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方便照顧凌薇薇,冷厲霆幾乎將自己的辦公室搬到了醫院,只要公司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冷厲霆幾乎不會去公司一趟。
而江南和嚴振華,在H市呆了幾天之後,也回去了,畢竟他們也是要工作的。
“滴滴~滴滴~”
這是冷厲召手機振動的聲音,起初,凌薇薇和凌零麒誰都沒有在意,直到冷厲召表情很是凝重的看向冷厲霆,“哥,把我扶上輪椅,我有事出去一趟,對了,要電動的,我自己去。”
“你自己去?”
因爲冷厲召的特意強調,這請求便也讓冷厲霆特別上心,畢竟冷厲召現在行動不便,萬一再出點什麼意外,冷厲霆也是會很擔憂的。
“嗯,沒事,就在醫院,一會就回!”看出了冷厲霆的擔憂,冷厲召這才故作輕鬆的樣子,笑着和他解釋,但這笑容實在尷尬,任誰都能分辨纔出,是裝出來的沒事。
冷厲霆還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冷厲霆算是瞭解冷厲召的性子,很倔的,所以也不在相勸。
“二叔,我陪你吧!”凌零麒現在,可算是嘴護着冷厲召的人,自然也最擔心他。
可在凌零麒這麼說了以後,冷厲召反而情緒很是激動的反對,“不行!”
“是我朋友的私事,你們去了,我怕他尷尬,所以我自己去吧,沒事的。”冷厲召也是知道剛纔自己的情緒有些太過激動,於是趕緊摸摸凌零麒的頭,一邊解釋一邊安慰。
因爲他的情緒激動,所以凌薇薇也注意到了冷厲召的表情,不是很輕鬆,一時間不免皺眉,有些擔憂。
而這時,冷厲霆已經將輪椅推了過來,小心的將冷厲召扶了上去。
“得,謝謝哥,我出去了,你們忙吧。”
話閉,冷厲召自己推着輪椅走了出去,但他面色上的凝重,卻始終讓病房內的三人很是擔憂,尤其是凌薇薇,她現在對冷厲召,懷着的是滿滿的感激與愧疚。
於是,在冷厲召出門之後,凌薇薇小聲的喚來了凌零麒,小聲的說道:“麒麟,媽咪擔心二叔有事,你跟上去看看,別被發現了啊!”
“好!”凌零麒也是很擔心着自己的二叔,自然也很高興凌薇薇能讓他去跟着看看。在得到了凌薇薇的允許,凌零麒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而冷厲霆則是將這一切看在眼中,自己手中握着的筆,攥的越來越緊,幾乎都要掰斷了。
而他的面色更是將憤怒表現的淋漓盡致,在這次事故之後,凌薇薇對冷厲召越來越上心,這不禁讓冷厲霆懷疑,這是冷厲召一手安排的,雖然他又查證,但是卻毫無結果。
“厲霆,你怎麼了?”凌薇薇同樣看到了面色凝重的冷厲霆,一臉的怒氣已經讓他的面色接近猙獰,不過這凌薇薇眼裡,只是單純的以爲冷厲霆是因爲公司出了什麼事。
聞言,冷厲霆才突然回神,在看向凌薇薇的那一瞬間,滿眼笑意。
“沒事,公司的事,一會就好。”
果然,如你所言,你不說,我不問。
而這時,凌零麒已經跟隨這冷厲召,悄悄的來到了醫院的角落,而在這裡,凌零麒看見了冷厲召所謂的朋友,沐婉婉。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沐婉婉,你有什麼衝我來!”以冷厲召現在的情緒,若不是怕被別人發現,冷厲召現在的聲音,必定是嘶吼。
但現在沐婉婉的模樣,並沒有裝出平日裡的端莊賢淑,反而在看向冷厲召的時候,眼中都是滿滿的不屑。
“喲,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可沒對她怎麼樣,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可冷厲召纔不會在乎她說的是什麼,無論今天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沐婉婉纔不會放過凌薇薇,“你少來這套,你拍那些照片時什麼意思?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到凌薇薇面前胡說八道,我饒不了你!”
可沐婉婉面對冷厲召的威脅,並沒有什麼恐懼之意,反而不緊不慢的坐在了一旁的長椅之上,掃視了一樣冷厲召現在的模樣,只覺更加嘲諷。
“冷厲召,別在那癡人說夢了,你現在的模樣,能對我怎麼樣?不過,我竟不知道你這麼喜歡凌薇薇,爲了她連命都不要了,怎麼還怕她知道你的心意呢?不如我幫你……”
說着,沐婉婉腳下一動,似乎想要去找凌薇薇。
但卻被冷厲召伸手攔住,沐婉婉對上冷厲召目光的時候,被他眼底的怒意一震,當冷厲召再次說話的時候,是隱忍的切齒,“我求你,不能,告訴她。”
“求?冷厲召,求人可不是這個態度。”
如避瘟疫,遠離着冷厲召攔住自己的手,連同語氣,都嘲諷了起來。
聞言,冷厲召蜷縮着收回自己的手臂,扶在了輪椅的把手上,越來越用力,直到青筋暴起,只見冷厲召在一次深呼吸的調整之後,強忍着身上的疼痛,從輪椅上緩緩站起,
欄杆之後的凌零麒,整顆心都跟着揪了起來,二叔這是要做什麼?
而正在凌零麒擔心的時候,冷厲召卻忽然放開了拄在輪椅上的手,整個人都失去了中心,突然跪在了沐婉婉的面前,“沐小姐,我求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無論什麼事,都由我來承擔,算我求你。”
這突如其來的下跪,將沐婉婉也嚇的不輕,瞠目結舌,一時不知如何言語,夏天說爲難他一下就好,出出氣,以後有可能還能爲自己所用。
可讓沐婉婉沒想到的是,冷厲召竟然會爲了隱藏自己的愛意,做到這番地步。
“你,你先起來,我可沒逼你,我,不說就是了。”
沐婉婉邊說還一邊環顧四周,生怕被別人看到現在兩人的狀況。但也僅僅是擔心自己,從未有將冷厲召扶起來的意願。
而跪在地上的冷厲召,正強忍着來自身上的疼痛,卻難以起身,頃刻間,額頭上已然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二叔!”凌零麒再也忍不下去,衝到了冷厲召的面前,憑藉自己較小身體的弱小力量,努力的想要將冷厲召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