的助理。”
聞言,葉歡的嘴角抽了三抽,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個蘇瑾不夠,現在又來了個葉樂,易少川的行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可這對於她來說算是前狼後虎嗎?
“樂樂,你胡鬧什麼?你以爲來公司上班是玩的嗎?”葉光年出聲呵斥。
“我沒說要來玩啊,”葉樂毫不客氣的坐到沙發上,“我是很認真的想向姐夫學習管理公司,畢竟這葉氏也有我一份,不是嗎?”
她說着,目光瞟向葉歡,分明就是挑釁。
不過葉歡卻搖頭一笑,低頭繼續敲打她未完成的報告,葉樂說的沒錯,這個公司是葉光年的,也有她一份,她想來就來,關她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