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聽到顧陽旭的低喊後又是一愣,這人是不是有神經病?不是他要她走的嗎?現在又……
轉頭原想反駁,可是眼睛掃到抓住她手臂的手時,心裡一緊,“顧陽旭,你不要命了,快點放開手,血都倒流了。”
夏果驚慌失措的呼喊,然後一把將顧陽旭手背上的針頭扯掉,大聲的對着顧陽旭喊:“你是不是神經病,難道不知道你的手上還打着點滴嗎?”
顧陽旭若有所思的看着夏果,沒有說話。
夏果氣結,“喂!你是不是真的燒壞腦了?等着,我去叫醫生來給你看看。”
顧陽旭突然又拉住夏果,不確定地問:“你是在關心我嗎?”
夏果暈倒,看樣子他燒的不清,“顧陽旭,我在這裡明確的告訴你,謝謝你。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如果說讓我們成爲朋友可以,要是成爲那種關係,我想說那是不可能的,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
夏果心一橫,豁上去了,她不是拖拖拉拉的人,既然對他沒有感覺,她會明確的說明,不想顧陽旭因爲她而誤了自己。更何況他是不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另一回事。像他們那樣什麼都有的公子哥,往往對於得不到的或是不順從的事物感興趣,也許他得到了她,就不會再喜歡她了,而歐雷就是最好的證明。
想到歐雷夏果的眼神漸漸的黯淡,爲什麼她時時刻刻都會想起他?他其實真的不適合她吧?那她也沒有必要爲他付出。
顧陽旭聽到夏果決絕的否決他心裡很是不舒服,她怎麼知道他們不會日久生情?同樣在思考的顧陽旭沒有發現夏果的異樣,悻悻的開口說:“好吧!那麼我們就先成爲朋友吧!請你以後不要再躲着我,而且惡語相向。”
夏果擡頭看向已經起身坐在病牀上的顧陽旭,“你終於正常了。不過我好像沒有惡語相向吧?是你自己理解錯了。還有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她再次強調朋友二字。
顧陽旭大方的點頭,“就普通朋友吧!我無所謂。其實我也就是看着你有點特別,其他的也不過如此,我仔細的想了想,你也沒有什麼好的。也就是一副人面獸心。”顧陽旭認爲追求夏果主要是不要讓她產生其他的想法。先慢慢的靠近她,一點一點的接觸她,然後在她對他有好感的時候再向她表白,那麼一切又會順其自然的。
夏果聽後放下了心,然後又不悅的皺起眉頭,“誰是人面獸心了?你纔是。”
“好好好,就當我沒說。夏果同學你現在可以走了。”顧陽旭面無表情的說着,其實心裡卻樂開了花,看着夏果轉身離開的背影終於忍不住嘴角勾起帥氣的弧度,看來夏果是真的相信他了。
純白色的牆,雪白色的牀,夏果的眼前全是白色的。真是要命,在這破四面牆內轉來轉去,她簡直要瘋了。
從顧陽旭那裡回來才兩個小時,短短的兩個小時,她都已經無法忍受,她的身體已經沒事了,爲什麼不讓她出院?而夏朵那不負責的姐姐看到她身體恢復了就沒了影子。該死該死,早知道要遭這種罪,她就不折磨自己的身體了,看到窗外的天漸漸的暗了,夏果再也忍不住,向醫院的草坪上走去。來到草坪上,夏果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忍不住讚歎道:“啊!還是外面的空氣好。”
“你覺得呆在這裡很悶嗎?”夏果的身後一個人接住了她的話。
夏果皺眉,顧陽旭,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極不情願的轉頭,“你不是病的很嚴重嗎?怎麼出來了?”
顧陽旭挑眉,“哦?你這是在關心我還是不想看到我?我能不能自動將它理解爲是處於朋友之間的關心呢?”他故意將朋友二字咬的很重,提醒夏果,幾個小時前,她還答應與他成爲朋友呢!剛纔在玻璃窗戶看到她的影子,他立馬也走了出來,若無其事的靠近她,這樣她就不會想歪了。
夏果笑了笑沒有接話,是啊!是她之前答應他應該將他看成朋友的。
顧陽旭走到夏果的身邊,“走吧!天色不早了,我們去吃晚飯吧!雖然醫院的伙食不怎麼樣,但是也不能餓着肚子是不?”
人家都已經這麼說了,夏果再不答應也就過意不去了,畢竟他是因爲他才進來的,笑着點頭與顧陽旭朝食堂走去。
紅暈的夕陽照耀在富有生氣的草坪上,兩個穿着同樣的病房的兩人說笑着肩並肩的走着,像極了一對和諧的情侶。
在醫院的日子裡夏果也不算無聊,主要原因是因爲顧陽旭。醫院的護士們看到顧陽旭後兩眼直勾勾的,魂都快被遷走了。可是在看到顧陽旭與夏果在一起時,原本的桃花眼瞬間變成針眼,恨不得將夏果穿個透,正因爲這樣夏果沒有少遭罪。
她不得不埋怨,這個世上爲什麼帥哥這麼的吃香?她甚至第一次埋怨爲什麼沒有人在意她的美貌?不是她配不上顧陽旭,應該是他配不上她吧?
夏果在醫院裡硬撐着住了四天,到了第五天她簡直忍無可忍了,堅決的要出院,沒有辦法,經過一醫生的檢查後,她被成功的走出來醫院的大門。
接着她的後面跟着一個人也出了院,夏果不解的轉頭看向在自己身後的顧陽旭,“你怎麼也出來了?”
顧陽旭不在乎的說:“和你一樣,在裡面呆夠了,偷着出來了。”他若有所指的看了看夏果。
夏果沒有理會轉身直直的往外走,夏朵還不知道她出院了呢!這當然是她自作主張簽了出院的手續的,可是她疑惑,爲什麼顧陽旭就這麼的巧也跟着出來了呢?
顧陽旭笑了笑,跟在夏果的身後,他早就讓人看住她了,她獨自出院的這等大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在那燻人的醫院裡,他也是熬得難受,可是有她在,就不覺得無聊。其實他的身體早就好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