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果斷乾脆,一瞬間,好像周圍的時間都靜止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林絮兒的聲音都帶着一絲顫抖。
脣瓣抿得緊緊的,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肉裡也不覺得疼,最後微微動了動脣,蒼白無力的笑了笑。
包廂裡安靜的詭異,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一會兒,上官辰風伸出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才重重的將杯子放了下去,舉手投足之間都帶着無與倫比的貴氣。
“什麼時候知道的。”他不是用的疑問句,而是肯定句,聲音冷淡的沒有一絲起伏,似乎所有的事都跟他沒關係一樣。
聽到他的話,林絮兒嘲諷的笑了笑,眼底閃過一層堅決,坐在沙發上的時候,隨意的笑了笑,“一個人再怎麼僞裝,心裡都騙不了人。”
這就是她覺得諷刺的地方,她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上官辰風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現在想想,她都不知道哪裡是真的,哪裡是假的。
上官辰風的表情,早就在聽到“替身”兩個字的時候就變得有些僵硬,他雖然沒說什麼,但是林絮兒還是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迫人壓力。
林絮兒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很快就又低下頭,神情有些恍惚,“上官辰風,反正大家都是逢場作戲,不如各自退一步,放過我吧。”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蒼白無力,指尖顫抖的厲害,大腦裡只感覺到一片混亂,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思考。
渾身冰冷的像是在寒風凜冽的冬夜裡,硬生生的掉進了冰窟裡,只有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掙扎,卻不知道該怎麼做,甚至連自救的本事都沒有了。
上官辰風的臉色變得格外陰沉,霍的站起身,走到林絮兒的面前,等到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上官辰風就陰冷的捏住她的下巴。
冷冽的眼底彷彿跳躍着冰冷的火焰,一字一句的開口,“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林絮兒,你他~媽別把自己想的太清高了。”
林絮兒緊緊的閉住眼,不敢去看上官辰風,然而男子手上的力道卻是越來越加重,強迫她睜開眼睛。
因爲疼痛,林絮兒緊緊的皺起了眉,睜開了眼睛,眼裡帶着一抹慌亂,盯着她慌亂的眼睛,上官辰風的聲音如同堅冰一樣,每個字都極其刻薄的緩緩而出。
“你不是她,所以沒資格跟我說這些,林絮兒,做人有自知之明是最起碼的標準,是你自己粉~飾太平,別到頭來怪老子不講情面。”
上官辰風緊緊的盯住林絮兒,薄涼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是你自己不滿足,如果不是,那你告訴我,你早晨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我他~媽還真不懂!”
由於憤怒,他的聲音都聽起來有些不穩,偌大的包廂裡,上官辰風的每一句話都彷彿是一塊堅冰一樣,冷的讓她根本就承受不了。
“你以爲我是什麼人,讓你當個傻子一樣耍好玩嗎,遊戲是我定的,你沒資格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