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韓凌風和林樂兒剛剛抵達世貿大廈的前廳,一箇中年男子見到韓凌風的出現,立刻上前,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什麼,韓凌風的臉色立刻變了。
“林樂兒,你在這裡等我。”丟下這一句話以後,韓凌風就跟着那個中年男子率先離開了。
“韓凌風在搞什麼飛機?”鬼祟祟地,搞那麼神秘做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她?
林樂兒出於好奇,悄悄地跟着他們後面。
韓凌風走得很急,似乎真的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他只顧着和那個中年男子說話,竟沒有發現林樂兒悄悄跟在後面。
抵達辦公室,韓凌風和那個中年男子進入辦公室,“嘭”一聲關上門。
悄悄跟在後面,也來到辦公室的林樂兒沒有辦法進去,只能彎腰湊近門縫,看到昏黃的光線,門裡邊,有低低的交談聲。
是韓凌風與另外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
那個中年男子是誰?他想和韓凌風說什麼,爲什麼搞得那麼神秘?
韓凌風說回公司是要來查公司內鬼的,他查出了什麼?
會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萬一……
不敢往下想下去,林樂兒揪着心,豎起耳朵,仔細地偷聽裡面的談話聲。
“公司內鬼之事,你調查得怎麼樣?”韓凌風熟悉的低沉嗓音魔音般聲音響起。
“啓稟韓總,公司內鬼之事,我們還在努力地調查之中,暫時還未有頭緒……”中年男子兢兢戰戰地回答。
聽到中年男子的話,林樂兒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落下,鬆了一口氣。
可是緊接着,一聲拍桌子的巨響,嚇了她一跳。
她透過門縫望去,只見韓凌風大聲拍着桌子,從老闆椅站起來,臉色難看到極點。
“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將來我還怎麼重用你?還是儘早給我收拾包裹滾蛋吧!“
中年男子好不容易纔進了韓氏集團這樣的跨國大企業,還沒實現成爲優秀經理人的偉大夢想,他怎麼甘心放棄,就這樣收拾包裹走人?
於是,他討好地說道:“韓總彆氣憤,請聽我慢慢道來。”
“快說,別挑戰我的耐性。”韓凌風這才又坐回老闆椅,臉色依舊不好看。
“是,我經過調查發現市場部的朱經理,在韓氏集團拿下鼎湖東那塊地發展投資的時候,他和對方暗中勾結,讓對方惡意擡高價錢,才讓韓氏集團花了一億的高價。”
“哦?那麼說他就是那個內鬼?”
“是不是內鬼,現在我還沒有證據,可是據我暗中調查得知,這一億裡面,朱經理在裡面賺取了將近三千萬。”
“大膽,竟敢揹着我做這種事情?”韓凌風氣得咬牙切齒,將桌子上的玻璃菸灰罐一掃到地上。
“砰——”玻璃菸灰罐落地,被摔得粉身碎骨,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嚇得那個中年男子不敢吭聲。
“去把市場部那個姓朱的給我找過來!”韓凌風按下內線,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遵命,韓總。”內線裡的保安乾脆利落地回答。
此時此刻,那個朱經理好像知道已經東窗事發了,他鬼鬼祟祟地慌忙走出公司。
在抵達公司前廳大堂時,遇見保安,他此刻彷彿見到鬼,趕緊低下頭,以皮包遮住臉。
那個朱經理像縮頭烏龜,躲躲藏藏的動作引起一旁同事的注目。
無暇顧及旁人疑惑的眼光,他探頭將眼睛露出一丁點細縫,偷偷瞄了眼正走向前方,想辦法要避開保安的視線。
朱經理知道如果他中飽私囊的事情讓韓總裁知道的話,他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朱經理本來以爲韓凌風不直接參與此事,他就可以瞞天過海,可是剛剛卻得知韓凌風命人詳細調查此事,他開始害怕起來。
他原本想要辭職走人,但好不容易考近全球最大的資產管理公司,還沒實現成爲優秀基金經理人的偉大夢想,他又不甘心放棄。
在毫無
退路下,他牙一咬,心一橫,決定豁出去,與其窮擔心,不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船到橋頭自然直,且戰且走,說不定韓凌風不會調查到他的頭上。
可是,沒有想到韓總裁還是查到他了。
所以,他必須趁機趕緊逃走,否則,他將會死的很難看。
拿定主意的朱經理當起縮頭烏龜,壓低身子低頭走着,眼角餘光不時注意着害他心神不寧的保安。
就在他將要靠近大門時,他抓起公事包捂住臉,隱藏在人羣中,低着頭往門口衝去。
就在他以爲可以逃脫的時候,警報聲響了起來,一羣保安衝了出來,迅速將他包圍,把他拿下了。
朱經理被保安押着,送進韓凌風的辦公室內,望着臉色黑到極點的韓凌風,朱經理嚇得屁股尿流,一下子雙腳發軟,跪在他的面前苦苦哀求。
“韓總,我錯了,我不該一時起了貪戀,求求您,饒過我這一次吧!”朱經理一邊哭着說着,一邊磕頭認錯。
“饒過你?你知道背叛我會有什麼樣子的下場嗎?”
