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水寒眉頭輕蹙:“誰和你說的這些?”
“不管是誰說的,玄冰宮不比皇宮,皇叔到了那,肯定會有所顧忌,雖然有他在,我不會受到委屈,但是我也不希望他因爲我爲難,裡面有他的親人,這是他在當皇帝的時候所沒有的,更可況,那裡,還有自小,便與他定下婚約的——白婉清。”
在說到白婉清的時候,慕瀟瀟的聲音中,有着刻意的停頓,更多的,確實多了些黯然的情緒。
雖說這門婚事,都是他們擅自爲之的,根本就沒有經過皇叔的同意,但是一想到,他還有着一個掛着名頭的妻子,哪怕沒有拜過堂,成過親,更是理都沒有理過人家一次,更何況是碰人家,與人家有過夫妻之實,這些都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但是她的心裡,還是覺得彆扭,覺得不舒服。
就好像是,她的男人,被人時刻惦記着一樣。
“瀟兒——”
“寒王爺不必再說了,我是不會跑去給自己找罪受的,即便明知道皇叔的心裡只有我一個女人,我也絕對不會將自己的男人,往別的女人懷裡推。因爲,在這期間,會發生很多的事情,我不想和皇叔之間再有隔閡,再生出什麼無法彌補的事端。”
“即便是被花傾落捉去,我也不會去玄冰宮。”
見她言語認真,神態分明向外透露着一絲決絕。
顯然已經下定了決心,現在,不管他再說什麼,再說什麼,對她來說,都是無感的。
蘇水寒無奈的嘆了一聲,看她一眼:“既然不去玄冰宮,就進宮吧。”
“進宮?”
慕瀟瀟這次的聲音中,充滿了詫異,擡頭看他。
“我想祁景漣的意思,也是讓你進宮,不管怎麼樣,皇宮纔是最安全的,那裡戒備森嚴,到時候有江扶辭的人,和我的人,還有你皇叔的人,在暗中把守,保護你的安危,即便是花傾落,也很難進來。”
“可若是進宮,那不就是每日與江扶辭擡頭不見低頭見?”
聞言,蘇水寒勾脣輕笑一聲:“怕了?還是心虛了?”
“有什麼可怕的,只是不想見到他罷了。”
“他雖是皇帝,但這大祁的江山仍舊沒有改名換姓,祁景漣若是想當皇帝,將他玄冰宮宮主的身份拿出來,昭告天下,幾乎不用廢出一兵一將,江扶辭就得把皇位乖乖的交出來。所以,這個大祁的主宰,還是你與他的。他江扶辭於你來說,不過是一個外人,暫時取代的外人罷了。”
“回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即便是他親眼看到了你們,料定也不敢將你們怎麼樣,恐怕會拿你們,當客人一樣敬重。”
“皇宮是你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地方,回去看看,也未嘗不可的。”
“若還是不願,寒王府,至今還是空着,你若是不想去,也可住進寒王府來。只要不露面,短時間內,花傾落也不會找到我的頭上來。”
“此事,我想與皇叔商議之後,再做定奪。”
“無需商議,他是不會允許你住進本王的府邸的,他會答應帶着你進宮,重新住進合歡殿,每日膈應江扶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