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慕南辰的身邊，時不時會有人殷勤主動的上前攀談。
但除了幾個長輩模樣的人物，還是少有人敢主動上前。
凌洛洛猜想，要不是慕南辰幾乎臉上寫滿了生人勿近的話，可能想主動過來巴結的人要排一條長隊了。
她聽着那些商業上的東西有些無聊，跟慕南辰說了一聲，就自己去逛逛。
大概是爲了更好的藝術展示，宴會廳的結構有些獨特。
中間有無數錯落的假壁，每一處的佈置都跟眼前的作品相互呼應，渾然天成。
“方少，這些畫都是你個人收藏的畫作嗎”
“呵，怎麼可能。我個人收藏的大約只有三分之一，還有三分之一，是有些朋友聽說白焰舉辦這次沙龍後，特地送來助興的。最後的三分之一，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就是白焰本人的作品。”
“白先生第一次舉辦藝術展，方少真是鼎力相助啊。將如此多的名家作品和白先生的作品擺在一起，白先生是絲毫不落下乘。又是藝術界的一顆新星，如果白先生再高調些，想必聲譽早就響徹全球了。”
“過獎過獎，代他謝謝各位支持。”
“白先生本人真的不打算出席嗎”
“藝術家都是怪脾氣，他隨心情。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
凌洛洛正在觀賞，對話的聲音是從牆壁的另一邊傳來。
這些假壁只能阻隔視線，沒有絲毫隔音效果。
她將那邊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又是藝術界，凌洛洛聽得一陣頭疼。
她想到了莫問的那個謎團。
安寧說幫她從明堇風那套點話出來，好像也沒套出什麼東西來。
不過凌洛洛已經漸漸不想在乎這件事，畢竟只是一幅畫，也許慕南辰就是個喜歡藝術的人呢。
“聽說白先生有一幅作品，在不久後的慈善拍賣上出售。聽業內說，可能要刷新維城現代畫家起拍價的記錄”
牆壁那邊的聲音還在繼續。
“喲，真巧啊。”凌洛洛正看着，耳邊突然一個略帶譏諷的聲音。
她擡頭一看，黑色低胸禮裙的女人赫然就是今天差點跟她搶那件衣服的。
“想不到在這裡碰見你。”孫程程見凌洛洛並沒有穿上那件限定禮裙，心裡舒服了許多。
還是太貴，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吧。
那條裙子她早就看中了，只是九萬多的價格太高。
好不容易趁着方以恆替白焰舉辦沙龍，纔好藉着這個名頭挑件貴的，想必他也不會希望自己這個東道主丟臉。
卻沒想到，半途出來個不認識的給搶了。
凌洛洛看了她一眼，這女人妝容濃厚，那張充滿了玻尿酸的臉上笑容自信又傲慢。
“你好。”她不鹹不淡的一句，就將目光挪開了。
不認識，又有那麼點過節的人，話不投機半句多，也不用過度假裝熱絡了。
孫程程的臉色沉下來，這到底是誰帶來的女伴
她好歹也是作爲方以恆的女人出席，主動打招呼居然吃了癟，也太不將她這個女主人放在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