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離開了公寓,天色漸漸的暗沉下來,原本白天還陽光明媚的天氣在夜色降臨之後卻颳起了風,一滴一滴的雨水降落下來,讓路上的行人快速的向着家裡狂奔而去。
當臉上有着陣陣冰冷的感覺傳來,牧斐凡猛的從昏厥裡驚醒過來,雨水落滿了臉上和身上,剛一動,身體卻劇烈的痛了起來,讓牧斐凡有着瞬間的錯愕,隨即迴響起了下午的一幕。
冷天逸!擦去臉上的雨水,牧斐凡俊美如斯的臉此刻陰沉着帶着憤怒的不甘,扶着牆壁緩緩的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暗黑一片的天空,忽然想起了簡寧。
該死!剎那,顧不得全身那叫囂的痛,牧斐凡快速的向着公寓入口跑了過去,白天的一拳一拳都是十足的力度,每跑一步,都感覺身體再次被撕扯開了一般,卻也顧不得痛,直接的向着樓上狂奔而去,甚至捨棄了電梯。
“簡寧!”雖然知道公寓裡不會有那個等自己回來的人,可是看着空洞洞的公寓,只有那電視機枯燥的聲音,牧斐凡渾身溼透的靠在牆壁上,驕傲的臉上此刻除了憤怒之外,更多是對自己的怨恨。
如果自己可以更強,就可以保護簡寧了!不甘心的攥緊拳頭,一拳一拳狠狠的撞擊在牆壁上,片刻的功夫,那拳頭上已經紅腫的流淌着鮮血,牆壁上也留下斑駁的血跡,牧斐凡從沒有感覺到如此的挫敗和不甘心。
“你就算這樣打殘自己的手,也沒有能力從天逸手裡將簡寧帶回來。”一道冰冷的聲音從公寓門口傳了過來,牧易霆還是那一張冷沉的沒有表情的臉,只是冷漠的看向正發泄的牧斐凡,那眼神卻帶着一股的輕視。
“你來做什麼?”停止了自殘的動作,牧斐凡冷聲的開口,維繫不了平日裡邪魅不羈的一面,帶着憤怒和難堪看着走過來的牧易霆,如果不是有他的人,冷天逸會這麼囂張橫行嗎?
“眼神很好,可惜沒有真正的實力。”冰冷的語調淡漠的卻無比尖銳的指向牧斐凡的痛處,在他憤怒揮拳的同時,牧易霆利落的一個側身,動作漂亮的躲避開。
一時之間,客廳裡,牧斐凡發瘋了一般不停的攻擊着牧易霆,可是每一次似乎要打到他的同時,卻又被他輕而易舉的躲避開,讓牧斐凡更加猙獰了俊美的臉,睚眥具裂之下是熊熊燃燒的怒火。
砰的一拳直接的擊中牧斐凡的小腹,看着他的身影直接的跌跪在地板上,牧易霆這才居高臨下的看着憤恨不平牧斐凡,“即使沒有我在一旁,你以爲憑藉着自己的能力你就能打倒天逸嗎?不要太過於天真了。”
跌跪在地板上,牧斐凡雙手緩緩的攥緊,低頭看着地板,俊美的臉上緩緩轉爲了冷寂,雖然不甘心,卻依舊清楚的明白自己根本無法和冷天逸相抗衡,即使有天翼盟,也不一定能鬥得過冷天逸,更不用說將簡寧從冷家帶走。
“簡寧原本是不準備回冷家的,可是天逸用你做要挾,不想毀了你,所以簡寧纔回去的。”沉聲的開口,牧易霆將手中一張精美的燙金信箋放到了茶几上,“你自己考慮考慮吧。”
簡寧是因爲自己纔回到冷家的?巨大的衝擊之下,牧斐凡呆愣愣的坐在地板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冷酷轉身離開的牧易霆,俊美的臉上有着可以感知的動容,她是因爲自己才離開的,是因爲自己。
呆滯着,牧斐凡緩緩的拿起茶几上的信箋,卻是去位於大西洋海域那所隱匿的皇室貴族學校——賽斯學園,每一年只收七個學生,至於學費無人知曉,能進入賽斯的除了皇室貴族和世界首富之外,基本沒有其他人可以進入,一般人甚至連聽都沒有聽過。
一時之間,抓着手裡的信箋,牧斐凡呆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俊美的臉上有着複雜的思慮,許久許久的沉默着,那俊美如斯的臉此刻看起來甚至如同雕刻師的傑出作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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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帥氣的白色休閒裝,有些長的劉海散落在額頭,散發着年輕氣息的英俊臉龐上帶着俊美和桀驁不馴的張揚,牧斐凡看了一眼【尋集團】那籠罩在陽光下的大廈,墨鏡之後的眼睛裡閃爍過銳利而狂傲的光芒。
“先生,沒有預約你是不能見總裁的!”前臺小姐快速的要攔下牧斐凡,可惜卻還是被他三兩個側身利索的躲避開,依舊向着冷天逸的辦公室快速的走了去。
“先生,你不能硬闖的……我要叫保安了……”
直接的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牧斐凡冷冷的看着正在開會的冷天逸,辦公室裡有四五個高層正在彙報工作,而冷天逸依舊是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裝,坐在辦公後,冷傲的目光掃了一眼門口的牧斐凡,依舊是那峻寒出色的臉,冷靜裡透露出屬於王者的狂傲和尊貴。
“總裁,我們先出去了。”身爲冷天逸的秘書,蘇敬雲第一時間認出了牧斐凡,在等到冷天逸首肯之後,立刻收起文件和其他的幾個高層退出了辦公室。
“敲門是最基本的禮貌,難怪易霆要送你去賽斯學園。”醇厚低沉的嗓音有着特有的磁性,冷天逸漠然的看着牧斐凡,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在他身後,勾勒出一抹屬於王者的高貴和威勢。
“冷天逸,十年,十年之後我一定親自從你手裡將簡寧帶走。”牧斐凡桀驁不馴的微笑着,拿下了墨鏡的眼中閃爍着無比堅定的自信光芒,現在的自己比起冷天逸卻是稚嫩了太多太多,等十年之後,他一定帶着絕對的力量打到眼前這個男人,將簡寧帶走。
聽着牧斐凡堅定的宣誓,冷天逸狹長的鳳眸裡慢慢的聚集起一抹精光,冷傲的峻顏上有着屬於王者的霸氣,只是低沉的嗓音依舊寡情冷酷,“那你十年之後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