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
方暮霖笑了，蕭齊果然還是很在乎她和蘇釗的接觸。
只是他知道不知道，蘇釗是神經病，她就算是和蘇釗有過交流，也不可能有什麼別的事情啊，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和蘇釗有什麼關係的，精神病啥時候殺人都不知道。
次日，方暮霖把小石頭送到學校後開始直播。
安子皓非常激動，他始終不相信那個遊戲女主播是零一，他覺着那和他心目中的女神零一氣質一點都搭不上！
他覺着零一看起來不應該那麼俗氣。
那個女主播是真的，太俗氣了。
一開始還好，隨着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變的越來越市儈，整天都想着法的讓粉絲刷錢。
而零一直播的時候，不會特別去誘惑粉絲刷錢，大家都是自主自願的刷。
就只要認準這一點，他就敢肯定那個女人絕對是冒充的。
爲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安子皓誰都沒告訴，毅然決然的帶着自己幾萬塊零花錢，買了飛機票直接從他們現在定居的城市來到零一對粉絲們說她現在居住的城市，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在這座城市裡。
沒辦法，他的卡被停後一直到現在，都沒給恢復，但是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過來後會面臨沒錢無家可歸的窘境。
他的老家以前就是這邊的，還是有不少朋友的。
於是，今天已經到零一居住的城市的安子皓在直播間的公然喊話。
“零一，我已經買了票到你們市裡了，我希望可以見你一面，不知道爲什麼你不解釋那個女人的事情，反正我不相信那個女的是你，我覺得那個女的根本和你不是一路人。”
方暮霖看到一大羣粉絲轉發的安子皓的話，脣瓣微微動了動。
果然是真愛粉麼？
沒有被外表矇蔽。
只是，她並不想以零一的身份去見任何網友。
而蕭齊那邊也是在一邊批閱文件一邊開着方暮霖直播間窗口的，一眼就看到了長期在方暮霖直播間刷禮物的一個男人喊着要見方暮霖。
方暮霖非常抱歉的和安子皓開口道歉，表示她不想以零一的真面目去見任何粉絲，因爲她能從默默無聞的聯盟小主播一路走到今天，就沒露過臉，以後也不希望改變這個習慣。
安子皓馬上私聊方暮霖開始說一大堆話央求方暮霖可以出去見他一面。
方暮霖依舊是拒絕的。
無論他怎麼裝可憐，怎麼哭慘。
蕭齊聽到方暮霖拒絕，勾起脣角繼續批閱文件。
等方暮霖下播後，她因爲安子皓激烈要求見面的原因，去關注了一下那個女主播最近的新聞。
本來她是抱着無所謂的心情讓那女人蹭點熱度，最近卻頻繁傳出那女人直播的時候各種圈錢的聲音，新聞上開始抨擊那女人和零一。
有人說她這種行爲肯定不是零一。
有人說，說不好這就是零一的真面目等等。
方暮霖被噁心到了。
那女人要蹭熱度也就算了，居然還不尊重原主的直播習慣，公然圈錢？
想錢想瘋了？
方暮霖覺着自己心裡很不爽，直接一個電話打給趙朵媚。
她和公司那些高管沒有直接聯繫方式，聯繫都是直接通知趙朵媚的。
“你和公司高層好好說一下，讓那個大波波好好做人，別特麼的蹭我的熱度，還毀我名譽，不然，我立刻澄清和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讓她死無葬身之地。”方暮霖說的很兇很認真，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趙朵媚也很爲難。
她最近其實也是在關注那個女人，也知道那女人最近真的沒少給零一抹黑，做了很多腦殘的事情。
她已經提醒過那女人好幾次了，那女人也承諾自己不會再圈錢，誘惑粉絲們刷禮物。
但是她只是嘴巴說說而已，完全就沒有把承諾當一回事，該圈錢還是圈錢。
“我覺得，事情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可以原諒那女人做這種事，不代表粉絲們可以原諒你讓別人蹭熱度然後傷害他們的感情和錢。”趙朵媚經過深思熟慮後，這樣對方暮霖開口。
“嗯，你的意思？”方暮霖說完這句話，等着趙朵媚繼續說。
“適可而止吧，找個機會澄清身份，這女人爲了賺錢一點底線和下限都沒有，不要因爲公司高層的一個腦殘決定，把你自己給拖累了。”趙朵媚說完，嘆了口氣。
這些話，全都是她自己自作主張說的，公司高層完全都不知道。
等身份澄清後，那些高層說不好要唧唧歪歪她好久了……
只是，她和零一都那麼熟了，怎麼可能眼看着零一被一個不知好歹的人拖累影響形象，她寧可被公司高層的那些財迷高管處分，也不能再禍害人家。
“嗯，我會答應公司這個要求是因爲你，既然你也覺得我需要澄清，我一樣是聽你的，在這個公司裡，要不是有你在，我早就解約了，一羣高管整天沒事就喜歡盯着我，一堆破事，真心影響心情。”方暮霖坦言。
她是個很念及舊情，知道感恩的人，當初趙朵媚的扶持之恩，她是永遠不會忘記。
“要不，你跟我一起跳槽算了，這個公司的那些高層真心無藥可救，怪不得我們公司規模不能更上一層樓。”方暮霖在電話裡提出這個計劃。
“不行，我在這個公司工作了有十年了，早已經有感情了，要是你實在覺得我們公司呆不下去，自己解約吧，我還要繼續堅持，希望公司可以越來越好吧……”趙朵媚說着說着，又是嘆了一口氣。
要是零一真的解約了，他們公司就真的算是涼了一半了。
之前有安小雪還好，現在安小雪都已經涼的不能再涼了，除了方暮霖一個頂樑柱都沒有。
“那我也繼續留下，反正那些高管還沒有把我逼上絕路，等到什麼時候他們把我噁心到不行了，再考慮解約的事情也不遲。”方暮霖和趙朵媚沒什麼太多是不能說的，說的也是真心話。
“嗯，謝謝你。”趙朵媚一改之前非常凌厲的聲音，語氣緩和的吐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