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萬氏只能按朵朵所說的去做,再加上昨天在鎮上藍謙被拐的事情村裡的人也有所耳聞,從而萬氏一說起來,就有那知情人隨聲附和着,從而才導致剛剛的那番傳言。
“萬氏,你說的那叫什麼話,誰不知道我家朵朵平日裡是個乖巧懂事,長得又秀氣的孩子,就連你以前不都是很喜歡她嗎,今ri你怎的來抹黑她呢?”餘氏硬從臉上擠出笑容道。
“李員外,您可不要聽有些人胡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一會兒朵朵那孩子來了,你自然會見着她是什麼樣的!”餘氏隨後又對李員外說道。
“我是喜歡朵朵不假,但是這成婚,可是兩個孩子一輩子的事啊,朵朵得過時疫,這沒錯吧?她昨天在鎮上發起狂來咬掉人家胳膊的一塊肉也這是真的吧?”我又有哪一點說了慌了呢。
“她是得過時疫,可是她後來好了呀,根本沒問題了,還有那昨日之事,她不也是爲了救……”餘氏對於昨天鎮上發生的事情也有所耳聞,她也沒有想到藍朵朵那個死丫崽子竟是那麼的厲害,竟是硬生生的咬掉人家胳膊上一塊肉來,這讓她聽了後都不禁打了個冷顫,同時她想把朵朵嫁出去的心思是越發的強烈。
她和老太太兩人都很是清楚,這幾次她們每次交鋒都敗下陣來的原因人便是這藍朵朵,若是想要劉氏還如以往那樣的聽從她們,那麼首要的便是把藍朵朵弄走,其實早在大火燒了廚房的第二天,老太太便託人送信兒給她的老閨女兒藍翠兒了,同時她們也把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全部的都同藍翠兒說了一遍,本來她們是想讓藍翠兒來,震懾一下朵朵母女三人的,可是藍翠兒卻是捎過話來,那樣只能治標不治本,想要劉氏母女三人還像以前那樣聽話,那便是拿着藍朵朵的婚事做文章。
而且,爲了避免藍朵朵嫁的太近而再出幺蛾子,藍翠兒這才廢盡了心思才‘攀’上了李員外這門親事兒,李員外的家裡是住在鎮上的,而且又門禁森嚴,是不能經常來出來,而李員外的那個兒子又是個病秧子,身邊根本離不開人,若不是李員外的兒子是個病秧子的話,這門兒親事兒還不會這麼容易的就成了呢,說白了,人家李員外才是不管對方是什麼家庭的人,只要身體健康就好,反正這門親事兒只爲沖喜,若是等到他兒子真的好了那一天,那麼勢必是不會虧待了她的。
以氏去再誰。如今這好容易快要成功的事情,卻是被那萬氏的幾句話給攪和了,提什麼不好,卻非要提起朵朵得過時疫的事情,還有那咬人家一塊肉兒的事情,這不是想毀了這門親事嗎,所以餘氏剛要反駁道。
“奶,我和我娘來啦,聽說我老姑來了?我可想死我老姑了,秋兒和福兒來沒來啊?”就在餘氏還沒有解釋完爲何咬人的事情的時候,朵朵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
“喲,朵兒來了,快進來,你老姑剛剛還叨咕你怎麼還沒來呢,你娘來了沒?”餘氏眼前一亮,只覺得若是此時朵朵一露面,那麼剛剛的那些流言便會全部不攻自破的。
“我娘跟我一塊兒來了!”說着朵朵便從人羣中擠了進來。
“你……你是朵朵?你……你……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只見朵朵那頗如夜叉般的造型,餘氏的舌頭止不住的打結兒。
“朵朵,你怎麼……怎麼是這副樣子了?這是怎麼回事兒?”藍老太太也不敢置信的看着朵朵。
“奶,對不起,嚇着您了,這不是我上次得了時疫,你們把我扔到豬圈裡,或許是染上了別的病了吧,這臉最近很是疼癢,這不,抓着抓着就變成這樣了!”朵朵整張小臉滿是無奈的說道。
“那……那你這身衣服是怎麼回事兒,你們不是掙了好幾十兩銀子嗎,怎麼會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吶,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一直未吭聲的藍翠兒,幾度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這咬着牙問出了這句話來。
“哦哦,這衣服就是我們被我奶趕出藍家時的衣服啊,老姑,你聽誰說我們賺了幾十兩銀子了啊,根本沒有的事兒啊,銀子是掙了些但是沒那麼多啊,你是知道的,我奶把我們趕出去的時候,啥啥都沒有,所以我們用些銀子全都買了地了,現在我們手裡連一文錢都沒了,還要靠三奶奶一家人的救濟吶!”朵朵那一張蒼白的小嘴在那裡一張一合的叭叭的說着。
而那藍翠兒卻是越加的臉色不好,恨不得上前去把朵朵那身礙的衣服人扒下來,終於,她那本來就不算好的心恨被朵朵氣的更加的不好起來:“我在問你,你不是有好衣服嗎,幹嘛要穿成這樣出來丟人,你是成心的吧你!”
