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聽在別人的耳朵裡更像是無理取鬧。
孔淑珍本來就不滿她剛纔那樣詆譭舞兒,現在再聽她這麼說,直接一臉惱怒的站起來:“安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方纔是誰在慈寧宮向哀家保證的?如今舞兒的血能救錦州的數萬百姓,怎麼?你不滿了?怕舞兒的風頭蓋過你?!”
“風頭?呵——”慕瀟瀟冷笑。
孔淑珍張嘴,還想再說什麼。
“太后!”祁景漣冷着臉制止她。
爲了柳風舞,孔淑珍冷哼,“哀家不和你一般見識。皇上,舞兒要是真的替你救了錦州的數萬百姓,你想怎麼感謝她?這可是大功一件,區區的金銀首飾,那些獎賞,哀家可告訴你,舞兒不稀罕。”
祁景漣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的慕瀟瀟,想把她拽到自己的懷裡。
慕瀟瀟冷笑:“依太后的意思唄,後宮的女人不差她一個!不過是區區一個皇貴妃,郡主要是真的救了錦州的數萬百姓,別說是皇貴妃,皇上要是想封,皇后也不再話下!”
說完這句話,她冷冷的轉身離開。
“瀟瀟!”
祁景漣快步跟上來,試圖拉她。
慕瀟瀟毫不留情的將他甩開,她不知道自己這莫名來的憋屈在哪,她就是莫名的委屈,莫名的憋屈。
現在所有人都認爲她這是嫉妒柳風舞了,嫉妒她的風頭蓋過她了。
她閉上眼,努力的平復着。
怨恨自己今日怎麼就那麼衝動,明知柳風舞不簡單。
她絕不願相信,柳風舞如她表面那麼溫和善良。
她雙眼睜開,對上男人那張擔憂心疼的眸子,她動了動嘴,軟綿綿的叫了聲:“皇叔。”
“乖。”
祁景漣把她拉到懷裡,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給她安慰:“瀟瀟彆氣,忘了皇叔之前怎麼和你說的了嗎?皇叔只聽瀟瀟的。”
“皇上,哀家的條件,你把舞兒冊封皇貴妃,舞兒就去錦州救那些鬼屍百姓,要不然——”
“太后,只要能爲皇上分憂解難,救活錦州百姓,舞兒已經心滿意足了,舞兒如此身份,實在不配——”
“說什麼配不配?只要你救活了錦州的那些百姓,你就是大祁的功臣!別說旁人——”說到旁人,她的視線還有意無意的往慕瀟瀟這邊看了一眼:“你的功勞可不是區區的旁人能夠相比的!”
“太后....”柳風舞幾分含羞的低下頭。
“舞兒,這次你必須得聽哀家的。”
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孔淑珍怎麼可能放過。
“哀家和你說,只要皇上不答應冊封你爲皇貴妃,哀家就不許你救那些人!”
“太后,這有關一城百姓!”
蘇水寒皺眉,不滿她以此事做要挾。
“寒王,這是哀家的家務事,你要是不想聽大可以離開!”
孔淑珍同樣冷着臉迴應他。
蘇水寒俊雅柔和的臉緩緩沉下來:“太后,皇上....”
“寒王!”
孔淑珍看向慕瀟瀟,輕笑:“安康,哀家相信,你除了刁鑽任性一些,也不是那等不講理心狠的人,整個宮裡頭的人都知道,皇上連他親孃的話都不聽,只聽你的,冊不冊封舞兒爲妃,全在你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