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想起了,記起了她的曾經,曾經的那個時候的她,也是這樣的,每個恐懼,讓她害怕的夜晚,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無助的捲縮在牀上,她怕他來,怕她那個可怕的,令人恐怖的父親來。
他怕他會折磨她,會繼續那樣對她,那是她永無止休,永遠也無法醒來的噩夢,她不敢睡,更不能睡。
多個少渾渾噩噩的夜晚,她無數遍的在想,父親到底有多討厭她,多厭惡她,有多容不下她,竟會那麼對她,她是他的女兒,他那麼多的孩子,他都疼愛,可卻唯獨是她。
他不疼她,也不愛她,甚至還這麼殘忍的對待她,這讓她痛苦,讓她難堪,甚至是嫉妒羨慕的發狂,爲什麼,她沒有這麼慈善的父親,爲什麼她沒有。
等慕瀟瀟和祁景漣回來的時候,客棧裡的風波已經平息了,最後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處理的,但是她也不想去過問,因爲本就是與她無關的事,她已經管到這裡,已經不錯了,她也只是爲了成全上官清和上官玉,至於後來如何,他們最後,又會如何處置諸葛侯和公孫紹他們二人,就看他們自己了。
在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發現裡面點着燈,推開門,就看到上官清早已是不請自到的坐在了茶几上等着她。
大抵是沒有想到跟在她身後的還有着一個男人,而且還是那日在大會上,殘忍的殺死了那麼多江湖上的無辜人士。
不僅上官清看到祁景漣一愣,就連祁景漣看到他的時候,也是不僅的有着微微的失神。
只因,這張臉,與那慕容府的二公子,長的過於的相似,但是也僅是一眼,這個世上,有着很多長得相思知人,但是並不代表,長得相似,他便是他。
他短暫的失神過後,那一雙清冷的眸子,便恢復了平靜。
看他的視線,一時的,也多了點,其它的意思。
總之,那是他不滿的意思吧。
他與慕瀟瀟房間,又豈是他這種人能夠打攪的了的。
大抵是察覺出男人的不高興了。
上官清也是略微的有些尷尬,沒有想到她會和他住在同一個房間中,而且玉兒多次找他的時候,都沒有與他說這件事。
他站了起來,朝着二人拱了拱手:“是在下唐突了,打擾了二位。”
“無事。”
慕瀟瀟往前走了一步,已經明白他浸提之所以這麼唐突的進自己的房間,想問什麼來了。
乾脆也走到茶几上,與他坐下。面對着面。
而祁景漣則看到她與那個男人坐在一起了,負氣的哼了一聲,直接往他的牀上走,帷幔放下,躲在立馬呼哧呼哧的睡他的覺去了。
若是慕瀟瀟自己,他倒不覺得有什麼,可是一想起這個房間裡還有個男人來,上官清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的,不由自主的便站了起來:“等明日,我再與姑娘說罷。你才從外面回來,先好好的休息,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既然要說,何苦要當明日,難道上官公子,明日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