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底帶着幾分複雜,雙手有些慌亂的放在了膝蓋處……
林絮兒擡起頭看着上官辰風,眨了眨眼睛,纔將視線落到別處。
莊園裡的燈已經全部亮起。
雪花依舊飄飄揚揚的落下來……
今天已經下了一天的雪了,但是卻還在不停的下着。
她的心裡極其的複雜,但是最終一句話也沒有說。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上官辰風直接打開了車門,微微附身,將林絮兒從車裡抱了出來。
她的身上還穿着厚厚的,笨重的大衣,整個人看起來都顯得有些臃腫。
林絮兒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或許是因爲太長時間沒有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過了。
她的肢體動作都變得有些陌生,甚至是僵硬。
上官辰風扭過頭看了她一眼,臉上帶着幾分暖意。
林絮兒皺了皺眉,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心裡佈滿了疑惑。
這個地方她從來沒有來過。
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還在這座莊園,從來都沒有出去過。
察覺到她的失神,上官辰風的眼眸黯淡了一下,又繼續往前走,“這裡是我母親的小住處,不是那個地方,沒人來。”
“上官莫會來嗎?”林絮兒嘲笑說。
他們現在就像是籠中之鳥,無論飛的有多遠,逃的有多快。
自始至終都逃不過這個籠子。
而上官莫就是鳥籠的主人。
總之,他們無論做什麼事,都逃不出上官莫的視線。
甚至有時候連最起碼的自保能力都沒有。
因爲無論飛的有多遠,都飛不出這個鳥籠。
上官辰風的腳步停頓了一下,他的眼底帶着幾分冷意,“他不會。”
林絮兒疑惑的看着上官辰風,緊緊地咬住了下脣,她的手指微微變得有些僵硬。
上官辰風的臉色依舊冰寒着,“這是她死的地方,上官莫從來沒有來過,他不敢來。”
“……”
林絮兒的心情瞬間變得低落了下來。
她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心裡覺得十分的愧疚。
“我……”林絮兒張了張口,只說出了一個字,就不知道下一句話該怎麼說了。
“沒事。”
上官辰風輕描淡寫的說着,他尖削的下巴抵在了她的頸窩上,一雙眼睛顯得格外的深邃,眼中卻是帶着幾分痛苦。
林絮兒緊緊的閉住嘴,其實她並不想問這件事。
她想說的是,無論她跟上官辰風逃得有多遠,上官莫都會找到他們的。
就算上官莫不會來這個地方,可是上官澈會來。
他的心思極爲的深沉,絕對能想到他們在這裡。
如果上官澈真的醒來,到時候,他會新仇舊恨一起算吧?
“你今天做事太沖動了。”
“不,我覺得今天這種場面,我做的很正確。”上官辰風直接否認了她。
他繼續走着,一步一步,在雪地上印下了一個又一個的腳印。
很快又被雪花覆蓋住了。
“這是上官莫親手教的。”
上官辰風柔聲的說着,抱着她晃了晃,“前怕狼後怕虎,根本什麼事也做不了。”
“話時說的沒錯,可是……”林絮兒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才又繼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