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如替沈可梳洗,可兒呆呆的看着銅鏡發愣,江雲鳳進來渾然不覺。雲鳳從背後蒙上可兒雙眼改變聲音嬉笑道:“猜猜我是誰呀?”
“雲鳳姐啦”可兒拉下雲鳳手笑道,可兒拾起耳環戴上,雲鳳拉起可兒左右打量,皺眉道:“不對勁、不對勁。”
可兒莫名其妙轉圈道:“怎麼啦?哪裡不對勁?”
雲鳳雙手環胸看着可兒道:“我也說不上來,反正感覺可兒與以往不一樣。”雲鳳一拍手呼道:“哦,我知道了,可兒你今天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什麼呢?傷感,對傷感、哀怨。”
可兒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是受昨晚夢境的影響,一個夢而已,怎麼自己心裡好像有一點澀澀的,到底在傷感什麼?雲鳳拍可兒肩膀笑道:“又發呆,想什麼呢?”
“沒有啦,雲鳳姐亂說,可兒有爹爹疼愛,還有兩位好姐姐,開心都來不及,有什麼好傷感的?”可兒拉雲鳳出去笑道:“走啦,我們去吃早餐。”
用過早餐蕭子陽和江雲風帶江雲鳳、沈可拜別沈鶴啓程回去了,着手準備(柳城)談判事宜,白弈和可兒約定先回【萬花谷】再去(柳城)接可兒。
書房,沈鶴淨手焚香擺琴,掛出一副空白畫卷,悠揚纏綿的琴音破空而出,空白畫卷上慢慢顯現出一位立於九天之上神女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容顏。沈鶴目光溫柔迷離喃喃道:“我們的可兒已經長大了,放心吧。”
【踏雪】背上的可兒聽聞琴聲淡笑道:“爹爹又在想念孃親了。”
小如替可兒繫上披風道:“小姐不在的日子裡,谷主每日都關在的書房裡,小如不明白一副空白畫卷到底有什麼玄機。”
“那可能是孃親留下的物件”可兒裹緊披風黯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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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花谷】菊室,衣着單薄的林屏霜匍匐在地上抱頭痛苦**不時咳嗽,拇指粗的玄鐵鐵鏈分別鎖住屏霜的腰肢與四肢,隨着屏霜在翻滾鐵鏈“嘩嘩”作響。可惡的白弈吩咐清荷用各種酷刑折磨自己,基本都是不見外傷的法子,比如每天下午都會被扎一種毒針令人頭痛欲裂,持續時間爲一個時辰。頭痛漸漸消失屏霜緩緩坐起,拿過角落處兩個又黑又幹散發怪味的兩隻饅頭,強忍反胃吞下。只有保住自己的性命纔有可能逃走、報仇,哼,欺負可兒人小單純想打可兒主意,一定揭露他的狠毒的真面孔。屏霜吃完運用內功調氣養息。清荷帶兩個青衣人進來淡淡掃過屏霜蒼白的面容點頭示意,兩個青衣人轉動機關齒輪,屏霜被高高倒立懸吊在水池上方。屏霜頭腦充血一陣眩暈,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慌亂顫聲道:“清荷,你要幹什麼?”
“沒什麼,宰相府的林小姐多日未洗澡怕是不習慣,是清荷怠慢了”清荷冷然道,鐵鏈持續下放,浸溼了屏霜長髮,屏霜掙扎無奈被束縛住四肢,憤怒瞪向清荷。池水慢慢淹過屏霜眼睛、鼻子、嘴、、、、、直至整個人都淹入水池。屏霜拼住呼吸,不大會兒功夫胸腔似快炸般難受。清荷從牆上取下一條長鞭將屏霜上吊一點,池水剛好淹在屏霜胸口,破空一鞭揮去屏霜腿上留下一道血印。屏霜氣息一剎“咕嚕咕嚕”吸入大口池水,隨着清荷的鞭打屏霜雪白的褒褲上留下觸目盡心的血痕,開始屏霜還在掙扎不一會兒時間不動了,清荷吊起屏霜,屏霜臉色鐵青雙目緊閉軟綿綿懸掛着看不到一絲呼吸氣息。清荷忙將屏霜放在地上,疑惑踢一腳,屏霜毫無反應。
“宮主有交待無論如何要留林屏霜一命,該不是淹死了?”一名青衣人擔憂道。
清荷蹲下探屏霜脈象,促不及猛的被屏霜扣住頸項,屏霜一掌擊在清荷後頸,趁清荷倒下昏迷,奪下清荷腰間鑰匙打開手鍊與腰鏈。青衣女子才反應過來圍攻,屏霜幾掌將兩人擊斃,屏霜打開腳鏈剛走出兩步腿部一陣火辣辣的疼,白褲上的血痕太惹眼。屏霜脫下一名青衣女子的衣衫換上再將清荷用玄鐵鏈鎖住,拔了清荷腰間的匕首出菊室關上門找出路。走了不是很遠各色花漸多,穿各色衣衫的年輕女子穿梭其中,屏霜低頭小步快走。
“喂,站在”一名藍衣女子擋住屏霜去路,屏霜驚了一下,心都跳道嗓子眼,以爲對方發覺自己不是谷內的人。屏霜右手慢慢摸向腰後的匕首低眉順眼小聲道:“請問有什麼事?”
“校場忙都忙不過來,你怎麼在這裡閒逛?清荷呢?”藍衣女子呵斥道。
屏霜小心翼翼道:“清荷姑娘已經過去了,她命我取東西,馬上就去。”
“快一點,跟金香來,待會兒宮主發火誰也擔待不起。”金香說着向前走去。
"是”屏霜無法只好跟上,來到校場只見彩旗飄飄,白弈銀冠束髮錦袍加身仿如謫仙般斜倚與高臺軟榻上,左右一字排開一溜椅子,坐滿奇裝異服的人,看情形全是高手但屏霜一個都不認識。下方站滿人但寂靜異常,沒有半點聲響。金香端過托盤示意屏霜爲白弈奉茶,屏霜硬着頭皮接過托盤低頭向高臺走去,越接近白弈心臟越不受控制咚咚直跳,屏霜單膝跪地舉起托盤小聲道:“宮主,請用茶。”
白弈目光掃過微微顫抖的屏霜露出一絲冷笑,屏霜心裡直打鼓,爲什麼白弈遲遲不接茶?難道她發現自己了?正在屏霜胡思亂想之極白弈接過茶杯發話道:“留下伺候。”
“是”屏霜收起托盤低頭繞到白弈軟榻後面站定,希望白弈不要太快發現自己,看來此處非久留之地得想法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