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三才箭陣的流光,襲到了南宮慶的眼前!而符笈化成的短槍虛影,同樣殺到了周昊胸口!
那南宮慶見威力絕倫的箭陣到了眼前,自己命懸一線,由不得他有絲毫猶豫。
南宮慶伸手從懷裡一掏,再次掏出一張土黃色的符笈,瞬間用內勁激活之後,往箭陣襲來的方向一扔!
那土黃色的符笈,突然化成一道厚厚的石牆,擋在了天地三才箭陣的前進道路之上。
“轟轟轟!”威力絕倫的箭陣,一頭轟擊在石牆之上,爆發出了一連串震耳欲聾的的炸裂聲。
那石牆雖厚,但也不過三尺!天地三才箭陣化成的流光,在轟破符笈化成的石牆之後,不僅暗淡了許多,而且速度也變慢了。但就算如此,箭陣依然將南宮慶牢牢鎖定住,在他身前兩尺之處,一化爲三,分襲南宮慶的面門、胸口和小腹。
南宮慶顯然沒有料到,被自己視作終極保命絕招的厚土符,依然沒有將箭陣完全擋下!大驚之下,反應卻絲毫不慢,手中的紫金刀怒斬而下,直劈三支陣法之箭。
“叮叮!”兩聲,南宮慶全力劈斬之下,威力已經十不存一的天地三才箭陣,頓時被劈落了兩支箭。
但最後一支箭,卻沒有被南宮慶劈落,“噗!”的一聲,一頭鑽進了南宮慶的小腹,不偏不倚,正好從丹田中一穿而過!
南宮慶只覺的小腹一痛,緊接着,一股狂潮從破損的丹田中噴涌而出!狂潮所到之處,經脈紛紛寸斷。
直到這股狂潮席捲了全身經脈之後,這才從渾身的毛孔裡鑽了出去,逸散而逝。
“噗!”南宮慶仰頭狂噴一口鮮血,全身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面如死灰的南宮慶,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完了!丹田破裂,積蓄集中的內勁狂涌而出,一舉將他全身大部分的經脈衝斷!就算他僥倖不死,也已經成爲一個徹底的廢人,就算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
而在南宮慶被廢的同時,數丈之外的周昊,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機!
那一柄符笈所化的短槍虛影,已經襲到了周昊的胸口!
周昊剛要踩起鬼步,想要避讓開去,那短槍就已經結結實實的刺中了周昊!
“嘭!”的一聲巨響,那短槍結結實實刺中周昊的胸口,頓時爆發出了一聲巨響!
“噗!”被震得倒飛而起的周昊,半空中噴出一口鮮血,直到飛出五六丈遠,這才重重的摔落塵埃。
那銳金符所化的短槍虛影,威力之大,甚至還在單支的陣法之箭之上!被結結實實擊中胸口的周昊,哪有僥倖的道理。
跌坐在地上的南宮慶,望着倒在十丈外的周昊,死灰色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癲狂之色,仰頭大笑道:“哈哈哈,慶爺我被你這小雜種廢了,我卻將你給殺了!那美嬌娘和神駒,終歸是慶爺我的!”
遠處觀戰的服部琴音,也是嚇得花容失色,雙腿一夾嘶風獸,飛快的奔了過來。
“咳咳咳!”突然傳來幾聲痛苦的劇烈咳聲!
跌落塵埃、一動不動的周昊,痛苦至極的伏地咳出了幾口鮮血,居然緩緩站起身來,冷冷的盯着南宮慶道:“哦?小爺的東西都歸你了麼?”
南宮慶雙眼圓睜,彷彿見鬼了一般,眼中的駭然之色,難以言表:“你......你居然沒死!這......這不可能!玉長老親自賜下的銳金符,怎麼可能殺不死你?”
“咳咳咳,小爺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周昊又咳出幾口鮮血,勉強撐住搖搖欲墜的身形,冷冷道。
南宮慶彷彿沒聽到周昊的話,只是臉色灰敗的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
周昊微微一打量南宮慶,發現他的修爲盡失,已經是徹底的廢人一個,這才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道:“南宮堂主,你準備好怎麼死沒有?”
南宮慶擡起頭來:“怎麼死?慶爺我是南宮家的副堂主,你敢殺我!”
周昊緩緩抽出百鍊刀,冷笑道:“你說我敢不敢殺你?”
“你不敢,你絕對不敢!我是南宮家的副堂主,我是玉長老的心腹,你怎麼敢殺我?你殺了我,南宮家會將你碎屍萬段!玉長老會滅你滿門!”
周昊冷冷一笑,百鍊刀寒光一閃,一刀砍下了南宮慶的一條胳膊。
“啊!”突然丟了一隻胳膊,本已重傷的南宮慶頓時痛得滿地打滾。
周昊一伸腿,將痛得死去活來的南宮慶死死踩住:“小爺問你幾句話,若是你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小爺就給你一個痛快!若是敢稍有隱瞞,小爺一刀一刀將你削成人棍!聽明白了嗎?”
疼得滿頭大汗的南宮慶,虛弱至極的道:“算你狠!慶爺我認栽,想問什麼趕緊問,只求給我一個痛快!”
“好,第一個問題,南宮家的勢力,究竟有多大?”
南宮慶忍着劇痛道:“我南宮家的勢力遍佈天下,分成十二宗一百零八別院。每一宗都有一名長老坐鎮,每一別院有堂主和副堂主一名。”
“哦?你口中的玉長老,莫非就是長老之一?”
“正是!”
“他修爲如何?”
“靈武一重天后期!”南宮慶不死心的道:“我勸你還是將我放了,靈武修的威能,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
周昊恍若未聞:“第二件事,幾年之前,你們南宮家是不是剿滅了龍興江上血蛟塢的一窩水匪?”
南宮慶詫異道:“你怎麼知道這事?”
“只管回答,小爺是怎麼知道的,與你無關!”
“不錯,六年前,我南宮家確實剿滅了血蛟塢的水匪!血蛟塢離玉嵌城不過百里,我所在的玉嵌城別院,是那次行動的主力。”
“南宮家爲什麼會爲區區水匪大動干戈?”
“血蛟塢動了我南宮家的船。”
“聽說血蛟塢的水匪藏有大量寶藏,你們南宮家找到沒有?”
南宮慶搖搖頭道:“沒有,咱們派人足足找了三年,掘地三尺,也沒發現什麼寶藏。”
說道這裡,南宮慶雙目一張,若有所悟道:“莫非你也在打那寶藏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