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萌萌剛纔還低垂着的小腦袋,在聽到安陵宇如此羞辱人格的話語之後,帶着不可思議,帶着震驚,猛地擡了起來,一雙美麗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氤氳着濃郁的霧氣,櫻桃般的小嘴,有着輕微的顫抖,臉色越來越白。
晶亮的眸子,帶着受傷,沒了平時的怯弱,咬着牙齒,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吼道:“對,我是自甘下賤,安陵宇,你有什麼資格罵我,我爸媽都從來沒罵過我,嗚嗚嗚……你每次看到我,除了冷嘲惹諷,辱罵譏誚,還是冷嘲熱諷,辱罵譏誚,我不知道我白萌萌哪點礙着你的眼了,既然如此,爲何還要出現在我的身邊,爲何還要管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讓人討厭……嗚嗚嗚……”
白萌萌覺得從來沒有如此的難受過,一股悲涼,籠罩在頭頂。
曾經的自己,得有多眼瞎,居然會喜歡上如此沒風度的男人。
車內,森寒的冷氣,彷彿勝過十月寒冬,兩人臉上都難看到了極點,只能聽到隱隱的哭泣聲音。
外面呼嘯而過的汽車聲音,嗚嗚的喇叭聲音,都不及女人的哭泣聲,讓人心煩。
安陵宇不是一個喜歡抽菸的人,今天卻是異常的煩躁,修長好看的手指,拿過剛纔打開的香菸,抽出了一根,放到了嘴裡。
摸了摸兜裡面的Zippo打火機,可是找了整個衣服口袋,都沒找到,呷着的煙,不停的晃動着,顯示着男人此刻的不耐煩。
原來在她的心裡,一直是一個可惡的人,原來她如此的討厭自己。
安陵宇覺得心都碎了,腦袋真是被驢踢了,纔會喜歡上這個又蠢又笨,又白癡,又愛闖禍的女人。
斜眼看去,除了長得乖巧一點,還真沒發現身上有什麼優點,看起來如此軟弱好欺的一個人,說出來的話,怎會如此的讓人生氣?
安陵宇恨不得現在就掐死身邊的女人,一雙噴着烈火的眼睛,彷彿要湮滅了世間的一切。
白萌萌一陣恐慌,兩人就這樣僵持着,這是有史以來,兩人最不愉快的一天。
以前,一直都是白萌萌低眉順眼,忍受着安陵宇的欺負,不敢怒,也不敢言。
原來乖巧可愛的小白兔,只是表象,被惹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安陵宇細長的手臂,倏地擡起,白萌萌渾身一陣哆嗦,眼角的餘光卻是密切注視着安陵宇的一舉一動,能聽到胸口處,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難道這個男人要打女人?
白萌萌縮了縮嬌小羸弱的身子,一隻嫩白的小手按在左側安全帶的按扣上,另外一隻雪白如玉的小手拉着門把手。
如果這個男人敢出手打人,就立馬開門逃路。
只是,安陵宇擡起的手,一個急速轉彎,乾淨利落的抽掉了嘴上叼着的香菸,捏在手心裡,狠狠地揉捏着。
直到化爲了粉末,才被緩緩丟掉。
白萌萌微微鬆了一口氣,雪白的臉上,終於恢復了絲絲血色,握着門把手的小手,也慢慢地鬆開。
“白萌萌,你很好,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你一直如此討厭我……是不是,昨晚被我碰了的身子,也覺得噁心?”安陵宇原本暈染着怒氣的臉上,一轉眼,卻是掛着詭譎的邪惡笑容,曖昧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強健有力的右手腕不知什麼時候,在白萌萌恍惚的瞬間,猛地捏住了白萌萌精緻小巧的下顎,另外一隻手攀巖上了白萌萌修長潤白的大長腿,臉上掛着肆意的邪笑,大手揉捏着,緩緩地爬了上去,直到抵達哪一處。
大拇指的指腹卻是輕輕地剮蹭着,臉上一直維持着剛纔的邪笑。
吐氣如蘭,呼出的氣體,盡數噴灑到了女人的身上,手輕拂過的地方,一股酥酥麻麻,彷彿帶着萬千電流,瞬間流遍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