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今日來,可是家中出了什麼事情?”祁皇后到底是忍不住,率先開口,她這心裡老是七上八下的。
老侯爺看着祁皇后,心中知曉她如何想的,便搖頭說道:“家中並沒有什麼事情,皇后無需擔心,臣今日來是爲了太子殿下。”
“錦兒?錦兒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情?是因爲陳國發兵,皇上罰他了?”祁皇后忙站起身,神色焦急的說道。
“太子殿下前幾日找過老臣,說他因爲娘娘感到十分苦惱。”老侯爺看着祁皇后,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祁皇后聽到老侯爺的話,頓時怔愣了片刻,有些不解的問道:“苦惱?父親這話是何意?”
“太子殿下成親還不到一個月,這新婚燕爾,娘娘便要一棒子打下去,強行給殿下納一位側妃,殿下如何不困惱。”老侯爺說完,略有些深思的看着蘇凝。
其實這孩子他看着倒也是不錯,性子堅韌,又是將軍之女,的確配的上錦兒,不過要是比起來。
他還是更喜歡唐瑾萱這丫頭,雖然性子有些疏離,但是卻自有一股氣質,最主要的是他以後吃藥不用再犯愁了。
祁皇后稍頓,看了眼身後咬着嘴脣,眼圈微紅的蘇凝,嘆了口氣說道:“那唐瑾萱有什麼好,當時我就是反對的,如今本宮不過是想要蘇凝做個側妃,他難不成還不願意了嗎?”
“皇后娘娘,強扭的瓜不甜,當年你嫁給皇上,現如今又是什麼樣的光景,還要老臣說嗎?”老侯爺輕嘆了口氣說道。
“本宮….,父親這怎麼能一樣,凝兒的母親是本宮的救命恩人,更何況凝兒是真心喜歡錦兒的,如今已經是受了委屈做側妃,本宮這心裡着實不是滋味。”
老侯爺聽聞,有些憤怒的說道:“娘娘這是什麼話,難不成因爲你的救命之恩,,就要拿太子殿下的婚姻作爲交易,娘娘心裡可是真心對待殿下?”
“父親,你說的這是什麼誅心的話,錦兒是本宮的孩子,本宮如何不真心?”祁皇后說着,竟是眼中有些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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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娘娘便是不該爲了這救命之恩,強行對殿下施壓,這兒孫自有兒孫福,娘娘還是不要插手太多才好。”老侯爺說完,也覺得自己語氣太過激烈了些。
隨即緩和了聲音說道:“我看殿下新娶的這個太子妃就很好,雖然人有些淡漠,但是這樣的人心眼兒卻是真的,我覺得就很好。”
祁皇后被老侯爺說的有些面上無光,但是想來也確實是這麼回事,畢竟救命恩人的女兒再重要也比不得自己的兒子重要。【零↑九△小↓說△網】
“娘娘,太子哥哥不喜歡凝兒,您就不要勉強了,凝兒是喜歡太子哥哥,但是卻更不希望他傷心難過。”蘇凝跪在地上,神情似是極爲傷心。
“凝兒,這是做什麼,快起來。”祁皇后伸出手要去扶住她。
蘇凝叩了個頭,眼圈紅紅的說道:“娘娘,凝兒實在不知道自己竟然給太子造成在這麼大的麻煩,請娘娘收回成命,凝兒是萬死也不願意嫁的。”
祁皇后看着蘇凝這般模樣,只覺得越發心疼,將她拉了起來,仔細拿起帕子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開口說道:“是本宮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母親。”
“娘娘,只要殿下開心,凝兒就知足了。”蘇凝說着,有些澀然一笑。
老侯爺看着蘇凝的做派,心下卻失了幾分喜愛,這孩子雖然對錦兒一片癡心,但是這心機卻是有些深了。
“娘娘,既然蘇小姐都已經不嫁了,你也別再強行賜婚了。”老侯爺說着,看了眼蘇凝。
“罷了,錦兒都已經將父親請來說和此事,本宮若是再執着與此,豈不是傷了他的心。”祁皇后無奈的說道。
“臣家中還有事情,就先告退了。”老侯爺站起身告辭道。
祁皇后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父親路上注意些,畢竟這身子與年輕時候不同,本宮讓玉函送你。”
老侯爺點了點頭,看着自己的女兒開口說道:“在這後宮中多注意些,別再鬧出上次的事情,讓人擔心。”
“父親放心。”祁皇后笑着點了點頭。
在老侯爺離開之後,蘇凝也微微屈膝說道:“娘娘,母親還盼着我早些回去,凝兒就先告退了。”
祁皇后輕輕拉住蘇凝的手說道:“凝兒,是本宮對不住你,但是本宮真的是打心眼兒喜歡你這孩子的。”
“娘娘,是凝兒無緣與太子殿下,娘娘何須自責。”蘇凝澀然一笑道。
出了永寧宮的門,身後的珍珠看着蘇凝說道:“小姐,你委屈求全了這麼久,連側妃的位置都忍了,如今就這麼輕易的放手…..”
“我若不放手又當如何,皇后娘娘今天的神情明顯是被侯爺說動了,我如果主動點,還能贏得娘娘的愧疚,否則就什麼都沒有了。”蘇凝說着,只覺的心中一陣委屈,這太子竟然這般不顧念舊情,連側妃之位都不想給她。
珍珠頓時有些憤然的說道:“虧得夫人還救過娘娘一命,如今竟然屢次出爾反爾,小姐這般低聲下氣,竟然連個側妃之位也沒有。”
蘇凝回頭看了眼永寧宮,拳頭緊握,語氣堅定的說道:“早晚有一天,我要身爲太子的女人,正大光明的給皇后行孝禮。”
珍珠看着蘇凝一眼,心下卻覺得不可能,畢竟老侯爺已經發話了,而且太子殿下還這般抗拒,恐怕小姐的心思是要落空了。
“你在想什麼?你在瞧不起我?”蘇凝轉過頭看着珍珠,眼中夾雜這憤怒。
珍珠忙跪在地上說道:“奴婢沒有。”
“就算你瞧不起我又如何,總有一天我會嫁給太子哥哥,做他名正言順的妃子。”蘇凝說着,神色微眯,冷眼看了下珍珠,隨即向前走去。
看着蘇凝向前走去,珍珠這才舒了一口氣,要知道自家小姐雖然表面知書達理,但是私下裡卻是稍不順心便會對她們這羣奴婢下手。
“珍珠,我記得過幾日不是德妃壽辰嗎?”蘇凝開口問道。
“是的,不過德妃壽辰……”珍珠有些摸不清楚蘇凝的想法了。
蘇凝笑了笑,開口說道:“德妃壽辰,不管怎麼說,以我的身份自然是在邀請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