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支着下頜,手指沿着下頜優美的弧線來回摩挲幾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依偎在席盛庭懷中的紀思顏,“大哥,我只需要十分鐘,希望你能迴避一下。”
席盛庭清冷漆黑的眸子沉了沉,語氣也不那麼溫和了,“凌南,你也看到了,思顏不舒服,有什麼事情就這麼重要,非得現在就說?就不能等她身體狀況好一點再談?”
席凌南勾勾‘脣’,從喉嚨間逸出一聲低沉的淺笑,細長的眸子微微一眯,目光頓時就凌厲了許多,“大哥覺得事關導致冉冉至今昏‘迷’不醒的元兇這樣的事情,還不夠重要嗎?”
“冉冉的小命能夠撿回來,還多虧了我去的及時,我的未婚妻差一點就死在了別人手裡,換作是大哥,只怕會比我更迫切的想要查出元兇。這件事情我認爲能從紀小姐這裡得到一些線索,不過是‘花’上幾分鐘問一下,紀小姐身體再不舒服,連這幾分鐘的時間也支撐不下去了?”
紀思顏的身子又開始顫抖了起來。
她將‘脣’咬的泛白,聲音細弱的彷彿是蚊子在叫,“二少爺,如果是事關這件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二少爺要找元兇,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席凌南勾‘脣’一笑,桃‘花’眼斜斜朝她看去,微微眯了下,“哦,是嗎?但我卻不這麼認爲。”
“我以爲,紀小姐對這件事情應該瞭解的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然,也不會白白跑這一趟。”
“如果紀小姐不想和我單獨聊,那就當着大哥的面說出來也可以,反正大哥也不是什麼外人。”
“思顏,這是怎麼回事?”紀思顏的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了。
說起來也奇怪,這樣的天氣,窗外‘豔’陽高照,室內的溫度已經達到了三十度,她卻一個勁的哆嗦,彷彿是站在冰天雪地裡,冷的渾身都在發抖。
她的‘脣’齒也在發抖,一隻手抓緊了席盛庭的衣服上的扣子,五指緊緊的捏在上面,一下又一下的拽着,像是想要將上邊的扣子一顆顆拽下來似的。
她的臉比起前一刻,也蒼白了不少,但看着卻不像是病態的蒼白,而是因爲某種恐懼和緊張將臉‘色’給嚇白了。
她的不對勁表現的太明顯。
席盛庭蹙了蹙眉,將她從懷裡輕輕推開,雙手按在她柔弱纖薄的肩上,低頭看了看她,關心的問道,“思顏,你到底怎麼了?如果你真的知道什麼線索,那就告訴凌南。”
“我什麼都不知道!”紀思顏忽然擡起頭,‘露’出她帶着驚恐和不安的臉,還有那張被她咬的血跡斑斑的‘脣’。
她臉上的神情慌張又害怕,像是見到了什麼令她恐懼的東西,在席盛庭懷疑和探究的注視下,她目光不斷閃爍,像是想要避開他的視線,“當時一心想要逃命,嚇得都快要瘋了,我連那個人的長相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什麼線索。”
說完,她忽然捂着頭,痛苦的搖了兩下,嘴裡也發出痛苦的低吼,“這件事情就像是一個噩夢,我不想再去回憶,盛庭,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是差點就死在那個人手裡,你一定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