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漣聞言眼神一冷。
江扶辭臉上沒有閃過絲毫懼意,而是繼續說道:“我不管你當初因爲什麼原因,隱瞞了身份這麼久,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須得提醒你,你要是真的心裡有安康,顧及安康的死活,從現在開始就遠離她。”
“我知道你無心皇位,你之所以想當皇帝,不過是因爲安康的一句話,如今你的身份暴露,這大祁的皇帝,你也當不了多久,除非你想讓你冷殺門的人,繼續扶持你當皇帝,將你當年那些殘忍的手段全部使出來,逼他們就範。你以爲,安康能承受到了以前的你嗎?”
“你也想借着這次機會,替她除去自己的殺父仇人,帶着她遠走高飛。但是花傾落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他的人恐怕都在暗處監視着你的一舉一動,你就算是帶着安康遠走高飛,又能將她帶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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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傾落不除,那些想將你除去的那些江湖正派不出,安康的安危和處境,就會越來越危險。”
祁景漣不怒自笑,嘴角噙着笑意,等他把話說完:“攝政王何時這麼聰明瞭?這些,可是蘇水寒那傢伙讓你說的?”
江扶辭臉色一變:“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嗯?”他隨手理了理自己被微風吹到前鬢的頭髮:“他的意思呢?”
“寒王沒有其它意思,他只是把該分析的,都和皇上分析的徹底。至於皇上想怎麼選擇,那是你自己的事。”
“他說了,不管你之前如何,既然我們現在守着大祁的江山這麼久,無論你做什麼,他都會選擇支持你。只要不是有害大祁百姓,有害那些無辜之人的。否則,他也定會和那些江湖正派人士結盟,殺了你這個惡貫滿盈的大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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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到現在都沒有理我,是不是在惱恨我,出賣背叛了你。”
地牢裡。
慕容月望着夜冰微從之前,無論走到哪,都是挺拔筆直的後背。而如今的他,彷彿一夕之間,蒼老了十幾歲。
他的髮絲凌亂,俊美的下巴上面,已經有了,淡淡的一層的青色的鬍渣。
夜冰微沒有迴應她。
她苦澀一笑,他全身上下都被鐵鏈綁着,而她,則是隻穿了一件囚衣,被關在地牢裡。她與他的牢門,只相差一堵木頭的距離。
“王爺,我也是爲了你好啊。”
“當日,我也曾去你夜王府試探過你,可是你的眼裡,你的心裡,只有那些侍妾。我當時去的目的,哪怕,哪怕你肯正眼瞧我一眼,正眼看我一眼也好。可是你沒有,你都沒有。”
“你幫着那些女人一起欺負我,羞辱我。我不求你如當年那樣對我深情許諾,許諾我一切,哪怕是皇后寶座,我只求你的心裡有我的地位。就算我去找你的那日,你沒有幫我,沒有向着我,只要你不說出那麼絕情的話,我都可以告訴你十二銅人的事,將這十二銅人交給你,幫你奪得天下。”
“你一個男人,心裡只有你的江山社稷,又怎麼會懂得我們這些女人的心思。我們只不過是想讓你多看一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