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雷的火氣一下子泄了,現在他應該做的是向她解釋坦白一切。
放開尹蘭,歐雷面無表情的說:“你走吧!別讓我在看到你。”
尹蘭怔怔的點點頭轉倉促的向外走,耳邊隱約的聽到一句話。
“果果,對不起……”
尹蘭怔怔的在門外停下了腳步,她沒有聽錯嗎?歐雷竟然向那個女人道歉?
“小姐,你可以走了,我們總裁讓你離開。”門口的保安接到電話後走到尹蘭面前說道。
尹蘭點了點頭,收起自己的狼狽,微笑着對保安說:“你好,我問你一個問題就走好嗎?”
“什麼問題你問吧!”保安點頭答應,只不過是想讓她問完趕快走罷了。
“請問裡面的那個夏小姐與總裁的關係很密切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恩。”保安點了點頭,知道這個女人也是愛慕他們總裁的,“是的,前段時間傳言夏小姐與總裁好像已經訂婚了,不久就要舉行婚禮。”
“什麼”尹蘭失控的喊,又問:“他們認識好像不長吧?一定是傳言是不是?”她才離開三個月,他們認識的也最多不超過三個月吧!
“不是的總裁與夏小姐在四年前就認識了,總裁的事情我一個做保安的也不能多嘴。”這已經是公司上下都知道的事實了。
“怎麼可能?你……你說清楚,什麼叫作四年前就認識了?”她驚慌失措的喊。
保安顯然有點不耐煩了,“小姐,你問完了,現在可以走了。”
“我不走,你給我說清楚,那夏果是不是歐雷口中的那個果果?她不是死了嗎?”
“小姐,你再不走,我就要將你扛出去了。”保安不悅的說。
尹蘭一愣,機械的看了看緊閉着的辦公室門,恍然大悟般的掉頭就走。
原來那個女人就是她原本以爲已經死了的“果果”,她竟然沒死?而自己原本想要來打擊她的,可是到頭來卻對她說了有利的事情。
不過那也不一定,夏果能接受歐雷四年裡有那麼多的女人嗎?即使是當做她的代替品,她身爲一個女人是無法接受的吧?想起她之前的表情就知道了。
“果果,對不起。”
歐雷不知所措的道歉,看到她的表情很是心疼,早知道會這樣,他就早點坦白了,那樣她也許會接受這個事實。
夏果看着歐雷,心裡痛苦的皺着眉頭,她不是因爲他的背叛而痛苦,而是他的癡情,還沒等反應過來時,身子已經邁向了他。
歐雷一愣,眼看着她擡手摟住自己的腰,接着她將頭重重的埋進了他的懷裡。
“果果……”
“雷,不要解釋了,我都懂,我都明白。”她緊緊地摟着他的腰,輕輕的說着。
歐雷舒了一口氣,反手擁住她的身子,“果果,你真好。”
真好,她不會誤會自己,真好,她能夠體諒自己,真好,她依舊信任自己……
“恩,不過我還是要怪你。”她擡起頭看着他,“怪你不早點告訴我真相,你知道從別的女人口中聽到關於你的往事我有多難受嗎?”
“對不起,我是怕你知道後會怪我,畢竟我做了那麼蠢得事情。”他想想曾經的事就感到十分糊塗,代替品?自己是瘋了嗎?無論哪個女人,就算是再怎麼相似也不會是他的果果的。
“哼,你老實交代,要不是今天我看到那個女人,她對我說了這件事,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訴我了?打算瞞着我一輩子?”她兇巴巴的質問。
歐雷不自在的看向別處,“你就胡思亂想,好啦,來,你不是要吃水果嗎?我們先吃水果。”
“你……做賊心虛,還真打算瞞我一輩子,好啊你歐雷,你說,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你是不是還在心裡藏着,打算不到最後時刻不告訴我?”她氣急敗壞的捶着他的胸。
“哪有?果果,你真冤枉我,真的沒有啊!”他笑着抓住她的手,就這一件事就夠他受的了。
“真的?”她不相信的看着他問。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哼,沒少騙,說,你總共有多少個女人?快說!”她吃醋般的大喊。
他笑了笑,“我可就你一個女人啊!真的,除了你以外,我對其他女人都提不起性趣……”
“你……壞蛋。”她臉紅的甩開他的手,坐到沙發上。
歐雷深呼一口氣,哎!終於矇混過關了。
“乖乖,來,吃水果吧!你不是想吃楊梅嗎?來快點吃吧!不過反季節水果少吃點好。”他將保鮮膜撕開,用叉子叉起遞到她的嘴邊。
“恩。”夏果看着酸酸的楊梅,使勁吞了吞口水,眼珠子突然一轉,起身走到歐雷的腿上,摟着他的脖子說:“雷,你猜我爲什麼想吃酸呢?”
歐雷笑了笑,“誰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又不是你肚子裡蛔蟲。”
“你猜猜啊!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很容易犯困,而且特想吃酸的。”她小心的看了看他的表情,繼續說:“好像有時候還有點噁心呢!反正就是很難受。”
歐雷放下楊梅,皺眉說:“要不,我們到醫院去檢查一下吧!記得自從那次宴會時,你就不怎麼好。”
夏果拉着一張臉,“我已經去查過了。”笨蛋,白癡,她都這樣點明瞭,他還不知道?擡起腳,狠狠的踩在他名牌皮鞋上,來懲罰他的粗心大意。
“噝!”歐雷吸了口氣,“幹嘛故意踩我?”
“哪有,只是一不小心落錯地方了而已,誰讓你的腳放的不是地方?”她賭氣說。
他嘆了口氣,無奈的問:“到醫院檢查了,有結果嗎?怎麼了?”
她哼了一聲,“肚子里長了個小東西。”
“什麼?什麼小東西?”歐雷嚇了一跳。
她看他的反應忍不住想笑,極力的裝在如無其事的說:“就是個小東西唄!就是他我才時不時的犯困,時不時的想多吃飯,時不時的更想吃酸!”
歐雷聽了臉色一下子變了,失控的抓住她的手臂,緊張的問:“果果,你不會是……”他想說出口,可激動地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