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顯然,在程東心裡,給他撐腰的人必然是比自己厲害得多,否則,他不敢這麼做。
“他要這些東西做什麼?”他其實問了也是白問,像綿綿這樣的女人,不過是一個利用工具罷了,程東又怎麼可能將真正的目的告訴她。
果然,綿綿說不知道。
“你既然不敢得罪他,爲什麼不按照他說的去做?”席凌南將外套穿好,微眯着鳳眸打探了綿綿兩眼。
這個女人長了一張看起來就很無害的臉。
這一點,她和葉冉冉很像。
但看着無害,可不代表真的就無害。
她的話是真是假,值得懷疑。
綿綿因爲羞澀變得緋紅的臉在席凌南問完這句話後,便更紅了。
她緊咬着脣,低垂着眼,因爲太過緊張,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着,攥緊了小手:“我,我不想害二少,我覺得二少是個好人。”
好人?
席凌南不禁笑了。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評價他。
他勾勾脣,笑着問:“你是從哪裡看出來我是好人的?”
綿綿紅着臉,囁囁喏喏道:“綿綿昨晚是第一次見二少,綿綿並不瞭解二少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綿綿相信自己的直覺,第一眼看到二少的時候,綿綿就覺得你和他們都不一樣。”
她說的他們,是指昨晚和席凌南一起的其他幾個男人。
席凌南又笑:“怎麼不一樣?不都是出來尋歡作樂的?”
綿綿搖頭,一個勁的搖頭,急急的否認:“不,綿綿知道二少是因爲心情不好纔到這樣的地方來的,可他們不是,他們纔是真的只爲了尋歡作樂。”
“那你說,我爲什麼心情不好?”
席凌南覺得這女人有那麼點意思。
或許是因爲他覺得太無聊了,或者是因爲眼前這個女人身上總有那麼幾分葉冉冉的影子,讓他不由得就多關注了兩分。
綿綿咬着脣認認真真的想了一會兒,眸光閃爍了幾下,有點猶豫。
她眼裡帶了幾分忐忑的神色。
“怎麼,不敢說?不管你猜的是什麼,我都不會生氣,說吧。”席凌南盯着她臉上那一抹緋色,忍不住又想到了葉冉冉,想到這個女人,他的眼神就黯了黯。
他曾經嘲笑別人對待感情不夠灑脫。
可他現在呢,他竟然又想起了她。
在決定放手那一刻,便打算將她一併給忘了。
從她身上,他認識到了感情真是個麻煩的東西。
麻煩的東西,丟掉了也好。
恢復從前的生活,有什麼不好?無無牽無掛的生活,纔是他席凌南該有的生活。
爲了一個女人牽腸掛肚,爲了一個女人黯然神傷,這不像他。
但如果他真的能這麼灑脫,這麼快就忘記她,昨晚也不會喝酒買醉了。
綿綿擡起羞紅的小臉,眼神楚楚的看着他:“如果綿綿沒有猜錯,二少是因爲感情的事情而煩惱,對嗎?”
“昨晚,二少喝醉後喊了一個女人的名字,我猜,那個女人一定是二少很喜歡的人吧。”
剛說完,綿綿就感覺到席凌南的臉色明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