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來自她身上的瑟縮。
她心下長出一口氣，“我還以爲你不知道疼呢，原來也知道疼啊！不過你也太慘了，我和公子在山下這麼多年，救了這麼多人，什麼受傷的人沒有見過，唯獨你這個，全身血窟窿的，還能活這麼久，忍着不喊疼的，卻是第一個見到。”
等香兒將她身上所有的窟窿眼，全部用藥塗了一個遍後。便見她起身去了別處，不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件衣服。
她手上的衣服算不上多昂貴，如普通家女子穿的那般。
香兒看到她的眼神看過來，將手上拿着的裙子，朝她扔過去。
“這是我娘生前給我做的，她讓我長大了穿。雖然比不上你的，但是你全身都被血染紅了，滿身的血臭味。你就先湊合我這個穿一穿。”
“換做別人，這件衣服我可不捨得給她穿，日後你走了，千萬不要忘記將這身衣服還給我。”
她行動不便，紫瞳體貼的不忘替她將衣服穿好。
她的全身沒有一處好的地方，但她的手，在不經意間觸摸到她的肌膚的時候，還是能感到她的滑嫩。
等替她將衣服穿好，她的視線才移到她的臉上，盯着她糟亂的頭髮看了一會兒，她端起地上滿是血水的盆子，“我出去，再給你打一盆乾淨的水，給你擦擦臉梳梳頭。”
“要我說，你這一身也真是邋遢，連乞丐都不如。”
白子虛一直守在外面。看她端着盆子出來，目光移到那滿是血水的盆子裡，清澈的藥水全成了血水。
他晶瑩的眸子，細不可察的縮了縮。
“公子，我已經給她塗好藥了，只差臉上了。不過我看他臉上沒有什麼傷疤，我給她打點乾淨的水，洗洗臉，梳梳頭。”
“嗯。”
白子虛點點頭，微微往旁邊側了側身，方便讓她過去。
“公子，這位姑娘來歷不明。你看她又傷的這麼嚴重，仇家一定不少。”
“就算只有一個仇家，可想那仇人有多恨她，她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都是些窟窿眼，我看着都害怕，我和公子救了這麼多人，從未見過有一個人傷的如她那麼嚴重。而且，她連喊疼都不喊疼。”
“等她養好了傷，我們就把她放走吧，我們只負責救人，萬一她的仇家尋上門來。日後公子和我就不能在這裡繼續生活下去了。”
白子虛眼前浮現出，女人那一雙澄澈卻不見底的眸子。那雙眼，乾淨的令人遐想。
明明她與他說的是裡面的人，他想的，卻還是那記憶中的女子。
香兒見他不說話，以爲他默認了自己的意思，端了一盆乾淨的水，又走了進去。
香兒再次端着水盆進來的時候，看到她一臉平靜的坐在牀上，不僅狐疑的瞅她。“喂，你真的不痛嗎？”
沒有得到她的迴應，她自討了一個沒趣。
走到她面前，幫她擦着臉，梳着頭髮。
其實她的頭髮挺乾淨的，除了有些亂以外，聞不到其它的味道，還有一些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