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凌南面無表情的看了下手背上的傷口,慢慢擡起頭。
他似乎對於手上的傷一點也不在意,眼眸眯了兩下,勾‘脣’笑了笑,“很好,你的警告我記住了。”
葉冉冉本來就是強裝鎮定,席凌南這一笑,心裡就更慌了,完全‘摸’不清他的心思。
她寧可他大發怒火,也不想看到他笑。
此時此刻,他的笑太詭異,太滲人,只會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葉冉冉往後退幾步,小心又防備的看着他,強自硬撐道,“你,你記住就好,你剛纔佔了我便宜,現在我也出過氣了,我們就算扯平了。”
“你想就這麼扯平?”席凌南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似漫不經心的說了這麼一句。
他這算什麼態度?
是他佔便宜耍流氓在先,她不過是小小的反抗攻擊了下,他怎麼還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
他不算就這麼扯平,還打算怎麼樣?
難不成還要她給他賠禮道歉嗎?
“那你想怎麼樣?”
“你砸傷了我,對我的身體造成了傷害,一字半句的道歉也沒有就算了,連傷口也不準備給我包紮了?”席凌南將受傷的手擡了擡,低頭淡淡掃了一眼手背上的血跡。
很好,他席凌南從小到大,別人連手指頭也敢動他一下,他卻一次又一次的被一個‘女’人傷到了。
舊傷還沒有恢復,身上又添了不少新傷。
她昨晚在喝醉酒的情況下狠狠咬了自己一口,現在又在清醒的狀態下砸傷了他的手。
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不拿他當一回事,是當真以爲自己不會將她怎麼樣?
她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
他剛纔是一時衝動‘吻’了她,可她後來不也是慢慢迴應了自己?
既然她並非真的抗拒他的‘吻’,爲什麼卻非要擺出一臉被他侮辱過的表情,彷彿對他的‘吻’厭惡到了極點。
她那副將他視若豺狼,避之不及的態度讓他的心裡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手背上的傷口並不淺,流了不少血出來,滴在‘牀’單上,印出點點血跡。
她還真像是一隻小野貓,看着嬌嬌小小一隻,長得又是乖巧可愛的樣子,可是那雙利爪一旦伸了出來,簡直是毫不留情,兇狠至極。
剛纔那一下,他要是沒及時拿手擋着,此時已經頭破血流了。
“包紮?”葉冉冉眨眨眼,又看了看他流血的手背,眉頭蹙了起來。
他手上的傷的確是她砸出來的。
可是如果不是他先耍流氓,她也不會這麼做。
他現在是咎由自取,她沒有道理在被他佔盡便宜後,還當好人給他包紮傷口。
事實上,她覺得剛剛那一下還不夠解恨,只是手上受了點皮外傷,怎麼能夠令他印象深刻?
“很抱歉,二少爺,我這裡不提供包紮的服務,你要麼自己處理,要麼找人給你處理。該說的我都已經和你說了,還請二少爺自重,不要再做出那些有失身份的事情,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二少爺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