說着,韓凌風隨即從抽屜裡掏出一柄小型手槍,面無表情地朝着朱經理的腿開了兩槍。
“啪——啪——”朱經理的腿立刻被打得血花飛濺。
“啊——”朱經理痛得大聲哀嚎起來。
而韓凌風卻冷冷一笑:“想做內鬼,就要有受死的心裡準備!”
林樂兒透過門縫,看到這樣血腥的一幕,害怕地閉上了眼,身子忍不住顫抖。
她顫慄着身子,覺得從頭到腳的冷。
透過門縫,注視着韓凌風英俊魅惑的側臉,林樂兒心裡有些發毛,這個男人到底兇殘到什麼程度?
韓凌風這男人竟然抽屜裡隨時都放着手槍!
朱經理私吞了三千萬公款,雖然罪大惡極,但罪不至死。
韓凌風竟然可以拿出手槍來,在辦公室內公然對着他的下屬開槍……
太可怕了,如果他知道內鬼是她,他也會這樣對付她嗎?
如果查出她是內鬼,對付她的話,那李澤熙呢?他會不會也因此受累,難逃一劫?
被自己的想法嚇到,林樂兒被他抱在懷裡不禁又打了個冷戰。
韓凌風……比她想像得恐怖太多。
林樂兒還未從恐懼之中緩過神來,就聽見隔着門,傳來朱經理的哀求聲。
“韓總裁,我承認我有私吞過三千萬公款,但是,我絕對不是內鬼,請你相信我!”
“你要我怎麼信你,嗯?”韓凌風放下手槍,一雙眼冷冷地直直地盯着他。
“我這裡有一些資料,韓總請您先過目。”朱經理猶豫了一會,用帶着血跡的手,顫抖地從皮包裡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韓凌風。
韓凌風挪着高大魁梧的身軀從辦公桌旁,來到朱經理身邊,接過他手中的文件袋。
他隨意地打開一看卻愣住了。“這……”
文件袋裡不是什麼資料文件,而是一疊照片。
照片上面的那個女人挽着一個男人的胳膊進出一間別墅,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林樂兒。
而另一些照片則是林樂兒和那個男人一起看煙花,一起用餐,一起過生日的照片。
照片上的二人極爲親密,林樂兒還在喂那個男人吃長壽麪。
看到最後二張,林樂兒正在和那個男人擁抱,甚至是接吻。
每一張照片只照到那個男人的背部,或者是側臉,還是模糊不清的,根本看不清那個男人是誰。
可是,林樂兒的臉卻照得清清楚楚的,而且每一張都是正面特寫。
看情況,那個偷拍之人是有意要掩飾那個男人的身份。
看到這些照片,韓凌風氣得胸口發疼,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用力地將照片丟在地上,用腳踩着照片中林樂兒的臉。
林樂兒這個賤女人,膽敢揹着他出去偷漢子,她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