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選秀女的時間,可是他們怎麼會單獨在此?
“母妃,您看……”四皇子轉頭看着惠妃手指着不遠處兩人。
惠妃隨着他手所指的方向望去,頓時一驚:大皇子和宸王妃怎麼會出現於此?
“擎兒,你認識大皇子身邊的那個人嗎?”惠妃滿眼敵意地看着夢子寒問四皇子。
四皇子冷哼一聲道:“當然認識,那死丫頭仗着是二叔的女兒還是什麼關係,竟然沒把孩兒放在眼裡,真想好好教訓她。”
聽他言語中帶着怒氣,惠妃會心一笑,能和自己的養兒同仇敵愾,她心裡也甚是舒暢,但是夢子寒給他們家帶來的痛苦,她是此生都不會忘記,如今既然有機會報仇,她又豈會忘記。
“停!”
兩隊擡轎攆的人聞聲都一致地停下了轎攆。
“母妃怎麼了?”四皇子見惠妃走下轎攆,他也隨之而下走到她跟前。
惠妃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容,看了看夢子寒的方向,慢慢回頭對四皇子輕聲說道:“擎兒不是想好好教訓一下那個死丫頭嗎?”
“是啊!難道母妃有辦法?”四皇子本是滿臉疑惑,可是看惠妃的神色似乎是胸有成竹,於是來了興致。
“擎兒知道你所說的死丫頭是誰嗎?”
“是二叔的……女兒?”見她搖頭,四皇子又繼續猜測,“續絃?側妃?妾侍?”
“都不是,她正是宸王妃。”
“宸王妃?”這個答案顯然不是四皇子意料中的,“不是失蹤了十年嗎?怎麼又出現了?而且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十年前就嫁給二叔的宸王妃啊。”
“她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若是擎兒想要教訓她,母妃倒是有個好主意。”
在四皇子疑惑的神色中,她湊到他耳邊說出了自己的計策。
四皇子大驚:“這……不太好吧?會不會鬧大了?畢竟她是二叔的王妃啊,而且大哥……”
“你還在大哥,別忘了,現在唯一有資格和你爭的就是你這個大哥。”她避開一行宮人低斥提醒。
四皇子聽後恍然大悟,轉了轉眼眸,望着惠妃邪魅一笑點了點頭。
夢子寒和大皇子只是靜靜地逛着,大皇子時不時跟她說着小時候的一些趣事,而夢子寒慢慢也聽得津津有味。
這時,一個宮女盈盈而來,走到他們面前行了個禮後說道:“大皇子,皇上請二位立刻去“觀月樓”。”
兩人面面相覷十分不解,皇上怎會突然傳話讓他們去觀月樓?而且眼前的宮女十分眼生,像是沒有見過的。
“觀月樓這個名字倒是挺好聽的,到底是什麼地方啊?”夢子寒好奇地問。
當夢子寒再次發問時,大皇子才突然想起來,這個“觀月樓”是皇宮禁地,因爲那是皇上和皇后相識之地,也成了定情之地,自從皇后薨逝,觀月樓就被貼了封條,無論是誰都不得入內。
“你確定是觀月樓?”大皇子看向那宮女問道。
宮女始終低着頭,眼神有些閃爍。
“回大皇子,是觀月樓。”宮女再次肯定地答話。
聞言,兩人滿腹疑雲地跟隨着那宮女前往觀月樓。
觀月樓較爲僻靜,但是四周有湖水環繞,站在二樓的閣樓,晚上不僅可以觀賞到天上的月亮,還可以欣賞到水中月亮的倒影,所以觀月樓這個名字也因此而來。
“大皇子,皇上正在樓上。”宮女站立在門口沒有進入。
由於是禁地,所以宮女有此行爲也在情理之中,兩人便沒有多加揣測,但是心中仍然有些不安。
走到樓上,桌上點着薰香,可是室內卻空無一人。
兩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正要轉身離開,二樓的房門卻在突然間被幾個蒙面人迅速關上,用力去推拉也無濟於事。
重重跡象表明:他們遭人陷害了。
罪名若是單單私闖禁地頂多是沒命,可是他們現在是孤男寡女被單獨關在一個房間內,恐怕連名節也一併毀了。
夢子寒急得直跳腳:“怎麼辦?門被鎖上了,到底誰要害我們?”
