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有這麼在乎身旁的女人嗎?顯然不是。
這個被他帶回家的女人,他連她的名字都記不住,他也記不住她長什麼樣。
一切,不過就是爲了刺激葉冉冉。
他要讓她知道,只要他願意,就會有數不清的女人願意爬上他的牀。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要他樂意,他還可以天天換女人。
她葉冉冉,算不了什麼。
她不是要各過各的嗎,他便讓她知道,沒有她,他的生活只會更加多姿多彩。
他心裡也是這麼對自己說的。
不過是一個女人,就算是有幾分真心的喜歡,又能重要到哪裡去?
如果愛情是一種毒,那他便將這毒戒掉。
再大的癮,再難戒,只要有心,有什麼事情是做不了的?
葉冉冉對他來說,就是這樣的一種毒,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戒掉她,以後的日子,他不能再被一個女人左右情緒。
“你要我跟她道歉?”手指陷入柔軟的掌心,傳來的刺痛感卻遠遠不如心裡的那份痛。
那根刺入她心口的針,又被人拔了出來,再以更重的力氣狠狠刺了下去。
這一次,直接刺入心臟最柔軟的那一處,頓時,鮮血淋淋。
而席凌南,便是那隻無形的手。
曾經最親密的人,如今卻是用了最殘忍的方式傷害她。
蘭蘭今天還說,席凌南不會是這種亂來的人,可她終究還是不夠了解眼前的這個男人的。
他狠起來的時候,是真的狠。
又壞又狠,傷害她的時候,臉上都是帶着笑的。
葉冉冉在想,她究竟還可以忍多久?
現在,他不光是對她冷漠,他連女人都帶回家了。
他打破了她心底的最後一絲底線。
她可以容忍很多的東西,可她不能容忍他的出軌,他的背叛。
席凌南將身旁的女人往懷裡一帶,挑了挑眉,冷眼看着她:“嚇到了人,你難道不該道歉?”
“如果……”葉冉冉勾脣笑了笑,蒼白的臉頰在昏暗的燈光下更顯憔悴,嘴脣微微裂開的時候,因爲乾澀,脣紋顯得很明顯:“我不道歉呢,你預備怎麼樣?”
席凌南眸光一沉:“你不肯道歉?”
葉冉冉輕笑一聲,目光轉向他懷裡的女人時,眼裡帶着不屑和輕蔑,一字一頓道:“你要我向你懷裡的小三道歉?抱歉,這種事情我做不來。”
“如果你的道歉理由是我嚇到她了,我可以不可以說你帶的這個女人也嚇到我了?”
“三更半夜的,她不也披頭散髮,臉白的跟鬼一樣,還穿着一身紅衣,比起來,她這樣更嚇人。況且我不但受到了驚嚇,從此以後我都有心理陰影了,我是不是還應該向她索求精神損失費?”
終於聽到葉冉冉吭聲了,紅衣女人倒是驚訝了一把。
原以爲葉冉冉是包子性格,所以纔會這麼能忍耐,可現在一看,她似乎是在和席凌南嗆聲。
她這幅咄咄逼人的態度,一點也不像個不受寵的女人該有的樣子。
換成別的女人這樣,或許還能是因爲有體面的孃家撐腰,但聽說這位席少奶奶可是出身很普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