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一直埋頭在工作室裡忙碌的林靜純,直至接到方立的電話,才恍然醒悟今晚的酒會。
“我在車上等你。”知道她是工作狂,方立也不催促的,僅僅提醒她赴宴的時間。
“好,我馬上下樓。”說完,林靜純趕緊放下手邊的工作,抱着晚禮裙,走進更衣間。
僅僅幾秒,她快速的換上了淺藍色的吊帶晚禮裙,全身鏡裡,由一個專職的女性瞬間變爲嫵媚動人的小女人。
他果真能輕易的看透她,每次給她挑選的晚禮裙顏色連同款式都恰到好處。果然是時尚界的傀儡,不僅詮釋他自己的品位,也對女性的品位拿捏得很好。
林靜純對着鏡子,放下自己盤的日式髮髻,隨意的披散着那頭嫵媚的栗色捲髮,原本精緻的妝容,可以讓她省掉化妝的部分,再搭配着純白色的高跟鞋,鏡子裡的她亮彩得如同一支嬌豔的深藍玫瑰。
她霎時想起了應允承古堡裡的玫瑰園,那滿園芬芳的深藍花海,而今的她就像裡面一朵被人摘取的玫瑰。
時間分分秒秒的走過,走出更衣室的時候,整片墨藍的天空點綴出晶瑩璀璨的星鑽,想着在車上等着她赴宴的方立,她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拎起搭配晚禮裙的白色手提袋,走出了工作室。
紅色的法拉利靜靜的停在艾爾薇公司的臺階下,看見她旋身優雅的出來,方立立即紳士的下車,給她打開車門。
“純,今夜的你,美得像一朵藍色的玫瑰。”方立禁不住讚歎,目光始終不離她那嫋娜的身段。
“謝謝。”對於讚美,林靜純淺淺一笑,提着裙襬,坐上了車。
“我已經把小熙熙放到我家裡,所以你可以放心了。”坐上車,方立告訴她說。
“嗯,謝謝。”林靜純放鬆下來,她不想林承熙再重演一次在巴黎幼稚園時,那哭慘的一幕,尤其被其他的小朋友欺負。
“這是我應該做的。”方立微笑的看着她,隨即啓動車子,朝晚宴的地點駛去。
車裡響着悠揚的鋼琴樂,在華燈初上的夜市中奔馳,林靜純側過臉來,看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直至方立把車停在璀璨耀眼的慕斯頓酒店。
天哪,該不會今晚的酒會設在慕斯頓酒店吧?
看着方立下車替她開門,原本放鬆的心情瞬間又緊繃回去,並且伴着驚慌的心跳。
“純,到了。”方立打開她的車門,紳士的邀請她下車。
周圍那一輛輛在夜光中閃亮的高級名牌跑車,無不顯示着今晚宴會的隆重跟奢華。
她想起了五年前,程傲挽着她,穿過所有的賓客,走進慕斯頓酒店的情形。
今晚的宴會主人,該不會是他吧?
站在他的地盤,她不能不去多想。
“純,你怎麼了?”看她靜止不動的愣愣的看着慕斯頓酒店璀璨的大廳,身子微微顫抖着,不明狀況的木然,方立關心的問。
“沒……沒什麼。”林靜純乾笑着,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緊張跟退縮。
“我似乎忘了告訴你,今晚的酒會是在這裡舉行的。”想着上一次帶林承熙來用餐時,她的極力反對跟排斥,似乎這裡有什麼東西是讓她想要逃避的。
某些人?或者某些事?
“挺不錯的。”林靜純尷尬的笑了笑,沒有邊際的回答他的話。
她已經感覺有那麼一點迷失。
但願今晚不要遇見程傲的好。
她只能在心裡祈求着。
“這是我特意爲你舉行的酒會。”方立進一步說明。
“爲我?”沒想到今晚的宴會主人的他,而主角卻是她,微微啞然。
“爲了慶祝你的歸來,而且你一定不知道,就算身在巴黎的你,名聲早已遠揚直國內了。”方立向她說明了宴席的用意。
“呵呵,我只是一個新人………”不習慣被人這樣讚美,林靜純乾笑着。
“純,別忽視自己的實力,今晚的宴會,你會找到你自己的位置的。”方立篤定的讓她去相信自己的說。
沒有特定說明賓客的身份,僅僅,只是讓她知道,她屬於那個耀眼的圈子。
林靜純不由的瞄了瞄那耀眼的樓層,每一層的燈火,都璀璨的燃燒着,無法抑制的那份在想念,在心裡像泛起的漣漪,一點點的暈開。
“純,我們上去吧。”方立看了一下腕錶後對她說。
“嗯。”找不到退縮的理由,林靜純只好跟他步進奢華璀璨的大廳。
電梯上升直至第三十八層,叮的被打開。
無數的閃光燈“咔嚓——咔嚓——”的對準了她跟方立。
她有些驚愕的看了看身邊綻出魅然得體笑容的方立。
覺察到她的不適,方立立即紳士的挽上她,從容的走出電梯。
她感覺自己像極了一個木偶,唯有被方立牽引她才知道該如何做。
酒會早已開始,衆多的賓客紛紛朝他們舉杯。
林靜純看到,那些衣着光鮮的賓客,全是身份赫然的商人外加當紅的明星。
早已在巴黎見過這樣排場的她,卻不能淡定下來。
正在跟別人交談的黑色西裝男士,在她的目光無意識的投向他時,臉上無可忽視的憤然,帶着霸道的氣魄,徑直大步的朝她走來。
(嶄新的一天,初夏更文啦~後面情節會很精彩,感謝所有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