大皇子也試着去推拉這扇門,可是根本無法打開,想要用功力去踹,但是宮內所有的宮殿門都是牢固不已,特別是這個觀月樓。自從皇后薨逝,慕軒翼怕時間久了無人入住會有損傷,所以就命人重新修葺,每扇門內都用鋼筋鑲嵌,根本牢不可破。
“怎麼會這樣?”大皇子也是一臉茫然,根本想不到是誰要置他於死地。
夢子寒一邊踹門一邊咒罵:“是哪個變態想出這麼下三濫的手段?要是被我知道了,我就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然後用沾了辣椒油的鞭子鞭他的屍……”
感覺到身旁異樣的目光,夢子寒蹙眉望去,大皇子正用不敢置信的神色盯着她。
“他們都這麼卑鄙了,難道我罵幾句都不行嗎?”她開始火了。
大皇子被她發火的樣子嚇得一愣,可是很快恢復了平靜。
“還是看看怎麼出去吧。”他抿嘴暗笑後乾咳了幾聲開始找方法出去。
可是這裡除了兩扇門就是一扇
窗,根本沒有其他路可走。
她迅速打開窗子身子往外探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簡直像是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窗外是一潭深不見底寬闊不已的湖水,若是跳下去恐怕非死即殘。
大皇子看到夢子寒的舉動,頓時驚住了,立刻將她拉了回來:“夢姑娘,就算出不去也不要做傻事啊,若是從這裡跳下去,就算有體力游到岸邊也會凍死。”
現在的天氣在白虎國已經是有些寒冷,若是掉進湖水裡,被凍死的可能性絕對超過百分之五十。
夢子寒推開大皇子怒道:“我又不傻,什麼想不開想得開的,我纔不會做這種蠢事。”
她氣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可是,爲什麼眼皮越來越重,好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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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軒宸顯得有些坐立難安,夢子寒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她又跑到哪裡去了。
這時,大皇子的近身隨從匆匆趕來,見慕軒翼和慕軒宸等人都已坐定,心裡暗叫不妙,但還是跪在慕軒翼跟前不得不將大皇子的話傳達過來。
“奴才參見皇上。”
“大皇子呢?都這個時辰了他還在磨蹭什麼?”慕軒翼語氣平靜。
“回皇上,大皇子讓奴才特來傳話,大皇子說此次不來選秀女了。”
“這是爲何?”聞言,慕軒翼忍不住柔和的神色微微一冷。
那隨從神色有些閃爍,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纔好,遲疑了頃刻,他瑟瑟地回道:“應、應該是大皇子碰到了心儀之人,所以……”
“心儀之人?”琴妃和慕軒翼對視一眼後同樣疑雲叢生,“這官宦人家的女兒都在此參選秀女,今日宮裡也未安排宮外人在宮內活動,宮裡除了宮女、尚宮、就是妃嬪,大皇子怎會碰到什麼心儀之人?”
就在大家猜測之時,慕軒宸心中燃起不祥的預感。
“這……奴才只是看到大皇子看到那姑娘非常高興,其他的……奴才不敢胡言。”
其實他什麼都聽到都看到了,雖然大皇子沒有交代他什麼都不準說,但是作爲奴才,還有作爲大皇子的近身隨從,他不能胡言亂語,以免給大皇子惹來沒必要的麻煩,更何況這個麻煩涉及到宸王。
“下去吧!”慕軒翼擡了擡手,那奴才應聲而下。
轉頭看向一臉沉聲模樣的慕軒宸,慕軒翼輕笑了幾聲後說道:“讓二弟見笑了,澤兒做事一向穩重,這次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也耍起小性子來。”
慕軒翼也留了個心眼,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他就怕他的大皇子慕元澤會和宮女私通,這樣一來他的顏面何存?
緊接着,夏竹從臺階下款款而來,慕軒宸更是心生狐疑且伴隨着不安的情緒。
琴妃見狀開口問道:“夏竹,宸王妃呢?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
“回稟娘娘,宸王妃被大皇子帶走了!”
“什麼?”
這句話幾乎是從慕軒宸、慕軒翼和琴妃口中同時衝出,三人瞠目結舌地不敢置信。
剛纔大皇子的隨從說大皇子可能碰到心儀之人,所以連選秀女都不來了,而夏竹又說,大皇子帶走了宸王妃,這豈不是在說,大皇子的心儀之人正是宸王妃?
