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應允承的古堡果然種植了玫瑰。
那遍地新藍的玫瑰,透着主人的特別的喜好與情有獨鍾,她不由想起昨晚看到姐姐的照片,趕緊洗漱下樓,她得問問他,他是否認識她的姐姐?他和她的姐姐,又是什麼關係?
冥冥中,她感覺,那一定有故事。
剛步下旋轉的紅木梯,迎面而來的女僕,向她鞠躬請安。
“小姐,早安,該用早餐了。”
“謝謝。”想然應允承已經在廚廳裡等她了吧,她迫不及待的加快的速度,走進富麗堂皇的廚廳。
“早啊,純。”廚廳了,除了幾個忙碌的女傭外,就只剩下瑪麗。
“早,少爺呢?”沒看見他的身影,她不免的好奇。
“少爺昨晚就離開古堡了。”瑪麗用着純正的中文,跟她交流。
“昨晚就離開古堡,他幹什麼去了呢?”林靜純心裡不由的頓生失望。
“這個就不清楚了,少爺的事情,不是我們這些下人可以隨便過問的。”瑪麗搖搖頭,很懂規定的說。
“那他什麼時候纔會回來?”林靜純急切的問。
“也許一個月,也許半年,也或許一年……”瑪麗聳聳肩,對於應允承的行蹤,不是她能把握的。
“這樣。”林靜純明白的點點頭。
原來,他是那樣的忙。
“少爺的產業遍佈世界各國,所以,即使他一年未歸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瑪麗習以爲常的補充說。
“哦。”
“不管怎樣,就算少爺不在你身邊,這裡的人都會對你很友善,而且,也很安全。”瑪麗尤其強調了後者。
“除了應允承的家人在這裡住過外,還有什麼人來過這裡。”林靜純試探着,不知道瑪麗知不知道林璇在這裡住過的事情。
瑪麗搖搖頭。
“之前我常常跟隨少爺身邊,很少回這座古堡,唯有這一次,少爺讓我好好照顧你的身體,所以才把我留下。”瑪麗解釋道。
“我想,我懂了。”林靜純不再多問。
在這裡,他給了她最好的調養環境和友善的人以及,那些所謂的安全。
無論他身在何處,何時歸來,她知道,自己唯有安心的等待。
用過早餐,瑪麗帶她到古堡的各個房間密室參觀,在即將走到古堡最後的盡頭時,她再次清晰的聞到那馥郁的芳香。
“瑪麗,古堡裡栽種了玫瑰麼?”她好奇的探問。
“是的。”瑪麗知曉的點頭。
“那麼,我們能去那裡走走嗎?”林靜純試探的建議。
“抱歉,純,除了玫瑰園,古堡的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瑪麗慎重的告訴她。
“有什麼禁規嗎?”林靜純小聲的問。
“那倒沒有,只是聽說,唯有少爺心愛的女人才可以進入。”瑪麗抱歉的對她笑笑。
那麼,應允承喜歡自己的姐姐。
他們相愛過?要不,姐姐怎麼會有在玫瑰園裡的照片。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從夏到秋,從冬天再到隔年的春天。
“啊……我快不行了…。。”
“純,挺住,孩子就快出來了……”偌大的病房,擠滿被應允承傳喚而來的婦產醫生,因爲難產,瑪麗在一邊不停的爲林靜純打氣。
“我真的不行了……”林靜純痛苦的在牀上翻滾和呼喊。
“挺住……一定要挺住……”瑪麗急得滿頭大汗。
“瑪麗小姐,大人小孩或許只能選擇一個了。”面對如此困難的情境,英籍醫生低沉的說。
“不行,無論大人、小孩都得保。”瑪麗堅決的說。
她想起少爺給古堡打來電話時的命令語氣。
“大人小孩必須平安,否則,不放過任何一名醫生。”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儒雅的少爺發出如此強制的命令,儘管他外出後一直沒有回來,可是,從偶然的電話詢問中,她可以得知,少爺對林靜純的在乎。
“純,你要加油……”面對醫生的爲難神色,瑪麗俯身對大汗淋漓的林靜純鼓勵道。
“我已經竭盡全力了,如果不行,就保孩子吧。”林靜純虛弱無比,她從未想過生孩子是件如此痛苦的事情,並且還不愛自己的男人的。
既然當然選擇要把孩子生下來,那麼,她也只能選擇保孩子。
“無論怎樣,一定要保孩……孩子……”林靜純說完,透支的體力讓她昏了過去。
半個小時……
嬰兒的哭啼聲傳遍整座籠罩着緊張氣息的古堡……
“生了,生了……太好了……”瑪麗接過哇哇大哭的孩子,激動的說。
臥房的醫生,全都綻出釋然的笑。
“是男孩……”
“寶寶的媽媽怎樣?”瑪麗在一邊着急的問。
“我……我很好……”林靜純微微睜眼,她已經聽見了喜訊的聲音。
“太好了,大人、孩子都保住了。”衆醫生激動的歡喜。
一架在空中盤旋的直升飛機從天而降。
“歡迎少爺!”樓下,傳來女僕的問好聲。
“情況怎樣?”應允承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風塵僕僕的踏着黑亮的皮靴走了進來。
十個月未見到她了。
他是如此的想念。
早幾日得知她準備臨產,他就異常的激動,告訴自己,無論怎樣,都要回古堡看她和孩子。
“少爺,一切平安。”瑪麗抱着寶寶,欣然的告訴他。
“那就好。”緊繃的神經因這樣的喜訊而鬆弛下來。
“純,你還好嗎?”他走到牀邊,看着虛弱的林靜純,疼惜的問。
“你回來了?我很好。”林靜純笑得虛弱,可是,仍舊能看出她的歡喜。
她很高興,在她做媽媽的這一刻,他回到她的身邊。
十個月了。
他依然還是如離開前那樣的俊挺帥氣,只是,多了一些風塵僕僕的味道。想然,他對她是有牽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