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瀟瀟輕而易舉的扯住她的頭髮,一想起水墨的慘樣,她心底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蹭——”的一聲就上來了,揚手,狠甩她一巴掌。
孔淑珍被她這一巴掌甩的眼冒金星,說不出話。
好半天,她捂着臉,氣得語氣哆嗦:“賤...賤人...你還敢打哀家?!”
“太后不是想讓子虛公子給郡主瞧傷嗎?如今我不計前嫌的將人給你請來了,怎麼?這就是太后求我的態度?”
孔淑珍滿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泄,聽到她這麼說,又想到牀上的柳風舞,到現在都還沒有清醒。
爲了柳風舞,她咬了咬牙,硬是忍下來心中的怒火與憤怒。
怒瞪着她:“那還不快給她看看!舞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哀家一定不會輕饒了你!”
慕瀟瀟不屑勾脣:“不會饒了我?如今你自身難保,還是想想你自己吧!子虛。”
“是。”
白子虛朝牀榻上躺着的柳風舞走去,慕瀟瀟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瞥了瞥在那站着,怒瞪着她的孔淑珍。
她幽冷一笑:“忘了和太后說了,我這個人嫉惡如仇,要不是沁妃昨夜在合歡殿冒雨跪了大半月,我是絕對不會帶着子虛來救郡主的。”
“她跪什麼了?!安康,你好狠的心,連自己的人都能這麼心狠!”
“自己的人?”慕瀟瀟好心糾正她:“什麼自己的人?太后說話可真沒有腦子,我何時說過她是我的人?難道只因爲前些日子,在御花園那一次?”
“可太后——”
她故意放慢語調:“旁人,明眼人都聽得出來,我那是故意這麼說的,目的就是爲了激化挑撥你和沁妃的關係。”
“你不是說,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挑撥你們的關係了嗎?要說太后你也真是蠢,像沁妃那種人,我真的沒有閒心去折騰。她的善良讓我噁心,你說,我這麼心狠的一個人,怎麼會自降身份的,和她打上交道?”
“你...你說的...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就要看太后自己了,太后看我不順眼,無論我說什麼,都不會相信。不過沁妃是真的身子骨太弱,不過是在雨裡跪上那麼一點時間,就虛弱的不成樣子,要我說...”
“安康!你這個賤人!”
“嗯?我是賤。”慕瀟瀟瞭然笑道,然而還不待她開口說話。
白子虛手上拿着的藥瓶,突然重重的砸到地上。
這響烈的動靜,嚇得孔淑珍一怔。
白子虛不鹹不淡的眼神朝她望過來:“太后,你吵着草民給郡主上藥了!”
孔淑珍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只能狠狠的瞪着慕瀟瀟。
忽地,她轉頭,叫來慈寧宮的奴才:“去趟瑤光宮,將沁妃給哀家叫來!!”
“是.是..是...”那名太監領了她的旨意後,連滾帶爬,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慕瀟瀟低頭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太后,你覺得你從宮外帶進來的人,比得上多年陪在你身邊的人麼?”
“安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挑唆了哀家和沁兒的關係後,還想再挑唆舞兒和哀家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