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爺,你,你憑什麼隨便決定我的去留,我要走要留,也是院長說了算。”蕭蕭心底害怕的要死,也後悔的要死,卻還猶自強撐着,像一隻在生死一線掙扎的螞蚱。
極大的嫉妒和憤怒佔據了她的腦子,將她本來就不大清醒的腦子攪得更加混沌了。
她似乎都不知道她現在在說什麼,在做什麼,只是覺得不服氣。
“哦?我不能隨便決定你的去留?”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席凌南勾脣一笑,眼裡便流露出了一抹冷色。
“除非是院長親自開口,否則席少爺無權這麼做。”蕭蕭的腦子是真的壞掉了,竟然又昂着頭反駁了一句。
原本只是被解僱作爲對她的懲罰,因爲她這顆壞掉的腦子指使她做出來的事情,導致後面她爲此付出了比解僱還要慘痛無數倍的教訓。
“很好,蕭小姐果然是勇氣可嘉。”席凌南脣邊的笑意一點點變冷,就連葉冉冉在一旁看着也覺得有點心驚。
她不知道爲什麼蕭蕭會這樣笨,竟然敢和席凌南擡槓。
這世界本就是強者爲王,蕭蕭家世再好,和席家一比,就連相比的資格都沒有。
她卻敢這麼不計較後果的得罪席凌南,是真的被憤怒衝昏了頭嗎?
“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席家二少爺,也不能主宰一切,我是院長帶進聖慈醫院的,要解僱,我只聽院長的。”妒火在她體內瘋狂的燃燒,一把火將她的理智燒了個乾乾淨淨。
憑什麼葉冉冉那樣的女人可以得到他的青睞,而自己卻被他如蛇蠍一般的厭惡着?
憑什麼那樣一個一無所有的窮丫頭都被能成爲他席凌南的女人,而她蕭蕭卻被他不屑一顧?
但蕭蕭被怒火燃燒淨的怒火只維持了不到半個小時,便在一個晴天霹靂般的巨大打擊中重新回到了腦子裡。
半個小時後,蕭蕭接到了一通電話。
蕭家名下所有的產業在一夕之間化爲烏有。
電話那端,蕭父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卻哭的跟喪偶似的,“蕭蕭啊,你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啊,那邊放話說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知不知道我們家現在忽然就一無所有了。”
“公司,房子,車子,什麼都沒有了,都沒有了……”
“你到底在外面做了什麼事情,你現在立刻滾回來給我說清楚,上輩子我到底是欠了你多少債,這輩子纔會被你這不孝女折騰成這樣,你是要看着我和你媽去跳樓嗎?”
啪嗒——
蕭蕭手裡的手機掉在了地上,手機屏幕被砸出了數道裂縫。
頭頂的太陽白花花的,烤的她頭暈目眩。
她是不是在做夢?
她剛纔聽到什麼了?蕭家所有的產業都化爲虛有了?蕭家變成了一無所有的窮光蛋了?
這怎麼可能。
是誰能有那麼大的權勢,讓蕭氏那樣的中型企業在一夕之間就化爲烏有?
腦子裡漸漸浮現出一道人影,她臉色驀然一變,腳下一軟,便狠狠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