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風心中納悶爲什麼李昆澤會召喚自己,這與以前可不一樣,如果李昆澤要見自己,便會讓刑利通知自己的,這次要離塵通知自己,大大出乎了反常,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曲風帶着滿心的疑惑帶着離若來到了李昆澤所在的小院中。
老爺子正悠哉樂哉地躺在椅中曬着太陽,聽到曲風兩人的腳步後,一指石桌上的茶具說道:“好久沒喝你泡的的茶了,給我泡壺茶喝。”
“敢情你老想喝我泡的茶了,就把我召來了啊?你可真是我的親爺爺,我要是在牀上造小人你也把我揪來給你泡茶喝啊?”曲風沒好氣地說着,去洗了手,坐到了石桌前,拿起熱水將茶具都燙了一遍。
再用一個漆黑的瓦罐汲水放在了一個小泥爐上,提過一張殘破的楠木椅子,首長一拍,楠木便變成了細木絲,點火燒水,當真是奢侈至極,楠木燒火,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看着曲風熟練地做着這些,李昆澤笑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造小人,我只知道你這幾天很閒,東瀛小鬼子都被你殺光了,你可以暫時清閒幾天,所以才把你叫來的,除了讓你泡茶外,還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曲風一邊燒水一邊說道:“你老請說,看看我能不能辦到。”
“能,絕對能辦到。”李昆澤笑道:“你剛不都喊了嗎。”
“我喊什麼了?”曲風詫異地扭頭看着李昆澤問道。
“喊我爺爺了啊。”李昆澤笑道,“我叫你來的意思就是這個。”
“我靠!”曲風聞言一愣,爆了句粗口。
“我老了,你姐畢竟是個女孩子,你這當舅舅的總不能看着你那小外甥沒個大靠山吧?”李昆澤笑着說道:“刑利那孩子雖然也是大家子弟,但是勇猛有餘,這些年也就是你和李瀾看着,要是沒你倆敲打着,早就惹出禍端來了,當年要不是你身邊有個小醋罈子,你李瀾姐怕你不好做,興許也等你到今天了。”
“啊~~”離若聞言驚呼了一聲,這件事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怪不得李瀾和曲風一直是姐弟相稱,卻不叫曲風老大,敢情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你老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是不是看我給曲老爺子當孫子去了你老心裡不平衡了?”曲風苦笑着問道。
“嗯,你說對了。”李昆澤笑道:“你小子是個人見人愛的主,我當然也不例外,看着你比我的親孫子都親,怎麼樣?給我當個幹孫子,給曲老頭當親孫子!”
曲風低頭想了一會,終於想明白了李昆澤的用意,不由心中一暖,動情說道:“老首長,你現在應該安享天年纔對,你老對我如此,你讓我如何報答啊。”
李昆澤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仗着自己還有餘威,將曲風扶植起來,有他這根華夏的定海神針在,任何想打曲風主意的家族都得掂量一下,江湖的勢力他管不了,自有崑崙派出頭,但是世俗勢力,他李
昆澤不見得怕了誰,哪個大軍區司令不是他的部下?哪個省委一號不是他的門生?如果不是他震着,一號和二號的工作還真不好做呢,沒有四五年,一號和二號很難建立自己的權威,這也是很多年前,華夏改革開放的總工程師說的那句話一個意思,我們老傢伙的任務就是把年輕人扶上馬,扶持一程,發揮餘熱。。。
李昆澤哈哈一笑,“好好看着你外甥,讓他和你的孩子一樣,成爲下一代的華夏守護者,華夏根基不倒,誰也不能阻止華夏振興的腳步!”話音擲地有聲,無形中透露着一股殺氣!
