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身體成爲了一灘血海,與一堆的碎肉,唯獨他的那雙手臂是完好的。
慕瀟瀟的一隻手被他的兩隻手死死的抓住,在他失去呼吸的那一刻,她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他的手,依舊是緊緊地握着她,唯有那一雙完好的手,被她拉了出來,落在地上。
那鮮血順着他的胳膊,染紅了他白色的錦袍,鮮血順着他的錦袍,落的滿地都是,屬於他身上的,鮮血的味道。
刺鼻。
每死一個人,空了一個牢房,就會有黑衣人進來打掃,這次也不例外,慕瀟瀟站了起來,看着兩名彷彿沒有靈魂,沒有知覺的黑衣人,拿着清理東西的物件,走了進來。
看着他們的手勢,打開了這金色的牢籠。
裡面的大石頭被重新升了上去,裡面的屍體已經成了一灘令人反胃的血腥海洋。
那是屬於男子的器官,此刻也全被輾軋的面目全非。
黑衣人將裡面的狼藉打掃個乾淨,不知道往裡面噴了什麼東西,方纔還滿是血腥味的牢籠,一下子,變得又是香氣撲鼻。
每一個空了的牢籠,永遠不會閒着。
當那人被石頭壓死之後,還會有接着的新人帶進來。
黑衣人打掃了牢籠裡面的狼藉,出去後不久,就見另外兩名黑衣人,押着一個身着藍色錦袍的男人,關進了,方纔那還經歷過過殘忍與血腥一幕的牢籠。
這些關押人的牢籠裡面,並非僅有一個大石頭這樣的刑拘,面臨他們所面臨的刑拘,就連他們的死,都是各式各樣,但是每一樣,對於他們而言,都是極爲的痛苦,與折磨的。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這半個時辰過去的悄無聲息,她還未從中平復過來,當牢籠裡的刑具發出響聲,當裡面關押的俊美的男人,再一次的,又發出慘叫聲。
她的視線,順着那聲慘叫,望過去。
裡面的刑具,再不如方纔那樣,是一個大石頭,隨着時間,緩緩的往下降落。
慘叫的這名男子,容貌與方纔那個相比起來,不見絲毫的遜色,反倒是更甚之。
裡面的刑具是無數把鋒利的長劍,劍很細,如一個劍身的薄度。三個角落,它們分別會從三個角落裡面出現,男人的背部,後面,左面,右面。
劍很長,每一次從裡面出來,都會穿透男人的身體。
帶出一大片鮮紅的血跡。
男人的慘叫聲,也是一聲比一聲激烈。
上面,下面,左面右面,全部都是長劍的出口。
他沒有地方閃躲,他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躲,無論他往哪裡躲,那長劍,都會在各種地方出現,穿透他的身體。
他的嘴裡往外吐着血,慢慢的,沒有力氣再去閃躲,他無力的摔在地上。
任那長劍無情的穿透他的身體,到最後的喘氣薄弱,再到最後的沒有呼吸。
慕瀟瀟踉蹌的往後退了一步。
陣陣的反胃溢上心頭,她忽然轉身,乾嘔起來。
這個時候,一個黑衣人走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