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交給曲風的證據很多,有文字也有光盤,文字和一些數據只是季家和范陽兩家的金錢往來,在筆記本上放進光盤後,季林的頭像便顯示了出來,季林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曲風,當你看到這光盤時我們季家和潘家已經勢成水火,季家已經沒了立足於世的顏面,衰亡是早晚的事情,只是有些事情我要告訴你,這光盤是我瞞着家人錄製的,我們幾家本是范陽兩家的一個不起眼的附屬勢力,之所以崛起也是因爲掌握了范陽兩家出賣華夏利益的把柄。
范陽兩家多人身居華夏高位,不以華夏利益爲本,反而利用職權大肆出賣國家的絕密情報,並且和境外的恐怖勢力和分裂勢力勾結,大肆斂財支持這些勢力,因爲我們季家掌握了他們的把柄,所以便遭到了兩家的血洗,季家本來有着男丁十八口,可最後只剩下了不到五人,我便是其中之一,我妹妹也因爲救我而出現了心理障礙,對我依賴性很強,所以我們才做出了令世人不齒的事情,我也想結束這段孽緣,但不忍拋下妹妹,以至於越來越亂。
閒話不多說了,我直接說正事,說起正事,我希望你找到天狼,如果不是視頻之事,我也許不會做出玉石俱焚的決定,我已存必死之心,所以必須把話說清楚,三年前,天狼因爲龍脈事件被關進了監獄,但他的威名之盛,在首都無人能出其右,爲什麼提到天狼呢,就是因爲潘柳兩家與范陽兩家不對眼的根源便在龍脈之爭上。
萬家是范陽兩家支持的,萬家良更是喪心病狂,瞞着萬家家主與倭人勾結,明知道他買的那塊地是龍脈所在之地,偏偏計劃閒置一年,租給東瀛小鬼子飼養一種神秘生物,據說那種生物是靠龍脈中的精氣進化的,而且一旦進化成功,無視一切阻礙,不管是什麼材質的地面都能鑽透,而且是深有劇毒,被咬者鐵定無幸。
於是我便通過別的途徑泄露給了潘家,這纔有了潘家和萬家之爭,本來計劃是讓范陽兩家和潘柳兩家直接開戰,從而引起中央的介入,卻不料中途出現了變故,萬青青的失蹤引起了萬家良的警覺,一直沒有將地租給東瀛小鬼子,緊接着萬家良也失蹤了,范陽兩家這才着急,命我查出其中的內情。
我也感覺出了不對勁,便去了蕭雨那裡勸她暫時搬離去別處居住,蕭雨的事情也是個意外,亡夫的一個助手跳槽進了潘岳的公司,潘家得知了蕭雨手中有這個軟件,便起了覬覦之心,幾番索要無果的情況下,蕭雨便將軟件交由我保管,然而在與潘家的對抗中,我發現潘家使用的程序不是蕭雨的那個,所以我就知道另有內情,而蕭雨一定和你有聯繫。
再說天狼,三年前他因爲龍脈理論遭到柳范陽三家的聯合抵抗,根本原因就是三家不想讓中央引起對龍脈的重視,如果中央重視了,任憑三家如何勢大也不是對手,所以才聯合施壓,讓天狼入獄,而萬家也趁機在三年中搶購了不少疑似有龍脈的土地,以天狼不吃氣的脾性,出來後肯定會對付三家,而最先開刀的一定會是潘家,所以我也樂見其成,本來準備坐山觀虎鬥的,卻不料潘家竟然將矛頭對準了
我們季家,我激憤之下,便準備與他們同歸於盡,拖柳家範家和陽家下水,無奈式微,這一次三家再次聯手,欲將季家和潘家滅掉,這就是現在的情況。
下面就是范陽兩家以及潘家的犯罪證據,倒賣國家絕密信息和情報,販毒走私,貪污受賄,什麼事缺德他們做什麼,曲兄是崑崙派弟子,肩負守護華夏萬祖之山的重任,是值得我託付之人,拜託了。”
接下來的畫面便是范陽兩家出賣華夏絕密信息和情報的錄音和一些片段畫面,以及潘家走私販毒的路線圖,以及一些交易畫面,中間還出現了金三角的大毒梟察塔!
“老大,這季林看來還沒壞到家,不如伸手幫一把吧。”王一鳴沉思說道。
“你想幫?”曲風歪頭看着王一鳴問道。
“我覺得可以幫一下。”
“那你去幫吧。”曲風淡淡一笑。
“呃~~”王一鳴愣住了,他知道曲風還有下文。
“你就沒發現其中的破綻和疑點嗎?”曲風看着王一鳴問道。
“沒有啊。”
“那你去幫吧,別拉上我。”曲風沒好氣地說道。
“老大,我沒明白是什麼意思啊。”王一鳴委屈地說道。
“笨蛋,你真是豬,我都看出來一點了。”王一鳴的老婆此時罵道:“曲風的意思是懷疑季林在使用苦肉計,他只說了那四家的犯罪事實,但季家和范陽兩家是怎麼勾搭在一起的卻一句未提,就是爲了保住季家。”
“還是嫂子見識深,誰說頭髮長見識短啊,看嫂子是頭髮長見識更長。”曲風大笑着說道。
王一鳴恍然大悟,衝着自己的老婆豎起了大拇指,卻不料被曲風拍了一巴掌,“繼續找疑點。”
曲風說完之後,便打電話給刑利,刑利半小時內便感到了,看了一遍光盤後,刑利直接說道:“老大,這季林是個人物啊,不但使苦肉計還使了移花接木之計,再來一招金蟬脫殼,我艹,這傢伙明擺着想跑啊。”
“這就是我叫你來的目的。”曲風笑着看着王一鳴罵道:“一根筋的東西,這麼多年了也不長進一點。”說着對刑利說道“你給他上上課!”
