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瀟瀟的手腕被他攥的很緊,甚至都能感覺到,那陣陣的疼痛,在她的手腕處,一直的在收緊,再收緊。
但是手腕雖疼,她卻並沒有掙扎開他的束縛,而是一直這樣的被他拉着,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和那能讓人麻痹到心底裡的寒意。
他很生氣,是真的很生氣,這是她第一次面對如此生氣的他,時候的樣子。
待白子虛將她拽到自己的房間之後,他周身的冷氣並沒有散去,也並沒有因此鬆開她的手,他依舊死死的拉着他,透過他冰冷的掌心,可以感覺到,他指尖傳出來的,微微的顫抖之意。
他將她欺身到牆上,就這麼看着她。
他冰涼沒有感情一向沒有波動的眸子,此刻卻激起了萬層的波浪,如一隻快要跳出來的野獸,張牙舞爪的在裡面叫囂着,恨不得跳出來,用它那野獸的利爪,將她生生的拽進去,生生的吞嚥腹中。
“抱歉——我——”
“難道在你的心裡,我對你的感情,就是可以隨意的轉移到別的女人身上,就可以被別的女人,輕而易舉的就能感化的了的是嗎?”
“還是說,我對你的感情,你從來都不敢相信,你覺得我終有一天會變心,覺得我的感情比不上祁景漣?覺得我對你的感情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你不屑於看在眼裡?”
“如今,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就連我想要壓抑在心裡去愛你的那份心思,你都要生生的給我親手,扼殺掉嗎?慕瀟瀟,你好狠的心!”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他的一顆心,在這一刻,彷彿不知道跳動了一般。
“這顆心,只爲你而活,也只爲你而跳動,更加的屬於你。不是別的女人輕而易舉,那麼的隨便,就能替代的了的,你懂了嗎?”
“子虛,燕敏是一個不錯的姑娘,她適合你——”
“她不適合!!”
這是白子虛,也是慕瀟瀟這麼久認識他以來,他第一次用這麼生氣,這麼失態,這麼咆哮的語氣與聲音同她說話,不僅是白子虛,就連慕瀟瀟此刻,都微微的有些一愣。
但是白子虛眼底的那層寒冰與利刃一般的光芒,並未退去。
只是那雙禁錮着她身體的一雙手,慢慢的頹廢的,放了下來。
他背朝她,閉上了那雙彷彿能將人給冰凍三尺的眸子,半天都沒有再說出一句話出來。
“我負過的人太多,我已經不想再欠人感情的債了。即便你不高興,你不喜歡,我也要說。我給不了你想要的,若是你一心都在我的身上,難道你真的想一輩子孤苦終老下去嗎?你白家的人,如今只剩下你一個,即便你不爲你自己着想,難道你白家的骨血,就要從你這裡徹底的斷了嗎?這樣,你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和母親?怎麼能對得起你白家人?”
“我的事不用你管!”
“白子虛!!”
白子虛猛地將頭轉過來,他的瞳孔有些發紅,那張臉也滿是哀慟之色,他的視線深深的鎖在她的臉上,望着她,盯着她看了許久的時間,才微微的動了一下自己的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