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典禮上,一直都是熱鬧非凡,隨着時間一點點流逝,蕭然臉上保持的微笑越來越僵硬,他實在沒有心情再去微笑,因爲如果再這樣下去,訂婚就要結束了,可維利恩卻都還沒有來。
難道維利恩打算放棄了嗎?可如果在這個時候放棄的話,那他的命運真的只能變成這樣了,他現在很期待維利恩能夠趕快出現在這裡,然後大吵大鬧,最好把他一起拉走就好了。
蕭然心不在焉的看着這裡的人,他在尋找維利恩的同時也在找夏淺顏,他會來嗎?蕭然自嘲的笑笑,自己把他傷的那麼深,他也說出了那麼絕情的話,又怎麼可能會來呢。
蕭然剛一個轉身,想要找個地方坐下,可是餘光卻看到了一抹那麼熟悉的身影,蕭然猛的擡頭望去,一身西裝的夏淺顏映入蕭然的眼裡,是他,真的是他,蕭然心潮澎湃,朝着夏淺顏的方向快速的走去。
可在半路,卻被一個有些喝高的男人攔住了,“蕭公子,我敬你一杯。”男人說着,一飲而盡酒杯裡的酒。
蕭然不耐煩的推開他,再次望去的時候已沒有了夏淺顏的身影,蕭然眨了眨眼睛,再次望去,空蕩蕩的地方只有那個男人。
蕭然不死心的走了過去,問到:“坐在這的那個男人呢?他去了哪裡?你趕快說啊!”蕭然不認爲是自己看走了眼,他確定夏淺顏剛纔就是坐在這裡的。
程洛皺着眉頭看着蕭然,“你說什麼啊,這一直就只有我一個人,你看錯了吧,不過,恭喜你訂婚了啊!”程洛勾起脣角微微笑着。
蕭然看着他,不太相信這個人說的話,可是看到這個人無謂的表情,蕭然只能離開,也許只是幻覺吧,夏淺顏那麼恨自己,又怎麼可能跑來參加自己的訂婚典禮呢。
雖是這麼說,但蕭然還是時不時的朝着程洛的方向望去,程洛喝着酒,臉上保持着笑容,同樣也望着蕭然,蕭然收回視線,不再看他,重新招呼着親朋好友。
“好了,他走了,你要不要出來?”程洛看了一眼躲在桌布下面的夏淺顏,好笑的勾起脣角,這兩個人還真是有趣啊,不是朋友嗎?卻這樣躲着他。
“不要,剛剛嚇死我了,他要是再看過來,他非把我找出來不可。”夏淺顏露出一個腦袋,還好他剛纔反應快,想都沒有想的就鑽到了桌下。
“你跟他到底什麼關係啊?你這麼害怕被他看到,該不會是仇家吧?仇家還來參加婚禮啊?你還真是奇怪啊!”程洛一直保持着笑容,猜不透他的話與他腦袋裡想的是不是一致的。
“要你管啊!”夏淺顏縮回頭,坐在桌子下來,他討厭程洛這種不明所以的笑容,也最討厭不管說什麼話都是一臉的笑容,夏淺顏懊惱的抓着頭髮,討厭自己這是再做什麼啊!
蕭然訂婚,自己跟他又沒有了關係,就算自己來,又能挽回什麼呢,這些事情已經成了定局,自己幹嘛還要在這受罪啊!夏淺顏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
夏淺顏從桌子下面鑽了出來,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酒猛的喝下,一臉的不爽,他纔不要這麼的委屈,做錯事情的又不是他,他幹嘛要這麼躲着蕭然啊。
程洛笑着,“別喝可不怎麼樣,到時候你又喝醉了,可別再這發酒瘋啊!”程洛倒是希望他喝醉,這樣一來,他又有機會吃了他,那個滋味,他倒是挺回味的。
夏淺顏白了他一眼,不跟他爭,他有點想要離開這裡,如果再待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如果他和蕭然真的沒有緣分的話,再怎樣都不可能在一起。
程洛望着他,沒有說話,搖晃着手裡的酒杯,他不知道夏淺顏在想什麼,但他知道,夏淺顏現在很煩躁,很想離開這裡。
夏淺顏失神的望着別處,腦子裡一片空白,還在他走神的時候,周圍的人大驚失色,在場的所有女士都尖叫了起來,那些男人也都一個二個的驚慌的不知所措。
夏淺顏終於回過神來,擡頭忘了去,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衝到人羣裡,放聲大笑的起來,手裡一把水果刀都滿是血跡,夏淺顏一驚,雖然血跡到處都是,但他還是認了出來,那個人就是那個被蕭然抱在懷裡的美少年。
周圍的人都害怕的看着他,儘可能的躲避着他,那把過分長的水果刀可不是開玩笑的,沒有誰願意上前與一個瘋子較勁,裝病的蕭父坐在輪椅上也同樣嚇得面無血色,怎麼也沒有想到會這樣。
維利恩大笑着,一聲聲的笑聲如此淒涼,震懾着在場的所有人,一層雞皮疙瘩瞬間佈滿全身,維利恩朝着蕭然的方向走去,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猙獰,“蕭然,我告訴你,你要敢娶這個女人,我就把這裡的人全都殺了!”
維利恩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在了耳朵裡,個個都面無血色,有些反應過來的人落荒而逃,跑了出去,打開車門,快速的飛馳而去,其他的人見狀,也都紛紛的逃離了現場。
夏淺顏拉着程洛蹲在了地上,桌子很好的遮住了他們兩個,程洛問到:“爲什麼我們不走?躲在這裡做什麼?”
“蕭然是我朋友,現在只有他們幾個人,要真的出了什麼事,那還得了。”夏淺顏可不希望發生悲劇,尤其是蕭然的。
維利恩把水果刀對着宮妨,猙獰的說到,“你要識相點,就趕快給我離開蕭然的身邊!立刻!”
宮妨被他的架勢嚇了一跳,卻不敢違揹他的話,只好乖乖的退後,留下也同樣有一絲驚慌的蕭然,他知道維利恩不會傷害他,可這副模樣,也有點讓他膽顫,維利恩不會是瘋了吧?
維利恩將刀架在蕭然的頸邊,“你跟我走。”
蕭然順着維利恩刀的趨勢走去,明晃晃的刀口就在離他幾釐米之外的地方,不害怕那是假的,蕭父站了起來,跑了上去,“你是誰,你放開我的兒子,不然我就報警了!”
蕭然錯愕的看着他,不明白明明身體不好的父親爲何現在卻這麼的精神,“父親?你?”
蕭父也突然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露了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