刑利這才拍了一下王一鳴的肩膀,板着臉喝道:“老王,聽好了,我現在就給你上課!”
“尼瑪,你怎麼天天穿你老婆的內褲啊。”王一鳴直接罵了一句。
“我艹,你也能看到?”刑利大驚失色,從座位上一跳而起跑進了衛生間,接着便跑出來的,大罵道:“你大爺,竟敢詐我,我以爲我有穿錯了呢。”
曲風三人哈哈大笑,刑利尷尬地衝着王一鳴的老婆說道:“嫂子,你別在意啊,我們開玩笑都習慣了。”
“你們聊着,我去給你們炒幾個菜,你們邊喝酒邊聊。”說着便走進了廚房。
刑利這才正色說道:“老王,這個季林一開始就把自己擺在了弱者的位置上,頗能贏得同情心,他看準了老大年輕,所以打的是感情牌,只要同情心一起,那麼他的第二步就來了,先是提到了天
狼,那麼以他的推斷,老大肯定會去尋找天狼的蹤跡,可去哪裡尋找的,問題就出來了,老大救了離若的事情早就傳開了,季林就推測老大肯定會去離家詢問。”
“我懂了。”王一鳴一拍大腿說道:“季林知道天狼是中央首長的頭號愛將,一旦老大進入離家詢問,那麼離家肯定也會被拖下水,離家捲進來了,趙家也不可能坐視不理,如此一來,這水就渾了,季家趁機倒向離家或者趙家,將柳范陽潘四家扳倒。”
“對,所以他才兩次提到了老大的代號,並重點提到了三年前的龍脈事件,最後還給老大戴了一頂高帽,哈哈。”刑利笑道:“就算不成,他也會在最後時刻逃離華夏,讓老大以爲他被潘家刺殺了,然後讓老大和潘家火拼,自己卻隔岸觀火。”
“這計策真毒,要不是你這麼分析,我還真上當了,剛纔還勸着老大幫季家一把呢。”王一鳴慚愧說道。
“其實我還在懷疑一點,季林是不是在嫁禍萬家,我們手裡沒有任何季家的犯罪證據,萬家在我的印象中也是比較愛國的,關鍵是這個萬家良,季林說的是滴水不漏,說他瞞着家裡私自行事,你們覺得可能嗎”曲風皺眉說道。
“老大,上些手段吧。”刑利說道:“我總覺得我們現在有些低調了,你真早迴歸算了。”
“不急,這場戲還沒演完呢。”曲風笑了笑,將光盤遞給了刑利,“把潘家的犯罪片段和錄音重新刻錄一下,我利用它再去點一把火,欲要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季家和潘家都還沒瘋狂呢。”
“我越來越覺得誰壞都不如老大壞,誰狠都不如老大狠。”王一鳴笑道:“要是三年前,老大早就提着軍魂將兩家殺乾淨了,留下個把人錄製口供,這纔是老大的作風,現在老大真是改性子了,會玩陰謀詭計了。”
“你丫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把嘴閉上。”曲風笑罵了一句,“喝完酒你送我狼穴,我得親自見一下那個萬家良。”
“老大,我是警務人員,你竟敢讓我酒駕?你也太壞了吧?”王一鳴哀嚎道。
“滾一邊去,你這張臉一露,首都的警察都得給你敬禮,誰敢查你啊?”刑利笑罵了一句,緊接着促狹地敬禮,大聲叫道:“王副局長好!”
“我靠~”王一鳴伸腳便踹向了刑利。
“別鬧了,喝酒吧。”王一鳴的媳婦端着兩個菜走了過來,將菜放在了桌上,又拿出了幾瓶特供酒,這還是刑利送給王一鳴的呢。
“嫂子別忙活了,一塊喝一杯吧。”刑利叫道。
“等會,你們先喝,我再去炒兩個。”
“老王,我給嫂子找了個工作,去李瀾那裡做內勤行不行?”刑利說道:“你這副局長不出面安排,你的屬下安排你總沒意見吧?再說了,現在孩子也大了,嫂子自己在家也悶得很,在李瀾那裡,絕對安全。”
“隨便!”王一鳴爲二人倒上酒,“她願意就行。”
正欲端杯的曲風聽到安全這兩個字後,臉色一變,旋即冷笑了幾聲,刑利和王一鳴都愣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