“好~~我答應!”曲風重重點了點頭,拉着離若跪倒在李昆澤面前,叩了九個頭,口中喊道:“爺爺。。”離若也跟着喊了一聲。
“起來吧,給爺爺泡茶!”李昆澤老眼泛紅,自從兒子犧牲後,他一直生活在孤苦之中,直到曲風來到首都後,陪他下棋解悶,泡茶伺候,才讓他感覺生活有了生氣,本來以爲曲風會順理成章地成爲自己的孫女婿,卻不料李瀾竟然嫁給了刑利,刑利雖然也不錯,但是李昆澤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這次心願得償,老懷甚慰。
“爺爺,你喝茶!”曲風倒了一杯茶遞給了李昆澤,又遞給了離若一杯,自己起身進入了屋內,提着一瓶二鍋頭走了回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這茶好香啊,老公,這是什麼茶?”離若小飲了一口,驚呼出聲。
“呵呵,神峰綠茶,生長在西北天山的絕壁之上,一年不足一斤,我採集了三年,還不到一斤,就每人分了一兩,給瞭然然的父親一兩,一號二號一兩,刑家和陳家老爺子一兩,其餘的就都給爺爺了,三年總共不到一斤。”
“哇,這麼精貴啊,我跟着爺爺沾光了。”離若吐了吐舌頭笑道。
“這小子還有好茶呢,不過他是沒工夫去採了。”李昆澤笑了笑,旋即正色說道:“曲風,既然你是我離家的孫子了,那有件事我也該和你說了,本來我對刑利兩口子說過,他倆都建議把我李家的家底交給你,所以我才讓你當我孫子。”
說着,李昆澤從石桌下面一點,石桌上刻畫着象棋棋盤的老帥位置上便彈出了一個小暗格,暗格中放着一枚一元硬幣大小的玉符,李昆澤將其拿了出來,遞給了曲風,然後再一點,暗格便消失了。
“爺爺,這是。。。”曲風看着玉符問道。
“這是李家的兵符!”李昆澤語不驚人語不休,“李家的根在哀牢山,建國初期最大的世襲土司李潤之和我是本家,但在清初便分開了,而李家最爲精銳的護衛也跟着消失了,我的父輩入黨參軍,去過那裡好多次也沒找到這些護衛,當年的自衛反擊戰,曲老頭無意發現了這些人,我便去了一趟,憑藉這枚兵符收服這些護衛的後代,這些護衛建立了一個江湖幫派,叫華門,跟隨過左宗棠抗擊過法蘭西,配合遠征軍打過小鬼子,戰功彪炳,自衛反擊戰中
更是提供了一個團的敢死隊,殺傷敵人無數,這支部隊不在編,屬於我李家的私軍,自給自足。”
“爺爺,這。。。”曲風懵了,他沒想到華夏還有這麼一支武裝隊伍,這簡直就會不可思議。
“呵呵,你想錯了。”李昆澤笑道:“他們和崑崙派一樣,只是作爲一個江湖門派存在,國難當頭便會挺身而出,而且一直活躍在華夏南疆,只是這些年華夏的國力昌盛,南疆邊境小國不敢進犯,他們也是低調行事,從不招搖,我之所以把這個華門交給你,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用的上他們,免得最後無人可用,畢竟江湖不是華夏國,江湖是地下勢力,你要想問鼎江湖,僅靠一個崑崙派顯然不夠,爺爺能爲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我記住了,謝謝爺爺。”曲風重重點頭說道。
“呵呵,李家雖然不在其位,不如若若丫頭的家族強勢,但是李家還是有些底蘊的,碰到這種事,爺爺怎能袖手旁觀呢,哪怕是拼的玉石俱焚,也要保住華夏的根基,爲了華夏,不惜一戰,華夏別的沒有,就是有人,拼人我們不怕,拼武器我們更不怕,大不了同歸於盡,就像我給你說的那樣,真到了那一步,肯定有無數勇士抱着核彈衝向敵人的,什麼武器,人就是最好最犀利的武器!”
“爺爺,我懂了。”曲風這回是徹底明白了,華夏不好戰,但不是不善戰,戰則必勝,不打無準備之仗,這纔是華夏真正的底蘊,李昆澤的一席話一語雙關,華夏的智慧再一次盡顯無遺,讓曲風爲自己以前的衝動感到了汗顏。
“曲風,我也有這麼一個錯覺,你很有可能就是曲老頭的那個丟失的孫子,如果你真是被狼王送到崑崙山的話,那麼有百分之九十你就是那個孩子,因爲在八十年代末,狼王一直活動在西南邊疆,這是有據可考的。”
“可歷經半年時間,這也太不靠譜了吧?”曲風哭笑道:“爺爺,半年時間啊,曲家丟失的孩子當時只有兩個月,半年時間不是不喝,你覺得可能嗎?”
“那你怎麼知道不吃不喝?”李昆澤問道。
“呃~~”曲風愣住了,這個他還真沒想過,但旋即說道:“也許狼王回到西北時恰巧碰到了我,把我送到了崑崙山了,西北苦寒之地,也許我就是哪個牧民丟棄的呢。”
“屁話,你哪一點長得像少數民族?”李昆澤罵道:“不要碰到事就想當然,就算你真的是那孩子又怎麼了?是不是無法接受被遺棄的怨恨?”
“我不知道。”曲風無言以對,只好說不知道了。
“你知道,你本來就是在怨恨,但是你要記住,如果你真是那個孩子,這些年曲必勝夫婦在邊疆受的那些煎熬足夠彌補了,你失去了父母之愛,他們同樣也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且二十多年了未再生養,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嗎?”李昆澤重重將茶杯一放,給了曲風一個爆慄,“發什麼呆,倒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