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今天來將軍府不是爲了她?不是因爲喜歡上了她嗎?
“是,是,老臣明白,是老臣的夫人鑄下大錯,老臣定當秉公處置,絕不偏袒。”夢嘯天聽到皇浦拓的話,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管怎麼說,大夫人的孃親可是皇浦拓的姑姑,他不幫也就算了,爲何還要如此的步步緊逼呢?
夢嘯天的話語仍就帶着幾分模棱兩可的試探。
“好,那本王就看看夢將軍如何的秉公處置。”只是,皇浦拓卻沒有絲毫的退讓,反而更加的緊逼。
“五皇子?!”夢嘯天是徹底的驚滯,難不成五皇子的意思是讓他立刻殺死大夫人嗎?怎麼說,都沾親帶故的,而且,大夫人是他原配發妻,殺了大夫人,對他的影響也不好。
五皇子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五弟,她可是琴公主的女兒。”太子也驚的目瞪口呆,一臉難以置信的望向皇浦拓,很懷疑他今天是不是中了邪了。
夢千尋知道,皇浦拓是爲了幫她,在這種情況下,他能做到這一步,真的是難爲了他,畢竟正如太子所言,大夫人是琴公主的女兒,算起來,可是當真皇上的姑姑,若是皇浦拓再步步緊逼,只怕會讓人懷疑,說不定會影響到他的聲譽。
畢竟像他這樣的身份,是不能沾染絲毫的污點的。
而她早就料到就算是所有是人證,物證俱全,所有的證據都指證大夫人,以大夫人的複雜的身份,夢嘯天定然會護着她,只要夢嘯天護着她,就很難處置她、。
所以,要想徹底的斬草除根,徹底的除去大夫人,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讓夢嘯天不再維護大夫人。
她做事向來不給敵人留任何的退路,這一次,毅然一樣。
“父親,母親三翻五次的害女兒,而且次次都想置女兒與死地,父親難道每次都視而不見嗎?”夢千尋望向夢嘯天,吐氣如蘭,聲音很輕,但是卻字字堅定。
夢嘯天語結,特別是看到一邊的皇浦拓時,不敢輕易開口,只是望向夢千尋的眸子中,卻是多了幾分狠絕,這個死丫頭,還要在這個時候火上加油。
“剛剛太子說,母親是琴公主的女兒,但是上次在皇宮,母親竟然想要刺殺小公主來陷害我,母親當時可否顧及到親情,母親當時分明就是在殘忍的利用這層關係,刺殺小公主,嫁禍於我。”夢千尋說話間一雙眸子慢慢的轉向了大夫人,平淡中,卻有着毫不退讓的冷冽。
夢千尋的話,衆人啞然,當時的情形,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夢千尋,你不要在這兒煽風點火。”大夫人驚怒,原本皇浦拓就緊逼不捨,夢千尋此刻這翻話,簡直就是火上加油。大夫人死死的盯着夢千尋,恨的咬牙切齒,狠不得將夢千尋嚼碎了,吞進肚子裡。
夢千尋對上她那狠不得將她碎石萬段的狠光,不得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淡淡一笑,紅脣微啓,再次輕聲說道,“女兒不是煽風點火,女兒只是實話實說,好在,人在做,天在看,善惡總有報,要不然母親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大夫人最痛恨的就是這件事,不但沒有害到夢千尋,反而讓她容貌盡毀,以前的她何等風光,何等的高傲,如今這張臉,卻是再也無法見人了,讓她如何不恨?
而夢千尋此刻這話,更是直接的擊中了她的痛處,讓她心中的怒火猛然的升騰,特別是在看到夢千尋臉上那略帶嘲諷的冷笑時,更是感覺到後腦熱血突涌。
“母親,您覺的女兒說的有道理嗎?”夢千尋宛然輕笑,一臉無辜地望着她。
她此刻就是故意的要激怒大夫人。
大夫人身子發顫,眸子中的怒火不受控制的升騰,胸口的怒火更是如同要炸開般,大夫人只感覺到夢千尋的笑臉不斷的在她的眼前晃着,讓她更也無法保持冷靜,再也顧不得維持平時的形象了。
此刻,夢千尋就站在她的正對面,夢千尋的臉,離她只不過一米多的距離。
大夫人的手猛然的擡起,向着夢千尋的臉狠狠的揮去。此刻的她,已經完全抓狂,雙眸嗜紅,十分的驚人。
站在夢千尋身邊的青竹,快速的將夢千尋一帶,將她帶離了大夫人的魔爪。
大夫人的手落空,因爲她用的力道太大,卻沒有打到夢千尋,差一點讓自己摔在地上。
只是,就在她的手揮下時,卻突然從她的衣袖中滾出了一個東西。
此刻,因爲大夫人盛怒下的過激的舉動,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大夫人的身上,所以大家便都看到了從大夫人衣袖中滾出來的東西。
那個東西剛好滾到了夢千尋的腳前。
“咦?這是什麼?”夢千尋低聲輕呼,微微的彎身,將剛剛從大夫人的衣袖中滾落的東西撿了起來,只是,頭微垂下時,脣角卻是隱過幾分輕笑。
衆人原本也沒太在意,不過就是掉了一個東西,只是夢千尋撿起來,大家的目光便都齊齊的聚集到了夢千尋手中拿的東西時。
這纔看清,原來就是一個紙團,一個紙團而已,衆人也沒當回事。
大夫人的眸子中卻多了幾分疑惑,她不記的她的衣袖中放有紙團呀?這是怎麼回事呀。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夢千尋已經慢慢的將那紙團展開,拉平,看了一下,花容突變,一臉難以置信的驚呼道“這,這怎麼可能?”
話語微微的頓了一下,雙眸微擡,直直地望向大夫人,臉上更多了幾分不可思議的驚愕,驚顫顫地說道,“母親,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
衆人都是一臉的不解,不明白那紙上到底寫了什麼,會讓她這般的驚愕,而且,還這般的指責大夫人。
大夫人驚滯,不明白夢千尋這話是從何說起,但是聽到她那驚呼聲,卻只感覺頭皮發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而且也多了幾分害怕,畢竟她剛剛已經領教了這個死丫頭的厲害了。
那個紙團寫的內容肯定有問題,但是那個紙團真的不是她的。
皇浦拓的脣角卻是微微的多了一絲輕笑,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過,那絲輕笑中,卻多了幾分縱容。
一種前所未有的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