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家上上下下的人都不是瞎子。
席榮添對哪個兒子更看重一些,誰都能瞧出來。
席盛庭現在雖然貴爲席家大少爺,但家庭地位,卻是遠遠不如席凌南的。
雖然一碗水端不平,但席榮添對自己的大兒子還是很滿意的,席盛庭最近的表現越來越讓他滿意了。
愛屋及烏的情況下,連帶着對他帶回來的女人也覺得順眼了很多,難得的主動開口問道:“紀小姐,你和盛庭認識多久了?”
坐在席盛庭身邊的女人,白裙長髮,五官柔美動人,身上有一種柔弱清純的氣質。
面對席榮添這樣的商界神話,她卻一點也不怯場,大大方方的擡起頭看着對方,脣角保持着得體的微笑,“兩年了。”
“兩年?”席榮添銳利的眸子眯了一下,目光頓時犀利了許多。
紀思顏扭過頭,極快的看了席盛庭一眼,眼神格外的溫柔,抿着脣笑道:“準確的說,再過五天才是兩年。”
席盛庭冷峻的眉眼添了一抹柔和,握住了紀思顏擱在桌下的一隻手,“爸,我和思顏打算下個月月底就結婚,希望能得到您的同意。”
嘩啦一聲巨響,伴隨着女人的尖叫,驚動了所有人。
“發生什麼事了?”女傭驚慌的尖叫惹得席榮添不快,皺了皺眉,臉色也隨之沉了下來。
女傭跌跌撞撞跑進來,臉上還帶着驚恐,撫着胸口,氣喘吁吁的說:“二少爺,二少爺回來了。”
“剛剛怎麼那麼大動靜?”
女傭臉色有點發白,像是被嚇得不淺,“走廊上的大花瓶……被二少爺砸碎了。”
花瓶足足一人多高,都能被砸碎,可見破壞能力之強。
丁美玲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勾勾脣,笑意帶了些刻薄,“這凌南每次回家,就沒有一次是正常的,我還記得上次他砸了一個古董玉器,這次又砸了一個花瓶,下次,不知道他又要砸什麼呢?”
席榮添沉着臉看她一眼,丁美玲立即噤聲,過了一會兒,又不甘心的低聲嘀咕道:“他今天這個樣子,還不是你慣出來的,寶貝疙瘩似的,做錯了事情,還不許別人說上兩句了。”
席榮添啪的一下,一掌擊在桌面上,怒道:“你今天到底有完沒完。”
丁美玲給他這一下嚇到了,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她深知席榮添的脾氣,也不敢再說話,只是眼裡藏了幾分幸災樂禍,等着一會兒的”父子對決”。
她不敢惹席榮添,總有人敢惹。
餐桌的另一邊。
紀思顏緊張的抓緊了席盛庭的手,不斷的深呼吸,盯着飯廳入口處一動不動。
席盛庭安慰性的捏着她的掌心,低聲說:“思顏,別怕,我會和你一起面對。”
紀思顏咬咬脣,有點魂不在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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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家二少爺席凌南從外面走了進來。
跟隨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個臉色略白的女傭,提着醫藥箱,一路小跑着,愁眉苦臉的求,“二少爺,二少爺,你的手被劃破了,讓我爲你包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