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衆人親眼目睹着柳風舞將自己的手腕割開一道血口,任由刺眼腥紅的血從她雪白的手腕上滴下。
緊接着,那名之前被野貓抓傷,逐漸成爲鬼屍的小太監,在喝了她的血後,慢慢的恢復了原狀。
衆人震驚。
白子虛急忙走過去,探着那名太監的手腕察看,他眉宇間鎖着的一抹黯然散去。
看向祁景漣,點頭。
太監脈搏正常,不再似方纔錯亂,已經恢復了正常。
幾人震驚之餘,又帶着幾分的欣喜。
這個女人身上的血如果真的那麼有效,那錦州的那些百姓,豈不是都要有救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祁景漣低頭看她,瘦弱的女人臉上一片蒼白,一張精才豔豔的臉,不見血色。
這是一個容貌,縱然是他心裡偏向,但他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名女子的姿色,可以和瀟瀟相提並論。
“我....”柳風舞擡頭,對上帝王那張打量的臉,正待開口說話。
“舞兒,舞兒你沒事吧!”孔淑珍帶有張皇的聲音傳來,她顧不得容嬤嬤的攙扶,快速下了車攆。
向柳風舞一臉緊張的走過去,看她一張臉蒼白的嚇人,忍不住心疼的拉住她的胳膊。
誰知她纔剛碰上她的手,柳風舞疼的倒吸一口冷氣,她一驚,趕緊鬆開了她,待看清她手腕上的刀傷,她聲音顫抖:“丫頭,這是怎麼了,他們欺負你了?哀家...哀家給你做主!”
“沒有太后!”柳風舞急忙拉住她,虛弱的笑了笑:“太后誤會皇上了,舞兒沒事。”
慕瀟瀟從車攆上下來,看她除了臉色蒼白些以外,看不出半點即將轉變爲鬼屍的異樣,眸子深處,難掩詫異。
想向她走過去。
只是沒走幾步,她的手腕被人一把拽住,緊接着,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人連拖帶拽的,強行抱在懷裡。
“太后,郡主身上的血,可化鬼屍身上的毒。”
蘇水寒見衆人中,沒有一個人說話的,輕咳一聲,打斷這片靜謐的氣氛。
蘇水寒一開口,兩個人的臉色齊變。
慕瀟瀟的臉色白了。
“真的?”孔淑珍驚喜的看着她,得意了。
再看向慕瀟瀟時,她也有了底氣:“安康,你不是說舞兒身份不明,來歷不明,很有可能是敵國——”“太后!”
慕瀟瀟快速截斷她。
她掙扎開祁景漣,向柳風舞走過去,看清她手腕上還未來得及包紮的傷口,裡面的血液和正常人無疑,若真論個不一樣,只顯得更加鮮紅一些。
就是這樣的血,可以化解鬼屍身上的毒?
她看向那名之前被貓咬傷的小太監,他確實已經睜開了眼。
雖然身子還有些虛弱,站起來的時候踉踉蹌蹌,有種隨時往下栽的架勢。
她接着又往前走了一步,蹲在她面前,視線不離她那張蒼白虛弱的臉。
一種莫名複雜的情緒涌了上來,甚至夾雜着重重的不安。
“我...我自幼便和師父久居深山,師父去世後,曾告訴過我,我身上的血和旁人的血液不同,我從小便百毒不侵,哪怕是世上最毒的毒蛇,最毒的毒物,這些毒都拿我無可奈何。”
慕瀟瀟神情偏冷:“你這血是什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