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你說的那種,便宜小巧的到處都是,但是不夠精準,多多少少有些偏差;精確的,儀器又不好攜帶。而且又是臨時接到的急診,太匆忙,所以沒帶過來,相對而言,還是古老的水銀溫度計方便,精確又方便攜帶。”李醫生瞥了藏霖一眼,不緩不慢向他分析。
“這樣?那應該需要測好幾分鐘吧,要不我們先下去喝一杯茶……”臧霖頂着老闆強大的氣場,繼續隱晦地說道。
“呃?這個?”李醫生擡眼,腦袋有些轉不過來,擡頭,看了一眼面前冷峻不苟言笑的男人。
不是看病嗎?爲何還把醫生趕走?
“李醫生,請跟我來,等會我們老闆測好了,叫您。”藏霖做了一個不容拒絕的請的姿勢。
李醫生終於跟着藏霖走了,臧霖離開的時候,還幫他把門輕輕關上。
安陵宇才伸手去解牀上女人的扣子,可是剛穿不久的衣服,又汗溼了,一摸,手上都黏糊糊的。
把溫度計放進了她的胳肢窩,一改之前凌厲森冷的眼神,眼裡全是心疼,自責。
樓下,臧霖燒了熱水,現泡了一壺茶,別說,臧霖雖然看起來就一粗人,這泡茶技術相當不錯,加上用的本就是上等茶葉,外面買至少也要幾百塊錢一兩,客廳裡面茶香四溢。
門吱嘎一聲開了,臧霖面對着樓上,眼睛一直注視着樓上的情況,看到老闆出來,就知道已經測好了。
安陵宇走了下來,到了客廳裡,李醫生問了一些情況,看這個男人的意思,似乎並沒有讓人再上去看的意思,所以李醫生只能根據自己的經驗,和這個男人說的那些情況,以及自己剛纔看到的,對症下藥。
溫度接近39°,李醫生的意思,最好還是去醫院,現在他能做的只是保守治療,先降溫。
安陵宇雖然很不爽,但是也不能怪人家醫生沒準備,出發之前什麼都沒說清楚,藥物自然不齊全。
臧霖一直戰戰兢兢的,時不時插上兩句話,安撫着老闆的情緒。
李醫生幫她打了一針退燒藥,無意間看到女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濃眉蹙緊,往安陵宇身上深深的瞄了一眼,安陵宇臉色有些難堪。
李醫生告訴,每半小時,用酒精擦拭病人的身體一次。
如果還是不行,必須馬上進醫院。
臨行的時候,又再次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全程安陵宇神情緊繃,一直冷着一張臉,彷彿別人欠了他好幾百萬似的。
“老闆,需不需要我找一個女傭過來?”藏霖剛纔就發現老闆的手機震動了好幾次,老闆看到那個電話號碼之後,面色不佳,應該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
似乎老闆做的也是汽車行業,今天路上的車禍,會不會……
“不用……”安陵宇冷聲拒絕,然後拿着李醫生留下的醫用酒精,走了。
臧霖尷尬地抿了抿嘴,一向工作第一的老闆,居然第一次爲了一個女人,把工作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