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軒宸不明白,若是她只是要來見花延靜,爲什麼還故意躲着他出來?而且花延靜一向與她爲敵,又豈會單獨和她出來飲茶用點心?
難不成她又有什麼事情瞞着他?
夢子寒氣喘吁吁地回到縣衙,周福忙上前說道:“大人,您這大半天的到哪兒去了,宸王殿下一直在找您呢。”
她當然知道他在找她,否則也不會跑得這麼急了。
她賊頭賊腦地往縣衙門口探了探後拉着周福的衣服交代:“等會兒宸王殿下問起來,你就說我一直在縣衙。”她可不想讓他插手夢謙的事情,不想對他有任何不利。
“這……恐怕很難啊!”周福苦着臉搖搖頭。
“很難?這有什麼難的。”
“因爲在謙弟回來前,宸王殿下已經將縣衙搜遍了。”說話的是夢謙。
有沒有搞錯,就離開這麼一會兒的時間,他就勞師動衆搜遍縣衙?到底是把她當成了金絲雀呢,還是把她當成小孩子啊?恐怕他們不懷疑他們的關係都難了。
“去哪兒了?”
聽到這樣的質問聲音,夢子寒忍不住一顫,想不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雖然他聲音不大,但是足以震懾到在場的所有人。
“我……一直在縣衙啊!對吧?”說完還不停向周福和夢謙使眼色。
慕軒宸走到夢子寒身旁低眸看了她一眼後轉頭看向夢謙:“你們難道沒有和夢大人說本王已經在他回來前搜遍了整個縣衙嗎?”
周福和夢謙尷尬地不知如何回答。
慕軒宸又將視線定格在不知所措的夢子寒臉上嗤笑着問:“莫非夢大人可以飛天遁地不成?”
夢子寒終於忍不住了,可是想要大聲吼他,但是莫名地聲音竟低了好幾個分貝:“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去哪裡是我的自由。”
轉身正準備離開,他有力的長臂一探,猛然用力扣住她纖柔的手腕,讓她逃無可逃,直接狠狠地撞進了他堅實的胸膛。
周福和夢謙正想勸阻,可當他們看到眼前的一幕後,擡起的手靜止在半空忘了垂下。
夢子寒慌亂的掙開慕軒宸,尷尬地朝夢謙看了一眼後紅着臉甩開他的手:“宸王殿下!”這四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她死瞪了他一眼,繞過滿臉錯愕的周福和夢謙走向內院。
慕軒宸也是沉着臉跟了過去。
周福想要跟上去,卻又被葉楓攔住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宸王殿下……”周福有些難以啓齒。
葉楓也尷尬萬分,現在夢子寒的身份是甘霖縣縣令,是男子,而剛纔的舉動實在是難以跟他們解釋。看來他們的宸王殿下一碰到宸王妃,又要失去理智了。
夢謙乾咳了幾聲後一臉尷尬地對葉楓說道:“葉護衛!這葉護衛……是不是可以從旁提醒一下宸王殿下?”
“提醒什麼?”葉楓原本還在沉思,夢謙的一句話讓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夢謙畢竟是讀書人,這樣的話若是從他嘴裡說出實在是困難。
最後還是周福忍不住說道:“就是我們大人是男人,宸王殿下也是男人,這兩個男人怎麼能這麼曖昧呢?”
“是啊!雖然我那謙弟長得是比較秀氣,可是也絕對不是那種人,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傳出去難免會惹人非議。”夢謙提醒道。
葉楓不知如何開口,周福以爲他還是不懂,就說得更加明白:“就是說,我們大人雖然長得秀氣,但是也是瀟灑倜儻的堂堂男人,他是絕對不會喜歡男人的,宸王殿下若是再這麼下去,非壞了我們大人的清譽不可。”
說完,他朝內院張望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於是暗自嘀咕:“先前還以爲宸王殿下與我們大人一見如故,還非得要和我們大人秉燭夜談,現在想想,我們大人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居然跟個男人同牀共枕,哎!”
夢謙被周福說得也忍不住濃眉緊促,病顏更添了幾分蒼白。
夢子寒來到後院,慕軒宸跟到了後院,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擋住了她的去路,夢子寒沒注意,一頭又栽到了他的胸口。
“哎喲!”她揉了揉撞疼的額頭憤怒道,“你夠了吧!我又不是囚犯,你這樣人家會以爲我跟你有斷袖之癖的。”
“那就告訴大家你的身份,莫非你還陶醉其中?又或者又有了什麼捨不得?”說話時,他仍是黑着臉。
一聽他說要公開她的身份,她立刻急得直跳腳,眼看事情成功在望,就這樣放棄可惜不說,也是對一直信任她的夢謙的不義。
“就當我求你了,你可千萬別說,行不行?”沒辦法只能軟言相求。
慕軒宸對她那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徹底無語,若她是男子,還真適合在官場上混。
“那你準備要玩到什麼時候?”對於夢子寒,慕軒宸的脾氣已經好到了極致,除了她,還沒有人能有這樣的待遇。
夢子寒轉轉眼眸想了想,要說解決事情的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而且她也實在沒法說個準數,這可如何是好?
“這個……那個……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現在就是不
能公開身份,你就當沒找到我行不行?”她又一次擺出了她招牌式的楚楚可憐模樣。
慕軒宸頭痛地嘆了口氣後認真地警告她:“我可以等到你玩夠了再回去,可是在沒回去前,你必須時時刻刻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活動!”
時時刻刻?沒這麼誇張吧?這不成了狗皮膏藥啊!
“那個我尊敬的宸王殿下!時時刻刻應該有點難吧?別說我還要每天審理案件,就算上個茅廁你也不可能跟着吧?”
“爲什麼不可以?”
夢子寒汗顏!莫非他變態到想看她上廁所?
她忍不住扯了扯脣之後撅起了小嘴。
“那你必須要向我報備你的行蹤,否則一切免談。若是被我發現你有意欺瞞,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夢子寒苦笑着點頭。
她當然知道,她比誰都清楚。她就像是孫悟空,無論她逃到哪裡都逃不出他這個如來佛的手掌心。不過說他是如來佛還真是擡舉了他,說他是閻王還差不多。
“還有……”
“什麼?還有?”這條件一件又一件的,到底有完沒完。她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了。
他突然邪魅一笑俯身湊到她耳邊:“另外,不管本王何時有需求,夢大人都要無條件地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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