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樓上的女人,很有可能會成爲未來老闆娘,以後得謹慎應對,就大家對老闆的認識,從來都是一個潔身自好的男人,並不花心,以前更是女人絕緣體。
昨天到現在,只要跟樓上女人有關係的事情,老闆的小氣程度和重視程度,估計任何一個人都看得出來。
手機上面的未接來電全是公司裡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嗡嗡嗡振動個不停,安陵宇把手機從褲兜裡摸了出來,調成了靜音模式,然後扔得遠遠的。
再次坐到了牀邊,準備給牀上的人擦第一次酒精物理降溫,剛纔又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似乎還是那麼燙。
白萌萌感覺自己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一會兒熱得渾身滾燙,一會兒又冷得渾身哆嗦,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眼皮很重,睜了好幾次,都睜不開,感覺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爬一般,酥酥的,癢癢的,也帶着微涼。
眼前的場景,一會兒一個樣,剛開始看到自己縮在一個角落裡,有幾個猥瑣,臉上掛着邪笑,滿臉淫-色的男人,張牙舞爪地向自己走過來。
瞬間,那些人又變成了魔鬼的面容,猙獰恐怖的臉,髒兮兮的,黑呼呼的,看起來異常的噁心難看。
就在那些人撲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又換成了那個男人嗜血無情的面容,對着自己身上又啃又咬的。
好痛,好疼—
白萌萌不停地哭,不停地求饒,可是身上的男人完全不爲所動,依舊殘忍的掠奪,白萌萌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似乎連呼吸都呼吸不了了。
一滴熱淚沿着眼角滾落了下來。
安陵宇正在幫她擦額頭,往下移動的時候,正好看到她眼角流出來的晶瑩淚珠,手一僵。
瞄了一眼女人皺成一個川字的眉心,瞬間怔住,是又想到了什麼?
剛纔經過不斷地物理降溫,燒已經退了,不像之前那麼的燙。
女人也不像之前,總是說着一些聽不清楚的胡話了,但是剛纔那顆淚珠,彷彿是滴落在男人的心底一般,頓時,胸口處,刺痛了一下,又很快消失。
男人伸出細長好看的手指,把它接住,愣愣地望着,手指有輕微的顫抖。
漆黑如墨的眸,就那樣直直的望着它,整個人彷彿是一尊雕塑一般,也不知道那樣的動作,維持了多久。
白萌萌微微動了動眼皮,睫毛閃了閃,手指顫了顫,想要動一動胳膊,可是渾身無力,擡都擡不起來。
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側着身體一動不動的男人,似乎是在發呆,白萌萌渾身一怔,看了一眼屋頂,是一盞古銅色,閃耀着暈黃燈光的大燈,又瞄了一眼房間的四周,似乎是昨晚的房間。
頓時,整個人的神情再次變得緊繃,記得昨晚不是在客廳的落地窗躺椅上睡覺的嗎?怎麼又回到牀上了?
是他?在自己睡着的時候抱上來的,昨晚男人如禽獸般的殘忍,再次襲上了腦海,嚇得渾身禁不住地顫抖。
昨晚的記憶非常非常的不好,白萌萌原本就慘白的小臉,一下沒了血色。
安陵宇挨着她身體的地方,感受到被子裡女人輕微的抖動,深邃的眸,慢慢往女人臉部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