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轉而咧嘴哂笑,“果然是買來的,簽完字就跑了,是去找情人了吧?可憐啊!連行李也在門前不知怎麼收拾就要獨守空房。”
那女人開口就直插王家琪的玻璃心。王家琪嚥了咽喉嚨,看了看秦曦雯。她低着頭不敢吱聲想:我這輩子都欠了惡毒女人嗎?怎麼才離開一個又來一個?這個到底是誰?好囂張的樣子?
秦曦雯輕撫王家琪的胳膊示意她別慌,繼而叉起腰站前一步,衝那女人吼:“蕭曉嫺女士!你好聽點就是我和秦曦宇小朋友的“繼母”,不好聽也只不過是個“妾”,憑什麼這麼說家琪?人家怎麼說也是“秦家正娶的夫人”。”
“你……”那女人頓時捂着胸口不斷喘氣,“秦大小姐,我是蕭曉嫺,不要隨便吧我的身份謫降!”
王家琪聽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秒懂那高傲女人的地位,便匆匆上前微笑問好,說:“我稱二媽,應該也沒錯吧?恕我無禮,二媽此言差矣……”
蕭曉嫺直直盯着看似淡定的王家琪,說:“這句二媽雖然刺耳,但算是叫對吧。你有什麼高見?”
王家琪長舒一口氣,繼續禮貌道:“二媽此言差矣。二媽是秦家長輩,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此家得體尊貴。而秦曦宇先生也是一樣的,他的一言一行更在大衆眼下。二媽這麼說他,莫非是說秦家的不是了?下次他有錯,二媽可以用長輩的身份悄悄教導就好,這麼多人看着,不太合適。”
“我呸!你算哪根蔥?你是說我言行不得體了?別以爲籤個字就真把自己當正牌少奶奶。”蕭曉嫺指着王家琪的鼻子怒罵,“現在講求的是戀愛自由。那張婚約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要不是心疼那八千萬,秦曦宇這小子纔不會委屈自己。咱們走着瞧!”
秦曦雯對王家琪的孤勇另眼相看,傭人們都因此竊竊私語。
這時,一位老媽子推着一頭白髮的婆婆來到大廳。那婆婆雖然坐在輪椅上,說話卻中氣十足,她霸氣地說:“誰說話這麼難聽?都說些什麼話了?”
那老婆婆的聲音一響,一屋子的傭人都靜下來,一旁列隊站着。
那老婆婆眼裡慈祥,且看一屋子人靜下來,又可見她在家裡的地位多麼威嚴。
老婆婆張聲道:“哪張烏鴉嘴說我孫媳婦只值八千萬?她是個無價寶!”
蕭曉嫺低着頭討好道:“媽!你怎麼下來也不說一聲,讓媳婦我親自去推你!”
然而這些討好話,老婆婆聽了二十年還是一個表情。她老人家白蕭曉嫺一眼說:“我是腳殘不是手殘,而且張媽照顧得我挺好的。你啊,就好好當個養尊處優的少奶奶,我這把老骨頭不敢勞駕。”
老婆婆的話對蕭曉嫺盡是諷刺。只見蕭曉嫺的臉黑了下來,寫滿了詛咒:“老不死!”卻又不情願地討好道:“是,媽說什麼是什麼。”
王家琪不寒而慄,心想:看來,在這裡不謹慎點,還沒想到方法籌達八千萬時,就先沒了小命了。