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關鍵是要看作爲家屬的你們,有沒有辦法讓他恢復記憶。”醫生點點頭。
單小純頹然的靠在牆上。
如果冷峻失憶了,她該怎麼做?還有絕世怎麼辦?
不知爲何,所有的擔憂似乎一下子襲上心頭。
“患者剛醒來,看傷勢需要住院一段時間觀察才行。”醫生告知她。
“好,給他安排病房吧。”單小純做主的說。
隨後冷峻被推了出來。
他的整個頭部被纏上了紗布,眼睛靜而空洞的看着單小純。
“冷峻,你認識我吧?”想到醫生剛纔說的話,單小純試着跟他交流着。
冷峻搖搖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你是誰?”他困惑的問。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醫生的話被得到證實,單小純心急起來。
“不記得。”冷峻依然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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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小純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看來醫生說的沒錯,冷峻真的失憶了。
無盡的迷惘感,在這個無比靜寂的夜裡包圍着她。
冷峻被推進了病房裡。
任萱打來了電話。
“純純,怎樣?回家了吧?”
“今晚恐怕沒法回家了。”單小純難過的說。
“發生什麼事情了?”任萱關切的問。
“那個,怎麼說……冷峻醉酒駕車被送進醫院……”
“他現在怎樣?”聽見冷峻受傷,任萱也十分的着急問。
“他醒來了,不過卻失憶了……”
“失憶?”任萱也未想到的驚異。
“嗯,所以,今晚我還是呆在醫院裡,孩子們,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單小純叮囑的說。
“嗯,孩子們的事情,你就放心吧,不過,既然冷峻出事了,還是給他家裡打個電話吧。”任萱提議的說。
“嗯,我會的……”單小純也認爲很必要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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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小純打完電話回到病房的時候,冷峻已經安靜的睡着過去。
看着那張因爲安睡而顯得格外祥和的臉,醫生的話一直在單小純的腦海裡縈繞。以至於整整一夜,她都無法安睡。
早晨來臨的時候,她給冷宅打了電話,司機張伯趕緊開車趕到醫院。
“小姐,好久不見。”看見單小純,張伯畢恭畢敬的對她問候說。
“嗯,現在冷宅都挺好的吧?”單小純也關心着。
“都挺好的,只是大家都想你……包括……包括……。”
“這裡是哪裡?”沒等張伯把話說完,冷峻醒了過來,不斷打量着病房,發出疑惑的聲音。
“少爺他?”張伯啞然的看向單小純。
“張伯,昨晚少爺醉酒駕車被送進醫院,醫生說,他的頭部受傷會引起暫時性失憶。”單小純小聲的對張伯說。
“怎麼會這樣?”張伯聽了單小純的話啞然。
“純純,你是純純?”冷峻看着單小純的背影驚喜的喊道。
“冷峻,你恢復記憶了?”聽見冷峻叫自己,單小純喜出望外。
儘管從前對他的行徑憎恨有加,可是再怎麼說,昨晚他也是因爲她而受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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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純純?”看到單小純奔向病牀,冷峻歡喜的大笑着。
“少爺,你醒了?”張伯也站在他的病牀上。
“你……你是誰?”冷峻疑惑的看着他問。
“少爺,我是張伯,家裡的司機呀,你不認識我了?”張伯不敢置信的問。
“我……我怎麼不記得呢?”聽他這麼說,冷峻困惑的抓抓腦勺問。
“冷峻,你記得我,也應該記得張伯的啊?”單小純也急了。
明明剛剛他有恢復記憶的意識了,怎麼現在他又不記得了。
“純純,告訴我,他………他是誰?”冷峻一把抓住她的手問。
“他……他是家裡的司機張伯。”單小純想抽回手,可是卻被他牢牢抓住。
“司機張伯?那…………那我又是誰?”冷峻突然指着自己問。
“你連自己也不知道了嗎?可是你爲什麼會記得我呢?”單小純疑惑了。
“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會知道你叫純純,卻不知道自己是誰。”冷峻苦惱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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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巡訪的醫生走了進來,單小純趕緊把醫生拉了出去。
“醫生,他不認識別人甚至自己是誰也不知道,可是他卻偏偏知道我是誰?這是怎麼一回事?”單小純困惑的詢問着醫生。
“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醫生探詢着。
“以前……是……夫妻……後來……。後來分開了……。”單小純如實的告訴醫生。
“失憶的患者通常會記得最親密的人是誰,卻不知道其他人甚至自己是誰。”醫生解釋給她聽。
“那他要怎樣才能恢復記憶呢?”單小純心急的問。
“這個就要靠你了。”醫生意味深長的對她說。
“什麼?靠我?”單小純聽了醫生的話,頓覺肩上的責任格外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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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