慕軒翼立刻屏退了左右,除了琴妃和慕軒宸,只留下樑公公和葉楓。
慕軒宸起身沉住氣再次問夏竹:“你剛纔說大皇子帶走了宸王妃?爲何要帶走她?”
“回宸王殿下,大皇子聽說宸王妃要觀賞皇宮的美景,所以就說要陪同宸王妃一起觀賞。”夏竹也覺得不妥,可是大皇子執意要求,她也無可奈何。
琴妃見慕軒宸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兩條濃眉緊緊相蹙,也立刻走進夏竹又問道:“難道大皇子不知道她是宸王妃嗎?”
“大皇子看來是不知道,隨後宸王妃已經向大皇子表明了身份,但是大皇子不信。”
葉楓站在慕軒宸身後,看到他負在身後的手緊緊地攥着拳頭,指尖深深嵌進掌心,關節早已因緊握而發白,他知道他現在十分憤怒,可是卻又壓抑着心中的怒氣。
男女單獨並肩同行,而且是在皇宮,這是一個大忌,更何況還是王妃和皇子。
慕軒宸蹙眉轉身看向慕軒翼,想要去找尋慕軒宸,慕軒翼爲了緩解氣氛也爲了給慕軒宸定心,隨即一聲淺笑。
“二弟別放在心上,澤兒這孩子生性純良,想是知道了寒兒是宸王妃之後便想盡地主之誼,這樣正說明了澤兒愛屋及烏,尊敬二弟就同樣尊敬了寒兒。”
慕軒翼的一番話引來了琴妃和樑公公的應和。
慕軒宸知道,他是想讓他不至於那麼難堪,是要給他臺階下。
於是,他也斂了斂怒氣後說道:“皇兄說得是,只是天色不早,臣弟也該帶寒兒回府了。”
“這……”
慕軒翼還是有些遲疑,若是大皇子真的對寒兒做了什麼,他又如何向自己的二弟交代,恐怕這事就鬧大了。
就在慕軒翼猶豫之時,四皇子和惠妃的轎攆隨即趕到,鑼鼓聲敲了第三下,就是皇子要選秀女了。
四皇子和惠妃對視一眼後,他慢慢走上臺階對慕軒宸說道:“二叔,今日是侄子選秀女的好日子,二叔不會是想走了吧?侄子的眼光一定不及二叔,還想讓二叔代爲參考。”
他的話說得漂亮,讓慕軒宸沒有了拒絕的理由,可是他也放心不下夢子寒。
“莫非宸王殿下不放心宸王妃?”惠妃似笑非笑地開口問道。
慕軒宸對她一向沒有好感,所以並未答話。
四皇子立刻接上去說道:“這個二叔就不必擔心了,剛纔我看到大哥正陪同着宸王妃,二人有說有笑的,而且大哥爲人忠厚老實且文武雙全,絕對可以保宸王妃安全。”
“擎兒,你也知道你大哥文武雙全?那你就要多用功努力纔是。”
“是,孩兒遵命!”
兩人相視一笑。
惠妃的一句話還有他們母子的一唱一和,完全聽不出有任何異樣,只道是一個母親在責備自己的孩子,慕軒宸也就沒有懷疑從中是否有詐。
選秀女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是選秀女都結束了,夢子寒還不會來,慕軒宸無奈之下只得嚮慕軒翼請旨在宮中搜查。
慕軒翼也覺得有些蹊蹺,他的大兒子做事一向沉穩,怎麼可能帶着宸王妃就消失了?
不再多說什麼,慕軒翼讓安凌非調派人手立刻搜查夢子寒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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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月樓內
夢子寒覺得越來越困可是不敢睡,她怕慕軒宸找到她後看見他和大皇子在一個房間內睡着了,這樣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手臂被自己掐得紅一塊紫一塊,可還是難敵倦意襲來。
大皇子也覺得不對勁,這個時候他不可能會如此疲憊,恨不得立刻躺到牀上去睡覺。
“大哥啊……你到底得罪誰了?人家居然甘願冒着假傳聖旨的罪名都要害你,結果還要搭上我……”夢子寒有些迷迷糊糊地問着,可是趴在桌子上卻無法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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