“老姑!你說啥呢?我怎麼會故意的吶,昨天在集上,我給一個人的胳膊上咬掉一塊肉來,那身好衣服被染了血跡,今天剛洗完,還沒有幹吶,我一共也就這兩身衣服,我不穿這個,還能穿啥?不過,今個兒到底是啥日子啊?難道是雨兒姐要成親了啊?”朵朵故意扯上藍雨兒問道。
“唉呀,老姑對雨兒姐還真是好,這麼老多的尺頭和手首飾啊,不知道有沒有我的份兒啊。說來說去也都是怪我奶狠心啊,我得時疫的時候,若是也同雨兒一樣,給我打個大夫看看吃點藥,我哪能成現在這個樣子啊,我就覺得有時候我的情緒是無法控制的,急了就想咬人,哪怕讓我受一點的刺激,我都能咬掉他一塊兒肉來,有時候我真是害怕啊,這樣我以後還咋嫁人啊?老姑,你也給我留意一下,哪怕是遠點兒也好的,只要對方家裡還算是殷實的,你就給我做主了吧,我就嫁過去,咱們村兒,怕是不成了,誰不知道我得了這種怪病啊……我……”朵朵那神情很是苦澀說道。
“藍氏,你好啊,竟敢這樣的欺騙我,你是看我李有德好欺負是不是?哼!拉上東西,咱們走!”李員外此時再也鎮定不下去了,雖然他的兒子是身體不好,也不要求對方的家世,但是這藍翠兒也不能把一個夜叉塞給他家吧,更何況還是一個得過時疫被染上病的,這讓他怎麼能不生氣呢?
剛剛從那個小姑娘與藍氏的家人對話兒的過程中,很明顯,這個丫頭和她的娘都是不得寵的,真是不知道那藍氏還有多少事情在隱瞞他們啊。
“李員外,您聽我說,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這般的,朵朵,朵朵她這是故意的,她根本就不是長成這個樣子,還有,她哪裡有什麼傳染病啊,她明明好好的啊!”藍翠兒眼見着把李員外給得罪了,她的心裡也害怕了起來,要知道,李員外在鎮上也是一方人物啊,就連她的丈夫,每次回來都要去拜訪他的啊,若是把他給惹生氣了,她自己丈夫那邊也不好交待啊。
“好好的?你看她那張臉,還紅中着,你看她那嘴脣哪有一個健康孩子有的紅脣呢,就是我兒,也沒病成她那副鬼樣子啊,這事兒就此算了,以後休得再提,更帖回頭我讓人給你們送回來!”說完李員外甩袖便要走。
“李員外吶,你先別走啊,我這個孫女兒,她是故意的,她在作妖呢,她比誰都健康,她能有什麼病啊?”藍老太太此時也有點坐不住了,若是這人走了,那以後那對母女有了防範,那她還有什麼辦法讓她們低頭呢。
“想不到這李氏還真黑啊,自個兒的孫女兒有病,她還非要往人家李員外家裡塞,真是夠可以的了!”
“哎呀,你也別怪人家,要是有人給你孫女兒說媒,對方又是個有錢的,你也會同李氏一樣的!”
“但,她也不能這樣的騙人啊,昨天我在鎮上可是看到了,那藍朵朵可是硬生生的咬掉人家一塊肉啊,那嘴上還滿是鮮血呢,若是你家娶了這樣的兒媳婦兒,你不怕啊,你不怕,你兒子估計也得怕呢!”
“……”
“你們胡說,你們胡說,沒有……”藍老太太此時再也沒有剛剛的那副神氣樣了,而是慌亂起來。
“哼,你們藍家欺人太甚,我李某人是不會就此罷休的!”李員外說完便是一甩袖便離開了。
“李員外……李大哥……你等等啊,你聽我給你解釋……”藍翠兒也顧不得什麼大家的風範了,竟是大聲的嚷嚷了起來,什麼員外大哥的,叫得那格外的親切,但卻是仍換不回人家的一個回頭。
“你個死丫崽子,喪門星的貨,你這是想幹啥啊,這麼好的親事兒讓你給攪和黃了,你這是想毀了咱們藍家嗎?”那藍老太太又拿出了她拿手的一項,那便是撒起沷來。
“奶,你忘了吧,咱們分家了,而且也說好我們的事兒,已經不歸你管了,可是你今天這是做了什麼?你要記得,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您是誰?你只是我的奶奶,您憑什麼插手我的姻緣,私自的拿我的庚帖去與人家交換?”朵朵似笑非笑的看着藍老太太說道。
“這麼好的親事?這麼好的親事兒,爲何您沒有去想着雨兒?而我老姑爲何不留給她的秋兒,論長幼之分,雨兒比多大吧,而秋兒卻是小我半年,這論長,論幼都不該輪到我,你們卻是偷偷的將我的庚帖換回人家,這是我要毀了藍家嗎?”說到最後朵朵的聲音也提高了許多,說得藍老太太的一衆人都沒有搭話。
“劉芳,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好女兒?還有沒有點教養,總不能我哥沒了,你這個當孃的也指望不上吧?你要教不好,你就直說,這種沒教養的東西,放在我的手下,保準兒三天我就給她扳過來!這要是秋兒敢這樣的作,看我不扒了她的皮!”此時那藍翠兒追李員外未果回來了,看到朵朵母女,那就像見着世仇一樣,看來,今日這事兒,她相公回來後,她免不了的要被責罵了,所以她此時怎麼能饒了朵朵母女二人呢。
“老姑,你這話說的?我是什麼東西?你是什麼東西,我就是什麼東西唄,你別忘了,咱們同樣是流着藍家的血吶,我娘怎麼了?我娘再不會教我,我也沒有對你指名道姓的,別忘了,我娘還是你二嫂呢,你的教養又好到哪去?我今天就把這話放到這,以後我們母女三人的事情,你還最好是別管,不然下次,我不會就這麼輕輕鬆鬆的小打小鬧的,那後果是你想像不到的!”索性都說開了,朵朵便不想再繼續忍下去了,什麼禮儀孝道的,她們簡直是欺人太甚。
“好啊,藍朵朵,你長本事啦,還學會罵人了?看我不打死你!”藍翠兒那一向是說什麼是什麼的,哪被人這樣的頂撞過?今日卻是被自己一像不喜歡的侄女兒這樣的給損了,她如何不氣?所以她便惱羞成怒的撲向了朵朵。
卻沒想到:“啪!”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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